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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过去了?我这个亲妹子生命力还真够顽强的,居然坚持了这么久。”

“嗯,她流了很多血,要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就支持不住了。”

最要紧的是被划了那么多刀,她居然连坑都不吭一声,这样的意志力让肖建飞皱眉。

“她啊,可不是别人,别的能耐没有,就这一身的滚刀肉最让人佩服了,想当初,割腕自杀好几次,不也都挺过来了么。”

肖建飞不解的看着她:“她居然还会自杀,她那样的人还能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要自杀?”、

肖建飞觉得不可思议,那个苏绽,虽然出身一般,可是身后有着那么强大的一个人护着,她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哼,她想不开的事情多了去了,这个人,最爱的就是钻牛角尖了,只可惜啊,五年前没有再看到她一次又一次自杀的盛况,让我的心里,真的是遗憾的很啊。”

不过就算是这样,想起地下室里的苏绽,陶胭的心情还是忽然好了许多。

这话肖建飞半懂不懂,只能歪着头应和。

陶胭也不想和他解释太多,让他吩咐下去,准备随时出发,她打开抽屉,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纸包,几只一次性针管,犹豫了一下拿起一旁放着的针管,将白色的药面装了进去,看着针管里的药,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快意又阴狠的笑容。

苏绽是被凉水泼醒的。

地下室里阴冷潮河蟹湿,凉水泼在身上,最先有感觉的是那些伤口。

她打着哆嗦醒过来,就看见蹲在自己面前的陶胭。

她手里还拿着一支空了的针管,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地下室里有一盏小灯,昏暗的灯光下,那个模糊不清的笑容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一只手摸上了苏绽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有着暖暖的温度,苏绽却有一种被毒蛇贴着肌肤的感觉,不寒而栗。

“亲妹子啊,你这样,你姐是真的心疼,到底是姐妹一场,为了不让你那么痛苦,姐给你弄了点药。等一会药效发作,你就不觉得疼了。”

苏绽望着她,眼中是浓浓的疑惑。

她恼怒的拍了一下苏绽的脸,似乎是在为她的愚蠢而生气。

“你可真是的,就说现在改邪归正了,以前也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就这么笨,都不知道我会给你用什么药吗?”

“你给我用了**?”

“唉,总算是开窍了,还不是无药可救,不过你放心,我给你用的,事最近新研制出来的,市场上卖得最好的紧俏货,纯度相当高了,一般人可是享受不起,不过亲妹子你是个有福气的,再怎么说,咱们当初也是同生共死过得,别的不说,就说你当初在魏武那里替我挨了那一枪,就足够我念叨几辈子了,真是好妹妹。”

她指了指苏绽的胳膊上,那上面有刚刚扎下去的针眼,在那么多深可见骨的刀伤对比下,简直是不值一提。

苏绽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将她恨得这么毒。

“我以为我们是好姐妹!”

苏绽苦笑,笑容里还有着满满的自嘲,她笑自己曾经的天真,真的以为只是简单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却从来没有想过,曾经同生共死的姐妹真的恨不得她立刻去死,不,是想要看着她比死更痛苦。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就是因为是好姐妹,我才把这好东西给你用的,老实说,你不知道,这么好的东西,我自己可是都没舍得用它。”

她嗔怪的看着苏绽,用眼神责备她的不识好歹。

苏绽苦笑:“你还真是客气,自己用就行了,何必给我呢,我这个人,粗枝大叶惯了,还真是享受不起这样的好东西。”

“别这么说,你可不是什么粗枝大叶,对于某人来说,你可比金枝玉叶还要珍贵,好东西给你用,是应该的。话说回来了,你这人啊,就是这样,上辈子牧剑飞刚刚死的那个时候,我就让你用这个东西,忘记那些痛苦,可你就是太顽固,说什么也不肯用,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就恨不得将你老老实实的摁在那,亲自把这一针给你打下去。”

地下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为了说“体己话”,陶胭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肖建飞守在门口,她可以不用担心会有人不识相的闯进来。

“原来你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恨我了。”

苏绽的了悟来得太晚了,陶胭将旁边的椅子搬过来,坐在上面,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苏绽,让她想起了多年以前一直在做的梦。

这样的居高临下,这样的人为鱼肉,她为刀俎,实在是太畅快了,畅快的让她感觉到有一点点的不真实。

她想要真是的感觉,更想看着苏绽那张至今还能笑出来的脸上再也露不出那种让她讨厌的笑容。

“今天呢,我有一件大事要去做,我没想过,在我做这件事之前,咱们姐妹俩还有这样的机会能坐在一起谈谈心,说说往事。”

苏绽挣扎着坐起来,她已经感觉到身体里的变化,陶胭给她打进去的“药”已经发挥了药效。

“其实咱们完全可以换一个更好的环境,来谈一谈你的心事和往事。”

“不。”她摆摆手道:“咱们两个之间的那点往事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所以啊,还是这样的环境更好,更合适,你看看这里,多安静,多严密,也不用担心被别人听了去,把咱们两个拉到实验室里去做实验,是吧。”

“也许吧,你高兴就好。”

苏绽活动了一下因为被捆的时间太长而麻痹的双脚。

断定她已经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陶胭,允许猎物在一定的范围内自由活动,却并不打算给她解开绳子。

“先说一件让你高兴的事情,也不枉咱们姐妹一场。”

“你说吧。但愿是真的能让我高兴得事情。”

“魏武死了,三年前死的,死在了乱枪之下,五脏六腑都被打成了蜂窝煤。你听说了吗?”

“没听说,不过的确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