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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丞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才想明白是哪里不对。

三叔否定的太快了,这有点不符合他平时的作态。

修丞谨觉得奇怪,可是很快他就给修清岷找到了理由。

他应该是将这件事当成了隐私,并不希望别人去探寻吧。

可还是有点奇怪。

不过现在对修丞谨来说,这件事显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还是从秦伯的口中问出苏绽的下落。

孩子被一路抱到办公室,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他其中的一个女秘书前不久刚刚怀河蟹孕,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看到保镖抱着一个漂亮的孩子进来,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直接从保镖手里接过孩子,也不嫌弃孩子有口水。

遵照修丞谨的指挥将孩子抱进了办公室里面的休息间。

倒是另外一个女秘书,对八卦关注更多一点,更关心boss怎么会忽然带一个孩子回来,还有这个孩子的来历。

不过奔着不该问的事情坚决不问,她并没有将这些摆在脸上。

修丞谨例行公事,先是听她们报告了一遍一天的行程,然后锁了办公室的门去开例会。

两个保镖守在门口。

此事不寻常!

两个女秘书在后面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都觉得事情古怪。

修丞谨忽然停下脚步,想了想,指着怀河蟹孕的女秘书说道:“你留下,看着点,要是秦伯来了,就问他想没想好,没想好就先回去。”

女秘书点点头,留下了。

看着电梯门在自己的眼前合上。

心里越发觉得古怪。

摇摇头,返了回去,站在门口听了一下里面的声音,确定小孩子还没有醒,安心的坐回了位置上。

秦伯听说修丞谨带着孩子回了老宅,也匆匆赶了回去,车子停在院子里,却没看到修丞谨在哪,车库里看了一眼,修丞谨之前开的车子已经不在了,正在剪花的陈曼妮和他打招呼,他应付了一声,抱着渺茫的希望就直接奔着修丞谨的住所去,走进客厅,没看到修丞谨的身影,反而看到孙妈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相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轻轻的拍了一下孙妈的肩膀。

孙妈回过头来,他才看清她脸上的眼泪。

“这是怎么了?”

孙妈缓缓摊开相册,里面都是一些陈年旧照,还是修丞谨的父母活着的时候照的,后来两人去世,修丞谨很忌讳提到两个人,为了避免触到他的痛处,这本相册就锁在了储物间里,一直没拿出来。

相册里大部分都是年轻夫妻的照片,只有极少数的两张是小孩子的照片,孙妈指着照片上的孩子问道:“阿谨说你要收养的那个孩子,是不是跟照片上的小孩一模一样?”

她将修丞谨从小照顾到大,他什么时候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什么时候能坐起来,什么时候会走的,他生命中的一点一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又怎么会不记得修丞谨小的时候长得什么样子。

“现在的阿谨其实和小时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一样的不爱笑,经常板着脸,沉默寡言,和两个哥哥姐姐都玩不到一块去,说起话来也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他妈妈那个时候经常发愁,觉得小孩子养成这个模样,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她尽量想让阿谨开朗一些,可是做出来的事情似乎总是适得其反。阿谨不仅没有改变,甚至还嫌那些事情幼稚。

你带回来的孩子,简直跟阿谨小时候一模一样,皱眉,噘嘴,生气,才四岁的孩子就把自己当成了大人,不用人喂,穿衣服也是自己穿,除非是实在是不会弄了,才会求到大人的头上,不过他可比阿谨当年强多了,知道叫奶奶,很有礼貌,会撒娇,会做鬼脸,吃到好吃的,会不自觉的露出甜甜的笑容,这一点,到是更像另外一个人。

只是有人看见的时候又连忙板起脸来,这一点,到是又和阿谨十分的相像了,那个孩子也是这样,整天板着脸,就是不想让人看出自己的情绪来,这个叫啥来着,哦,对了,苏绽说了,叫傲娇,就是傲娇,傲娇起来,两个人一样一样的。”

她嘴角噙着笑,眼里含河蟹着泪,继续说道:

“你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打算,按照你的行河蟹事风格,就算是想要养一个孩子,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老爷还躺在病chuang河蟹上,你手上的事情那么多,怎么会忽然间就有了这样的念头,还抱着他去见老爷,秦伯,你告诉我,这孩子到底是谁家的?别拿糊弄别人那一套来糊弄我,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了,别人不了解你,我自问还是很了解你的。”

他扶住孙妈的肩头,问道:“孙妈,你先告诉我,阿谨把孩子放哪去了?”

“是我先问的,你不觉得应该是你先回答吗?”

秦伯的目光随着她一起落在相册上,是啊,那么相似的两张脸,简直就是最好的证据,他要拿什么来说服孙妈,这不是阿谨的孩子。

不就是因为心虚,他才选择在阿谨不在的时候抱着孩子上去的么,也是因为心虚,所以一直不敢让清岷看到孩子的相貌。

可是他能承认么?老爷已经说得很清楚,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却不想让苏绽回来,万一让孙妈也知道这件事,阿谨应该也很快就会知道了,到了那个时候,这个孩子他恐怕会更带不走。

他已经在苏绽面前做了承诺,绝对会将孩子给她带回去,他不能失信于人。

“那个孩子是我侄子的,他们家最近出了点事,你也知道,无力抚养,我看这孩子挺好的,就临时起意,想要把这孩子带在身边,也算是帮一下他们的忙。至于他和阿谨长得像——”

他将目光从相册上挪开,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孙妈:“人有相似,这就是缘分吧,老实说,要不是你说,我还真没看出来他竟然和小时候的阿谨长得这么像。”

秦伯咬紧牙关,死硬到底,只要他不承认,就没关系,他知道,自己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在修丞谨察觉真河蟹相之前,将孩子送走。

“你糊弄鬼呢,秦世开?你把我当三岁孩子糊弄,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