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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的病人醒过来,最先进去的是医生。

诊断过后确定没事,才放人进去,不过也只是放了修家的男丁进去,还要换上无菌服才行。

修芳洲要见他们,就是要为了谁暂代家主的位置。

众人都心知肚明,表情眼神各异。

修清岷安抚的拍拍妻子,眼中只有对父亲身体的关心,并没有权利的欲望,修清嵘状似无意的站在了修丞谨的身后,无形当中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修清峻修丞耘父子此时到是站在了一个阵营,不过彼此之间无意间的对视出卖了他们其实并不和睦的关系。

修芳洲还插着氧气管,看见儿孙站在自己的面前,慢慢的抬起了手,修清峻赶紧上前,想要握住父亲的手,却被甩开了。

修芳洲的目光艰难的落在了修丞谨的身上,修清岷看出他的用意,将修丞谨拉到了父亲的面前。

果然,老人牵起了修丞谨的手,让医生帮着暂时拿下氧气罩,含糊不清的说道:“你,暂代董事长的……位置……其他人……职务不变……一切细则……律师……那里有相应的文件……”

简单的几句话,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医生连忙又将氧气罩给他戴上。

修丞谨看着这样的爷爷,眼角湿河蟹润了。

修丞耘父子面面相觑,哪怕是已经有了这样的预感,知道这才是最大的可能性,可是,一旦事情真的发生了,他们还是不敢相信。

没想到修芳洲真的把权力交给这里最年轻的修丞谨。

修清峻哭着叫父亲,告诉他这个决定有多草率。被医生以病人不能受打扰给拉开了。

修丞耘反倒是出奇的冷静,看了看修丞谨,勾着唇角冷笑一声,跟在被扶出去的父亲身后走了出去。

修清岷和修清嵘跟着修丞谨走出病房,修清岷第一时间来到曲如眉的身边,对上她担心的眼神,摇了摇头暗示他没事。

转而对修丞谨道:“阿谨,我先送你三婶回去。公司里的事情,可以找我的助理,他什么都知道,我负责的项目都是他跟进的,至于其他的,如果你有需要,就尽管来找我。”

修丞谨看着曲如眉的样子,点了点头。

修清岷又向病房里看了一眼,转而扶着妻子走了。

修清峻看到他要走,似乎很不甘心,对他说道:“老三,事情不能就这样草率的决定,总要看过爸爸说的律师文件。”

修清岷看着他,无奈的道:“大哥,你是在质疑父亲的决定么?”

修清嵘也说道:“是啊,大哥,父亲早就属意阿谨,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您现在反而怀疑父亲的决定,是不是有点……”

有点愚蠢,老爷子病chuang河蟹上交托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错。

这两个弟弟竟然连律师都不见,就甘心情愿的将大权交托到乳臭未干的侄子手中,修清峻气得不行。

还是修丞谨说道:“见见律师吧,这本来就是应该走的情绪。”

修清岷和修清嵘以为他是为了服众,想了想也没反对。

修丞谨看向一直处在旁边当壁花的秦伯。

秦伯点了点头,给律师打了电话,让他去修宅。

一行人又兴师动众的回到家,曲如眉实在是支撑不住,先回去歇着了。

修清岷本来是要去照顾她的,被修清嵘拦了下来,他这位以前跋扈狂傲的四弟此刻到是完全是一副好叔叔的模样,修清岷拒绝不得,只能跟着一起来到老爷子的住处。

老爷子的专属律师很快赶了过来,手中拿着的文件果然和修芳洲所说的一模一样。

修清峻质疑,一把从律师的手中抢过文件,发现果然没有出入,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

他自然是不甘心的,可是却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还能做什么。

修丞谨洗了澡,刮了胡子,换了一身衣服,带着律师回了公司,召开了会议,会议上律师宣布了修芳洲的授权。

修芳洲生病的事情已经不再是秘密。

公司上下几乎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毕竟修芳洲一直以来就是这么表现得,就算是在生病之前,手中的大部分权力也都已经移交到了修丞谨的手中。

不管是公司内部,还是外界人士,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了修丞谨就是修家的未来家主。

现在,最多的也不过是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少数的质疑声很快就被淹没了。

有了之前的准备,修丞谨不至于手忙脚乱。

见完这些人,修丞谨又跟着秦伯去见了修家暗中的那些势力。

这些人倒是比公司里的那些人还要好掌控一些,毕竟是之前就已经移交到他的手里的了。

让人处理了不安分的修丞澜,将这个人再度扔回了国外,又安排人盯着二叔四叔和修丞耘。

他要防止这些人背后搞着什么小动作。

修丞澜当时也知道了修芳洲生病住院的消息,正准备去医院,被抓河蟹住的时候他一脸蒙蔽,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行踪的,他出出入入一直都很隐秘,连亲生父亲都不知道的。

没有人给他申辩述说的机会,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又被扔回了国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可能是四叔出卖了自己,想要兴师问罪已经来不及了。

他在国外好不容易建立的小公司合伙人卷了所有的钱跑了,拼搏了几年才攒下的一点资本就这样轻而易举的鸡飞蛋打。

修丞谨依然忙碌着,一个上午,各界打来的或问候或试探的电话,让他厌烦却又不得不应付。

早上家庭医生过来了,见苏绽还没有开始吃饭,语重心长的数落了她几句,认为她不该拿自己的身体赌气。

苏绽最没办法的就是这样关心的唠叨,连连保证自己一会就吃,现在就吃。

医生给苏绽打了针,想到修三少爷爷病重在医院,还不忘记嘱咐他来照顾眼前这个小丫头,就想帮着修丞谨说两句话,可是看到拴在女孩脚腕上的锁链,再一想到那位修三少背着人家的父母将人关在这里,这做法,也挺不地道的,就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苏绽还不知道修芳洲生病住院的事情。

她还在等着修丞谨放她出去,可是没等来修丞谨,反而等到了几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