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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三少出手,哪有失手的时候,毫无意外的全中。

“这一次,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还是冷冷的表情,望向苏绽的眼神却柔和。

小公主似乎再也忍受不住了,扭头就走了,连忙有人追了出去,苏绽抬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背影,也知道追出去的一定是对小公主一往情深的那一位,姓尚,单名一个廉字,人如其名,哪怕是后来官居高位,也一直有着清廉刚正的名声。

容颐连忙和众人道歉,主要是和修丞谨苏绽两个人道歉,然后也追了出去。

修丞谨放开了苏绽,走出了球道。

人前,苏绽习惯性听他的,虽然很不想,还是重新拿了一颗保龄球,站在球道上,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修丞谨方才的姿势和要领还有力度,再一次将球扔了出去。

很好,这一次,球跑偏了,十个球瓶依旧排排站,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

苏绽转过身来很无奈的对着势在必得的修丞谨摊了摊手,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越是用心做的就是越糟糕,她也不是故意的。

众人安静如鸡。

修丞谨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来,轻抚着额头,说不出话来。

最先笑出来的是陈飞邈,紧接着,其他人也开始笑了起来,这笑声,可比刚才的掌声要响亮多了。

还有人请教苏绽,要怎么样才能用修三少的姿势打出这么意外的一球来。

苏绽无言以对,只能由着对方笑得更大声。

就连修丞谨自己,都撇过了头去,遮掩住自己翘起的嘴角。

“人总有自己擅长的和不擅长的,这有什么好笑的?我保龄球打得不好,但是台球打得好啊。”

如果时光倒流,苏绽一定要关注了自己的嘴巴,坚决不会说出这句话的。

只可惜时光不能倒流,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一样,都收不回来。

苏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这群人给带到了一家台球厅来。

根本不由得她反抗。

包括修丞谨,这个家伙,几乎是由着这些人为所欲为。

苏绽非常怀疑,这位师傅其实是觉得徒弟真的很丢脸,所以,对她打台球的技术抱了很大的希望,想要找回场子来。

尚廉正在哄容妃玉,容颐百无聊赖的站在那里做电灯泡,一抬头就看到到这群人一起往外走。

听说要转移阵地,让成绩见不得人的苏绽找回场子。

小公主迅速变了主意,不走了。

保龄球打得这么赖,台球就一定打得好么,她非要再看看这个家伙是怎么丢人的不可。

虽然这些人没说,苏绽却也是知道容妃玉的打台球的水平不低于她打保龄球的水平,也是相当不错的。

少不得又要较量一番。

都怪自己这张嘴。

苏绽再一次后悔自己的脑抽,只是看到容妃玉一副“等你好看”的表情之后,绽姐的那点胜负欲被成功的激发出来了。

开玩笑,绽姐也是江湖上名头响当当的人物好么,什么时候就这样轻易的认输过,小女孩怎么了?

谁还不是小女孩咋地,三十多岁又怎么了,她现在的壳子可才十三岁,正是任性的时候呢。凭啥就她可以一再挑衅。

挺挺胸脯,苏绽对着小公主轻蔑的扯了扯嘴角,眼皮一夹,接受了小公主没有实质的挑战书。

这些少爷小姐驾临,台球厅的老板自动清场。

亲自在跟前伺候着。

陈飞邈才是那个最促狭的,将球杆递到了苏绽的手中,自己去拿了另一根。

他有心,万一小姑娘只是在说大话,他做对手,不让小姑娘输得太难看才是,却不想有人快了一步。

容妃玉直接抄起了另一支球杆,看了看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修丞谨,对苏绽扬扬下巴:“我和你玩一局。”

苏绽恨死了自己现在的个头,今天一天看到最多的就是小公主的鼻孔了。

容妃玉的水平众人显然都知道的,这一回,立刻过来几个人想要劝阻容妃玉。

修丞谨已经不高兴了,这是大家都看出来了的事情,容妃玉在这样继续下去,就是把修丞谨给得罪了。

容妃玉不以为意,她就是要引起修丞谨的注意,哪怕是生气也行,也比这样无视她的存在要好得多。

苏绽被她的鼻孔怼出了火气,挽起了衬衫袖子,蹭了蹭球杆,很干脆的说道:“来吧!”

得,这还劝什么,两个女孩比他们这些男孩子还要争强好胜。

更何况修三少都没拦着,其他人还拦什么。

“这样没意思,总要有点什么彩头才行。”

容妃玉显然不想就这么平淡的来这么一场比赛。不顾容颐的阻拦对苏绽说道。

“什么彩头,你说?”

开玩笑,绽姐怕过谁。

“我寒假要出去旅游,缺一个背包的佣人,正好,你要是输了,我也不为难你,就给我背一个月的包就行。”

她把苏绽当佣人使唤,让气氛再次古怪起来。容颐已经不敢去看修丞谨的脸色,现在他恨不得自己不在场,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

苏绽微微一笑:“没问题,不过要是你输了怎么办?”

“开玩笑,我怎么会输?”

“你怎么就不会输呢?”苏绽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仿佛已经看到她输了。

容妃玉轻而易举的被她的眼神给刺激到了,当即道:“我输了,也给你当一个月的佣人。”

苏绽摇头道:“我用不了您这么昂贵的佣人,这样吧,你要是输了,我也不为难你,就当着大家伙的面跟我说三声‘绽姐,我服了。’就行。“

这算是什么彩头,跟那一个月的佣人比起来简直不够看。

众人面面相觑,都认为苏绽应该是输定了,才提出这么一个轻松的要求,为的就是一会输了之后好讲价,能让容妃玉不太为难她。

容妃玉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不占你便宜,这样——”她想了想,将手腕上带着的高级定制腕表摘了下来,放到了台球桌上:“我要是输了,这个给你拿去戴,这可是瑞士定制的,够买一辆汽车了。”

修丞谨的目光从那块手表上移到容妃玉的脸上,眯了眯眼睛,眼底有什么东西似乎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