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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中,一辆长安车缓缓驶入蓉城师大附近的一个小区内,停靠在一幢居民楼下,几条黑影从车上跳下来,如幽灵般地走进了楼道里,嘈杂的脚步声,仿如地狱使者的铃声,让人不寒而栗,却又似有还无,最终停留在楼上一个房间门口。

陆飞慵懒地蜷坐在房间客厅里的一张长椅沙发上,他手里握住电视机遥控板,眼睛木讷地落在电视屏幕上。

笃笃笃

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他触电似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蹑手蹑脚地来到房门口。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越敲越大,他贴着门边问:

“谁呀?”

“收有线电视费的!”

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陆飞稍微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打开。

忽然,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闯进门。

一个男人问:“你就是陆飞吗?”

“是的,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还没等他看清这些人的面孔,脑袋反应过来高声呼救的时候,一跟铁棍重重地击打在他的头部,伴随着“嘭”地一声闷响,陆飞的耳边隐约传来的滋滋的杂音,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今天上午,陆飞在蓉大附近的菜市场里寻找到了曾珍,他们一见面就发生争吵,曾珍因出言不逊,激恼了陆飞,两人当即厮打起来,当陆飞失手将她推倒在地时,曾珍倒在血泊之中。引来众人的围观。

见此情景,陆飞吓得不知所措,终因恐慌而逃离了现场,曾珍被警察送往医院,终因失血过多,导致流产。

曾珍做完人流手术后,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警察向她做笔录时,她不敢把自己和陆飞假结婚,以及陆飞勒索她要五十万的事情张扬出去,撒谎说她是遭到了不明身份的歹徒袭击,警察在围观的目击证人口中得到的线索不一致,虽然觉得此时有些蹊跷,但当事人不说明情况,警察根本无法立案侦查,于是,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然而,此事对崔建峰来说,二奶被人殴打,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流产了,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他简直是咽不下这口气,发誓一定要将陆飞这家伙揪出来,为自己的二奶曾珍雪耻,为无辜的孩子报仇。

曾珍做完人流手术,躺在病床上输完液之后,崔建峰见她有所好转,便替曾珍请来一个特护照顾她,一切安顿好之后。

崔建峰驱车离开医院,找到了在黑道上认识的一个老大,交给他十万元钱和他陆飞与曾珍假结婚那天,跟踪到陆飞的住址。

老大问:“你要死的还是活的?”

崔建峰狠狠地说:“半死不活!”

“行,我把人弄出来之后,再通知你!”

……

当陆飞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被一根铁链子绑在一个地下室的墙柱上,在他面前站着几个彪形大汉。

房间里摆放有一个炉子,一堆煤炭在里面燃烧,炉子里放有几把烙铁,四周还摆放有各式各样的刑具,比如老虎凳、烙铁、竹签、披麻戴孝、电椅、灌水踩肚等。

陆飞曾经参观过重庆渣滓洞纪念馆,也翻阅过这些刑具的相关介绍——

烙铁锥,用其插入人的后被,放在裤子里或插入臀部,让人生不如死;老虎凳,椅子上有刺,枕头上有针,把人的手脚绑在椅背后,坐着和躺上去,会令人撕心裂肺;竹签,把细细的竹签插进指甲缝里,钻心的疼痛;披麻戴孝,即用布满钉的滚子压破身体,再贴上盐水布,干后再揭,令伤口疼痛难忍;电椅,即凳子上有电,通电时,会让人,全身颤栗、肝胆俱裂;灌水踩肚,即将头发固定住,并脚踩住,往嘴里进行灌水,然后踏其肚,水从口鼻流出。

陆飞没想到,这些上个世纪国民党用于残害、折磨共产等人的的刑具,居然在这间地下室里见到了,顿时吓得全身颤抖。

“各位大哥,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

这帮家伙将陆飞打晕,带他到这间地下室,他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猜测到了是因为上午暴打曾珍的事情遭遇报复,但他还是想弄个明白。

一个大汉说:“你他妈的做了什么事情,难道还不知道吗?”

陆飞顿时傻眼了,苦苦哀求道:“各位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求你们放了我吧!”

另一个大汉说:“别浪费时间跟这小子废话,快打!”

他手里的一根钢鞭开始甩动起来,钢鞭落到陆飞赤裸的身体上,每到一处,都是皮开肉绽,陆飞疼得嗷嗷直叫。

另外一个家伙,从炉子里拿起一把烧红的烙铁,放到他的胸脯上,随着嗞嗞嗞的声音,一股浓烟冒出,房间里弥漫着难闻的肉焦味道。

“啊,啊……”

陆飞痛苦地尖叫在几声,立即昏厥过去。

一个大汉拿来一桶水,泼到他的头上,他慢慢地苏醒过来,当他苏醒过后,新一轮惨绝人寰的折磨又开始了,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在坐电椅时,由于电流过大,陆飞身体抖动了几下,便再也不动弹了,心脏停止了跳到,嘴里停止了呼吸。

一个大汉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大哥,这小子不经打,已经咽气了。”

老大厉声说:“你们是干饭的吗?我只是给你们说,让他生不如死,没有让你们要他的命啊?”

“老大,他已经死了,你说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处理了呗!”老大警告说:“不过,手脚要麻利点,做干净些,别因为这家伙出什么乱子了。”

“明白!”

……

老大挂断小弟的电话后,立即拨通了崔建峰的手机。

“崔老板,你安排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不过……”

崔建峰焦急地问:“不过什么?”

“那个家伙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他已经死了?”崔建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想让手下的弟兄把尸体处理完之后,去外面躲一躲,可是手头有点紧,崔老板是不是再给他们一点盘缠?”

“多少?”

“不多,就五十万,你考虑一下吧,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呀?”

崔建峰考虑了一下,说:“好,五十万成交,什么时候交给你。”

“明天。”

“什么地点?”

“河滨公园,明天上午十点,你把钱准备好之后,我们在那里碰头。”

“好吧。”

崔建峰知道,曾珍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在接黑老大的电话时,他故意避开她,跑去住院部走廊里接的。

接完电话后,崔建峰回到曾珍的病房时,装作一副轻松的样子。

曾珍焦急地问:“陆飞的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我们已经让他离开了这座城市,你尽管放心,以后他再也不敢来找你的麻烦了。”

“他离开了,我找谁离婚?”曾珍突然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不和他离婚,你又不要我了,我以后还怎么嫁人?”

“放心吧,我是不会离开你的,离婚的事情,等你出院后再说吧,”崔建峰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件事你应当从长计议!”

“你们是不是把他整死了?”曾珍表现出一副神色慌张的样子。

“没……没有啊,”崔建峰告诫她说:“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你别瞎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