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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陆飞破天荒地早起,去花市买了99朵玫瑰,乘坐出租车来到位于开发区的蓝天宾馆,手捧鲜花,笔直地站在宾馆大门口。

天空中下着毛毛细雨,蓝天宾馆门口,细雨蒙蒙,人来人往,尽管人们对那些向漂亮女人送花、献殷勤的男人已经是见惯不惊,但看见这样一个大帅哥像一蹲雕塑般虔诚地站在细雨中,准备向心上人鲜花的人不多,所以,路过他身边的每一个人,差不多像看稀奇那样,驻足观看,举目回望。

陆飞来到蓝天宾馆门口的时候,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过去了,杨雨还没有出现,又过了半个小时,她还是没有来到宾馆上班,陆飞始的全身已经湿透,人们的好奇心也逐渐消退,反而觉得是一个疯子在这里搞闹怍剧,没有人去理会他。

此时,两个美女站在在蓝天宾馆二十楼的一间办公室的玻璃窗前,直盯盯地看着楼下,指手画脚地开始议论起来:

“杨雨,你看见楼下那个手捧鲜花,站在雨里的帅哥了吗?”

“怎么,你喜欢?”

“我觉得这个帅哥太痴情了,要是我能遇上这样一个男人,我会立即下楼,扑进他的怀里。”

“袁莉,没想到你还这么浪漫啊。”

“当然,难道你不希望做一个浪漫的女人?”

“我已经浪漫过了,再也浪漫不起来。”

“杨雨,你猜猜,那个帅哥究竟是来找哪一位美女呢?”袁莉似乎并没有听见她的回答,而是触景生情。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你。”

“那当然,要是我的话,一定会幸福死了。”

“要是你的话,你会后悔死了。”

“为什么?”

“这个男人是一个伪君子。”

“意思是说,你认识这个男人?”袁莉用惊愕的目光看着她,“这个帅哥该不是冲你来的吧?”

“去你的,才不是呢!”

……

原来,杨雨和姐姐从住院部出来,在市人民医院门口分手后,乘车回家,觉得家里冷冷清清的,同时,又觉得今天晚上在夜总会发生的事情是由她引起的,对龚总过意不去,准备回到公司,找机会向他道歉,于是,她乘坐一辆出租车,来到了蓝天宾馆二十一楼的2108房间的临时宿舍。

“杨雨,你今天晚上,不是去参加别人的晚宴、唱卡拉OK去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躺在床上看电视的袁莉见杨雨开门进屋,闻到她一身酒气熏天,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奇怪地问:“是谁惹我们的杨大美女生气了?”

“没有,我生自己的气!”杨雨怕影响自己和龚总的形象,不敢将今天晚上在蓉城夜总会演艺大厅发上的事情宣扬出去,“我和我妈拌嘴了,所以,就出来将就一晚上。”

“哈哈,你妈妈是不是想让你早点嫁出去,才和你拌嘴的?”袁莉故意逗她。

“你觉得我像嫁不出去的人吗?”

“那倒不是,追求我们杨大小姐的男人正排着长队呢,怎么会嫁不出去呢?”杨雨嬉笑道:“你什么时候把和你搞地下工作的那位帅哥领回家呀?”

“我们已经拜拜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们不合适。”

“你舍得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现在的社会,离开了谁,地球照样运转。”

“你说得也是,比如我……”

杨雨没心思和她耍嘴皮子,将外套往床上一扔,拿着睡衣,走进卫生间,打开淋浴器,让唏哩哗啦的水柱,冲刷她洁白的肌肤。

洗完澡,她默默地回到自己那张床上,钻进被窝,关上床头上的壁灯。

睡在另一张床上的袁莉禁不住问:“杨雨,今天晚上,你们到底玩得怎样?”

“你还有完没完?”杨雨显然有点不耐烦了,“袁莉,我困了,有什么话留到明天再说吧。”

袁莉见自己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也闭上自己的乌鸦嘴,盖好被子呼呼大睡。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杨雨哪里能睡得着觉?今天晚上,他们在蓉城夜总会发生的事情,在她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重现,真正想到和陆飞分手,她又感到有点疑心不忍,总觉得自己的心隐隐作痛。

打开手机,陆飞的短信像雪片一样飞来,她逐条翻阅,觉得陆飞的话有点道理,要不是在乎她,陆飞能跑到舞池里和龚总大打出手吗?

然而,她不能接受的是,陆飞居然花钱去找夜总会小姐,尽管他在短信里说,手里的钱是他从马军那里借来的,小姐也是马军替自己找的,不管他怎么自圆其说,对自己也是一种背叛,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的。

突然,她听见走廊里有人走动的声音,将壁灯打开,见袁莉睡得很死,蹑手蹑脚地来到房门口,轻轻地打开房门,看见李丹妮穿着睡衣,走进了龚总的房间,于是,将头缩回房间,回到自己的床上。

“龚总不是又老婆孩子吗?这么晚了,李丹妮去龚总房间做什么呢?”杨雨躺在床上,眼珠子滴溜溜地打转,“原来,李丹妮是龚涛的情人啊?”

“原来,这些有钱的男人表面上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们暗地里的私生活竟然是如此淫乱啊!”

想到这里,杨雨对龚总也就觉得问心无愧了,相反,她暗自为陆飞在蓉城夜总会演艺大厅白白地挨了龚涛一拳,差点进派出所这件事,感到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