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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些许咸味的海风,在傍晚阳光的呵护下,轻轻地吹到岸边,撒欢似的四处游荡。一缕海风悄悄地溜到了岸边半山腰处,这里有一处依山傍海占地及广的别墅。从外面看,别墅的年代并不久远,应该是近些年才建成的。

    别墅看起来很是典雅,显然是出自某位设计大师的手笔。整体为三层高的别墅,设计上有些偏欧式的风格。别墅的四周是高高的围墙,围墙的外围则是很大一片亚热带雨林,即使是白天,树林下也几乎透不出多少阳关,很是茂盛。树林间一条蜿蜒的泊油路,直通到别墅的大门口。路的另一头连通着外面,很远,消失在密林中看不到尽头。

    海风越过围墙,来到别墅的屋外,穿过一片梧桐树后,打了几个小璇,在一波蓝色的泳池边消失了。这时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游泳池的四周,四盏仿造欧洲中世纪时代的,复古派照明灯,亮了起来。黑色的灯罩内是纯白色的节能灯,透过有些镂空的灯罩,散发出的灯光并不刺眼,反而是那么的柔和肃穆,给人一种很放松和宁静的感觉。

    泳池边的休息躺椅上,只穿着一个三角形泳裤的韩天翔,正惬意地躺在那里。旁边另一张椅子上,则是一位妙龄女子。略带些许妩媚的脸庞颇有些姿色,尤其引人注目的还是她那傲人的身材。一袭淡紫色的比基尼泳装很是合体,越发衬托出她莹白的肌肤。胸前的两座山峰更是惹眼,肉肉的,鼓鼓的,似乎随时都要把泳衣撑破一般。圆润的双肩,标准的A4腰,再加上两条修长的玉腿,绝对可以称得上男人心目中女神标准了。柳倩倩,是目前和韩天翔走的最近的一个女人,两人是在一个慈善募捐晚会上认识的。当时,柳倩倩是电视台的现场主持人,负责采访晚会的整个流程,碰巧遇到了本地大财团的少董事长韩天翔。两人在采访结束后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一来二去的,随着时间的流失,渐渐地走到了一起。作为一个女人难免会落入俗套,尤其还是有些爱慕虚荣的柳倩倩,在韩天翔的一番金钱攻势下,不到一个月就彻底沦陷了,一头扎进韩天翔的怀抱。虽然她也知道这韩天翔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但这韩天翔同时也是当地有名的钻石王老五,他负责管理的财团,粗略估计也有几百亿美元的市值。如此诱人的条件,绝对称得上是‘少女杀手’。韩天翔当时也是刚巧和上任女朋友闹翻了,正处于感情的空白期,就这样,双方各取所需凑到了一起。

    韩天翔白天忙于集团里的工作,下午又是陪着几个客户打了一阵高尔夫球,晚餐也是陪着几个海外客户吃的。一天下来,他还真有些疲惫了。虽然他才刚刚三十多岁,但是常年的交际与应酬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另一方面,他最近和柳倩倩火热得很,床上功课交的有些勤了,他感觉最近自己的两条腿,走路走得稍远些就有些累,有种飘的感觉,似乎身体有种被人掏空的感觉。于是晚饭后从酒店出来,他没有像往常 那样去夜店,而是让司机把车开回了别墅。

    回到别墅后,想想还是通知了一下柳倩倩,告诉她今晚自己会在家里。没过多久,柳倩倩就驾驶着一辆红色的奔驰跑车来到别墅。一见面,二话没说就进到卧室,大战了一番。稍后才又到餐厅里品了一杯新到的红酒,都有些微醺的两人来到泳池游了一阵,降降温,头脑慢慢清明了许多。

    韩天翔微闭着双眼,伸手拿起一旁茶几上的饮料,透过吸管嘬了一口。本来自己最近身子就有些虚,也就不想床上那事了,可不知为啥,就在刚才,当看到柳倩倩那诱人的躯体,他就有些把持不住又扑了上去。‘都怪你,你这个小妖精,害人不浅,迷死人不偿命啊!’韩天翔摸着自己的腰,假装生气的对柳倩倩说道。‘哎呀!你这没良心的,占了人家的便宜还在那里说风凉话,哪有你这样的。哼!早知道这样,我还不来了呢!人家可是没吃晚饭,饿着肚子和你亲热的。’‘拉倒吧你,你不吃晚饭是怕胖,为了保持体型,才不是为了我呢!’‘你,好你个没良心的,哎!好人难做呀!不理你了’刘倩倩佯装生气的样子,伸手一把拽过躺椅后的浴巾披在肩上,扭动着身体向别墅内走去。‘哎,哎,你干嘛去,你别走哇,我和你开玩笑呢,你还真生气啦,切---’柳倩倩没回头也不吭声,径直走进了别墅。

    高傲如斯的韩天翔也就是随便的客套了几句,哄哄她而已,他才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低声下气去求她,他从来就没有这个习惯。历来都是别人求他,尤其是女人,他一向是有自己的想法,女人如衣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懒得理她,韩天翔索性又闭上了眼睛。宁静的夜晚,微微拂过的海风,带着一丝疲惫的他,恍惚间好像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个梦,梦到了他的童年,童年的伙伴,还有他至今日夜思念的母亲。

    韩天翔的先祖是山西人,闻名天下的晋商,说的就是他们祖上的先辈们。韩天翔的父亲韩远山,自幼耳濡目染,在家族的熏陶下,很早就踏入了商界,虽说书念得不多,但是他勤奋好学又有经商的天分,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小商人了。说起来他的经商天分,就连一些老一辈的商人,也是自叹不如。他北上大漠,草原,收购游牧民族手中的珍稀草药和皮革,南下到江南换取北方稀缺的名贵丝绸和茶叶,一来二去的倒腾下来,虽说很是辛苦,但是这回报也是惊人。等到韩远山二十多岁的时候,他已经是家族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再后来,随着财富的增加和家族分配的不公,更有其他族人的眼热暗中使坏,最终导致了整个家族的分化。一气之下的韩远山连同父母他们一支,离开了祖地,辗转间来到了江南,如今它们生活的地方。

    在当地定居没多久,经人介绍韩远山就和当地一位私塾老学究的女儿成亲了,妻子是老学究的小女儿名叫齐佩云。这齐家小姐不光人长得漂亮,而且是饱读诗书的才女,在当地也是小有名气,追求者自然很多。虽说她祖上也出过有功名的人,无奈到了老学究这一代,家道就已经中落,不得不开家私塾馆勉强度日。其实在众多追求者中,韩远山并不是最出色的,但是他肯花钱呀!大把大把的花,从不吝啬。什么胭脂水粉,绫罗绸缎,柴米油盐,甚至就连一些针头线脑的也是事无巨细,从不落下,统统送到未来的岳丈家中。再加上他多年的经商,练就一张死人也能说活的嘴,把老学究一家人哄得团团转。再说了,年轻时的韩远山也是一表人才呀!小伙长得帅,大高个,身体也好。虽说这肚子里墨水不多,但架不住人家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一肚子的故事。

    少女都有一颗懵懵懂懂的探知欲,韩远山的这些见闻,是她在书本上得不到的,也是其它追求者所不具备的。一来二去的,渐渐地才接受了他,这个几乎接近文盲的小商人。

    婚后,在齐佩云的督促下,韩远山也开始正规系统的学习文化。等到第三年,他们的第一个孩子韩天翔出生时,韩远山早已经可以自主读书和写字了。令齐佩云惊讶的是,韩远山在这学习上可以说天资极佳,几乎就是过目不忘,而且写的一手好字。这些往往令她这个启蒙老师也是自叹不如。

    转眼间又过去了几年。那年冬天,老学究在一次外出会友酒后大醉,回来的时候失足掉落山崖,不治而亡。齐佩云的母亲思念亡夫过度,没多久也驾鹤西游去了。除了远在他乡的哥哥外,这里已经没有齐佩云的直近亲属,只有他的孩子和丈夫是最亲近的人了。韩远山很在意他的这位娇妻,呵护有加,两人也是日渐恩爱,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