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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炳元有些意外:“他怎么你了。”

汤君竹道:“他想同时追我们姐妹三个,哼哼,这没问题,有本事就追呗,可这个樊正义好装逼,自以为是,以为他爸爸是市长,我们女孩就得巴结他,结果我们都不搭理他,他追了几个星期就没了耐心,就想

用威胁手段逼我们,先是说如果不跟他交往,我们就不能毕业。”

“哼,我们对毕业不毕业无所谓,更不理他了,他见这个威胁不了,就找警察在学校门口等我们,说我们藏有不良读物,有色情书,把我和君兰抓进警察局,要我们答应做他女朋友才放我们出来,我们肯定不答

应,他竟然能让警察关了我们好几个小时,气死我们了。君兰说,谁打樊正义一顿,君兰就做他女朋友,我们就是不想见到樊正义,才很少去学校的。”

“我可没说过那句话。”

一旁的汤君兰连忙否认,美脸隐隐娇羞,彷彿冰雪融化,春风上枝头,乔炳元看得一颗心在狂跳。

“嘻嘻。”

汤君竹对乔炳元娇笑:“君兰不会嫁给你,你别在意,再说了,你也有了孙丹丹。”

“玩笑话,我不介意。”

乔炳元很洒脱的样子,可心里暗暗着急:哪怕有孙丹丹了,我也不在乎多一个汤君兰,再多一个汤君芙,好吧,姐妹三朵花,我一并要了,欧耶。

汤君竹当然不知道乔炳元在胡思乱想,她找来服务生,又加了饮料。

汤君竹继续激动说:“你不知道这个樊正义有多可恶,硬的不行,耍无赖流氓,他摸我胸部,摸君兰大腿,摸君芙屁股……”

听到这,乔炳元的幻想一下全消失,他怒目圆睁,握紧了拳头:“汤君芙叫我打樊正义几下就够了,我没听她的,我打掉了樊正义的三颗牙齿,他们想叫我赔钱,好几个老师说,如果我乔炳元要赔钱,就把这件

事向社会公开,姓樊的害怕了才不找我赔钱,我虽然不喜欢学校,但有几个老师还是有良心的。”

汤君竹拍了拍乔炳元的肩膀,甜甜道:“谢谢你打了樊正义,你想要什么,我送给你。”

乔炳元咧嘴笑道:“不用了,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

汤君竹双目闪亮,大声问:“你想不想我亲你一下。”

乔炳元一愣,顿时热血沸腾,猛点头。

汤君竹没丝毫忸怩,侧身弯腰,在乔炳元的脸上亲了一口,唇印嫣然。

乔炳元傻呆了,眼睛呆呆地转向汤君兰,汤君竹一看,笑得花枝招展:“君兰,他看你,咯咯……”

“别做梦了。”

汤君兰撇了撇嘴,想笑不笑。

汤君竹道:“亲他一下啦,他不只打掉樊正义三颗牙齿,还把他打成了猪头。”

汤君兰拗不过姐姐的怂恿,想想樊正义自从被乔炳元打了之后,也离开了学校,转去英国读书,学校里少了一个色.狼恶霸,从此太平,利家姐妹连夜校也敢来了,这一切都多亏了乔炳元,汤君兰心生感激,改变

了主意:“就亲一下。”

乔炳元乐颠了,能得到一位校花亲脸都已是这些平凡学子的终极梦想,如今得两校花吻颊,哪还在乎亲一下,还是亲两下。

轻轻的,他的脸颊被汤君兰触碰了一下,汤君竹娇笑着递上一张纸巾,乔炳元接过,很不舍得擦脸,擦得不干净,汤君竹咯咯娇笑,很细心地帮乔炳元擦拭,四目交接之下,两人都有一丝异样。

突然,有很多男女来到豪华卡座,其中一位粗犷男子见汤君竹和乔炳元很亲暱的样子,不由得惊问:“君主,这谁呀。”

“我的小男朋友。”

汤君竹故意把身上贴在乔炳元身上,那粗犷男子摇头奸笑:“别逗了,谁不知道你是胖哥的菜。”

汤君竹大怒:“我警告你,下次你再把胖子和我扯在一起,我对你不客气。”

粗犷男子很委屈:“胖子说的。”

汤君竹问:“说什么了。”

粗犷男子眉飞色舞道:“他说两年前就破了你的处。”

汤君竹脸色大变:“他真这么说。”

粗犷男子指了指四周:“梁子,火钳,黑头都听见了,不信你问他们。”

汤君竹当然不会一个个去问,冤有头债有主,她恨恨道:“胖子今晚来不来?”

粗犷男子叹息说:“他哪次不捧你的场,只要你来跳舞,他人在外地也要赶回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位肥胖男人挺着大肚腩晃悠悠来到卡座,众人齐齐站起,态度恭敬。

粗犷男子乐了:“说曹操,曹操到,胖哥来了。”

“君主。”

肥胖男人兴奋地朝汤君竹喊,汤君竹怒道:“我叫君竹,不是君主。”

肥胖男人来到汤君竹跟前,竟然双膝跪下,虔诚之极:“我沙斌斌把你当主子一样供着。”

“傻BB。”

汤君竹笑骂,羞涩之态令人垂涎。

众人哈哈大笑,肥胖男子也不介意被汤君竹骂,他一落座,马上就有人给他倒酒,他似乎渴极了,拿起一大杯啤酒就喝,喝得一滴不剩。

汤君竹狠狠道:“你跟人家说,说你两年前破了我的处?”

肥胖男子一愣,环顾四周,见有人窃笑,他苦着脸道:“我那天喝多了。”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

汤君竹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她一把搂住乔炳元的肩膀,大声宣布:“他才是我男朋友,你们都不许欺负他。”

沙斌斌郁闷道:“我欺负他,你会心疼啊。”

乔炳元已然看出汤君竹和肥胖男子的关系不一般,心中霎时狂烧起了嫉妒之火,冷冷道:“他们不敢欺负我。”

恰好这时酒吧的换成了柔和音乐,整个豪华卡座的人都听到了乔炳元这句话,一般情况下,这句话并不刺耳,可此时此刻,乔炳元是接了沙斌斌的话,沙斌斌哪里能忍,连他的朋友都瞪着乔炳元,沙斌斌冷笑道

:“小兄弟,我知道你不是君主的男朋友,所以,现在我对你很客气,知道我沙斌斌是谁吗。”

“不知道。”

乔炳元冷冷回答,汤君竹扯了扯乔炳元,乔炳元依然不为所动,他有点不冷静,他的目光透着慑人的光芒。

沙斌斌蓦地打了个冷战,他本来想吓唬乔炳元,不料乔炳元的回答令他更难堪,他没理由在众人面前被一个小男孩呛到。

“这么跟你说吧,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君主,我追定她了,她是我的女人,没有人敢跟我抢。”

沙斌斌不想惹事,他是捧场的,出来玩就玩得起,既然明知乔炳元不是汤君竹的男朋友,什么都好说,沙斌斌希望乔炳元识时务,最好马上离开。

乔炳元没有离开,也不识时务,如果之前汤家姐妹没有亲过他,乔炳元或许没有这么嫉妒,他轻蔑道:“谁有本事谁就追,汤君竹这么漂亮,谁都想追,凭什么你独霸。”

卡座里一阵骚动,这番话如果是一位有份量的黑道大哥说出来,那还情有可原,一个毛头小子对一位大哥说这些话,那就不对了。

如果沙斌斌认怂,那他以后如何在99酒吧混,明眼人都看出沙斌斌是这家酒吧的“看场子”,因为只有看场大哥才有资格拥有固定的包厢和卡座。

汤君竹脸色都变了,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玩笑会变得急转直下,她更没想到乔炳元是如此强硬。

“我沙斌斌还是有点本事的,这里这么多人,我叫他们揍谁,他们就会揍谁。”

沙斌斌有点不耐烦,他几乎露骨的警告乔炳元。

乔炳元听出了危险,他没有一丝害怕,当初打副市长儿子时,他一拳接一拳地打,毫不留情,连副市长都不怕,他又怎么会怕沙斌斌,乔炳元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在街道长大,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面对

沙斌斌的恐吓警告,乔炳元狡猾地设了一个圈套:“你意思说,为了抢汤君竹,你会厚着脸皮让你这群牛高马大的弟兄一起揍我?”

沙斌斌心想,如果叫一大帮人打这个小孩,那多丢份。

他冷笑一声,随手指向一帮马仔:“我叫一个人揍你就够了。”

乔炳元暗喜,知道沙斌斌已中计,一人难敌四手,能一对一面对沙斌斌,乔炳元自认很有把握,他潺潺道:“为什么你不亲自出手,你怕我?”

“我怕你?”

沙斌斌笑得肥肉乱抖:“哈哈,我是害怕,我怕我一不小心,把你弄死。”

“谁弄死谁,还说不准。”

乔炳元蓄势待发。

汤君兰和汤君竹都很奇怪地看着乔炳元,她们简直不相信一个小孩子竟然敢如此强横地面对一大群黑道人物,心里有点佩服乔炳元。

为了不至于情势恶化,汤君竹赶紧打圆场:“干什么,你们别张嘴闭嘴就死死死的,讨厌,这么大一个人了,对一个小男孩说狠话,不害臊么。”

沙斌斌被汤君竹一阵呵斥,也觉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毕竟他的职责是看场,如果他在酒吧闹事,坏了生意,酒吧老板和股东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对乔炳元出手也名不正言不顺,以大欺小,他想了想,怒气消

失了大半,只是面子下不来。

正为难,之前那位粗犷男子提了一个活跃气氛的建议:“胖哥,不如这样,这里有很多玩乐可以比试一下,喝酒,摇骰子,掰手腕,玩飞镖,打扑克,你跟小兄弟比试比试,谁输了,以后不准再追求汤君竹。”

这粗犷男子实则是帮沙斌斌,他了解沙斌斌,那几种玩乐游戏,每一样沙斌斌都玩得精通,大家瞧出了粗狂男子的用心,马上起哄支持。

沙斌斌趁机下了台,目光挑衅乔炳元。

乔炳元瞄了一眼汤君竹和汤君兰,见她们眼里充满恳求的目光,心一软,也不想闹事,但在姐妹花面前,乔炳元非要这个面子不可,他心念疾转,寻思着要比试喝酒,以这沙斌斌的肚子,估计能装进去几十瓶啤

酒。

乔炳元不是笨蛋,他朗声道:“声明一下,我不会喝酒,不用比喝酒。”

于是众人纷纷出主意:“比骰子。”

“飞镖。”

“拿一副牌来,打三把押金花。”

“掰手腕吧。”

“掰手腕么,沙大哥的手臂比那家伙的腿还粗,赢了胜之不武,我看呐,还不如比卵大。”

众人笑喷,粗犷男子脑子好使,又提了个建议:“为了公平起见,胖哥选一项,小兄弟选一项,大家觉得如何。”

掌声雷动,众人纷纷叫好,沙斌斌心情愉快,无论选什么,他几乎立于不败之地,沙斌斌假装大方,让乔炳元先选,大家静静等待,以为乔炳元会选骰子色盅,或者玩扑克。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乔炳元潺潺道:“我就选掰手腕。”

“啊,哈哈。”

大家都乐了,这无异于鸡蛋撞大石,有人猜测乔炳元明知无法获胜,故意选实力最悬殊的一项,他想让沙斌斌赢了也难堪。

沙斌斌也是这么猜想的,不过,他现在很想早早打发乔炳元离开,因为他沙斌斌来这里是为了看场子,是为了获得汤君竹的欢心,不是为了跟一个不起眼的小刺头斗气,所以沙斌斌谨慎起来,他选了他最拿手的

飞镖。

飞镖是沙斌斌的强项,卡座里的墙上挂着一个飞镖盘,沙斌斌曾经在这里赢过很多人,也赢了很多钱。

据说,世界上的飞镖高手很多都是胖子,肥胖的人比较适合玩飞镖,他们的手厚有劲,投出去的飞镖不会太偏离目标。

看来乔炳元输定了,大家更轻松。

沙斌斌脸带微笑,朝汤君竹飞吻,汤君竹嗔道:“你得意什么,你可以追我,我答不答应是另一回事。”

乔炳元暗暗恼怒,他听出汤君竹和沙斌斌在打情骂俏。

有心人搬来了一张四脚平凳,这种凳子最适合掰手腕,起哄再起,众人扶稳平凳,一个几乎有一百八十公分的胖子即将与一个不到一百七十公分的瘦小男孩比试掰手腕,这情景多么滑稽有趣,很多人都围在卡座

前观看,输赢赔率从1:30,急升到1:90。

欢呼声中,乔炳元和沙斌斌搭上了手腕,双方对视,都蓄势待发。

粗犷男子主动做起了裁判,只听他一大吼一声“开始”,乔炳元和沙斌斌立即角力,所有人都认为,这场比试只需几秒钟的时间就可以分出胜负,只要沙斌斌一发力,估计乔炳元的整个瘦小身子都会被掰过去。

时间在流逝,五秒,六秒,七秒……二十秒,四十秒,六十秒……咦,怎么回事,观者惊呆了,掰手腕还没有分出胜负,双方仍在僵持,两条手臂支立在平凳上,一粗一细交剪在一起,双臂都在微微抖动,双方

都全力以赴,场面肯定不是一面倒了,不被看好的乔炳元在冷笑。

有人指出:“胖哥在玩虐那小子。”

大家深以为然,赔率继续飙升到1:150。

所有人都不知道,此时的沙斌斌只能用惊骇来形容他的心情,他不是不想速赢,而是根本没办法速赢,他的肥脸开始涨红,他感觉到那根瘦小的手臂彷佛有无穷的力量,沙斌斌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乔炳元的手臂掰

向自己一方,更别提掰倒对方。

时间过去了两分半钟,有人看出了端倪,赔率开始回落至1:130,然后是1:80,1:50,1:7,1:1。

音乐充斥着酒吧的每一个角落。

豪华卡座里,竟然没有人喝酒,也没有人说话,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沙斌斌粗壮的手臂渐渐地倒向乔炳元那一边,沙斌斌在拚命挽回,满脸狰狞。

可瘦小的手臂持续下压,胜负已经逆转,开赔率的那家伙说要上洗手间,结果被几个人抓住,估计这家伙赔惨了,想溜之大吉。

掰手腕以难以置信的结局落幕,一切都没了悬念,沙斌斌直到手臂完全被掰下,他依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很多人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人又指出:“胖哥是故意让这小子的,飞镖肯定能轻松扳回。”

众人释然,齐声喊:“胖哥加油,老大加油……”

沙斌斌果然是老大,他迅速平静,喝了一大杯冰镇啤酒,缓和了紊乱的气息,他的目光狠狠地瞪着飞镖盘,却不敢与乔炳元对视,沙斌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不敢想下去,事已至此,他只能竭力挣回一局,否

者不能追求汤君竹,这对沙斌斌来说,比杀了他更难接受。

有人拿来了十四支飞镖,每人分七支。

卡座的气氛异常压抑,哪怕全为沙斌斌加油鼓励,但大家似乎没了多少信心,因为大家都看到乔炳元像标枪似的站立着,目视飞镖盘,神色平静。

沙斌斌则拿着飞镖,走来走去,他不再得意,不再对汤君竹飞吻。

姐妹俩都看着乔炳元,尤其是汤君兰,她的黑眸子闪耀着亢奋的目光。

“飞镖比赛的规则要先说说,每人七支镖……”

那位叫文强的粗犷男子有点尴尬,心底里,他的想法悄悄发生了改变,很多观战的男人都和粗犷男子有同一个想法,就是希望沙斌斌输掉比赛,退出追求汤君竹的行列,只有这样,大家才有机会追求汤君竹。

至于汤君兰,大家对她很失望,因为她从来不给任何男人机会,她在学校里是冰美人,在学校外,她同样冰冷矜持,姐妹三人的性格迥异不同,汤君竹热情似火,汤君兰冰冷傲慢,汤君芙温顺狡诈。

简单说完飞镖比赛的规则,粗犷男子宣布比赛开始,卡座内外人群骚动,比赛的结果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可就在这时,乔炳元感觉到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他拿出手机,随意查看一下短信,这一看之下,他脸色大变,短信只有十个字:阿元,快来凯星酒吧救我。

是孙丹丹发来的短信,乔炳元猛然发疯般大声问:“凯星酒吧,凯星酒吧在哪。”

汤家姐妹面面相觑,汤君竹奇怪道:“怎么了,乔炳元,凯星酒吧就在附近。”

乔炳元大喊:“快带我去。”

说着,一把抓住汤君竹的手就要离开。

沙斌斌急了,他不介意乔炳元单独离开,可他不能带走汤君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