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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这不是为你担心吗?我看祝姑娘和盛唐那位关系匪浅啊!”华金笑道。

    苏墨阳的眉头蹙得更深了几分,段馥叫玉诀玉哥哥的画面,他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心里直发酸。

    “不会太久。”苏墨阳冷声说道。

    华金笑了笑,“那属下就放心了。”

    说完,他就退出了密室。

    苏墨阳看着眼前的饭菜,忽然就没了胃口,华金刚刚那什么语气?他放心什么?

    本宫有什么事不让他放心了?

    段馥本来就是他的未婚妻,谁都休想和他抢人!

    然而,等他睡了一觉醒来就被华金告知,段馥回她的医馆了。

    苏墨阳面色一沉,华金站得老远都能感受到苏墨阳不高兴时放出来的低气压。

    华金干笑两声,说道,“殿下,属下觉得这样也好。有句话不是这样说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想祝姑娘离开几日,所不定就自己回来了。”

    苏墨阳斜眼看了过去,“你确定?”

    华金干笑两声,没敢再回答。

    “医馆那边可有派人暗中保护?”苏墨阳闻到。

    华金立即点头,“已经派人暗中盯着呢!这些时日,医馆那边过去了几波神秘人,都被我们的人拦下了。”

    这个,苏墨阳一早就有猜到,“果真如本宫所料的话,祝九回到医馆并不安全,你怎么就放她回去了?”

    说着,苏墨阳就要换衣服,去将段馥找回来。

    “祝姑娘态度强硬,属下拦不住呀!不过,她同意带走了春江和花月。”华金见苏墨阳依旧更衣要出去,立即劝道,“殿下,或许你应该给些时间给祝姑娘好好想想,她对你是个什么心意。”

    苏墨阳穿衣服的动作一顿,他倒是不曾想过这个。一直以来,他都步步紧逼着她,她退一步,他就迈进两步,直到她退无可退。

    却从未想过要给她时间,让她自己好好想想。三年前的事,她记起的有多少?

    “多派些人暗中保护她。”苏墨阳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华金领命离开,留下苏墨阳一人在密室内蹙眉深思。

    许久之后,苏墨阳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似乎在心中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段馥离开自己的小医馆已经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回到医馆发现医馆还在,只是大门紧闭,没有开门。

    她上前敲响了大门,开门的是佘慧芳,看见她回来,她开心得眼睛都蒙上了一层薄雾,“阿九,你回来了?”

    因为怕段馥的真实身份被有心人发现对她不利,大多数时候佘慧芳都会唤她小名。

    段馥点了点头,“我回来了!小叔的伤如何了?”

    佘慧芳将段馥让进了医馆,发现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这两个人她之前见过一次,是苏墨阳的人。

    她的眼神立即变得闪躲起来,快速的低下头。这是她下意识的动作,一看见外人,她就喜欢这样掩藏自己。

    “婶子,你不必害怕,她们是可以信赖之人。”段馥安慰道。

    闻言,佘慧芳一惊,抬眸震惊的看着段馥,段馥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不在的这几日,小叔可有好好的服药?”

    “有、有的。”佘慧芳连忙回答,目光偷偷的瞄了一下跟过来的春江和花月,明显对这两个丫鬟还不能放心,看她们的眼神充满戒心。

    段馥见状,只好让春江和花月先不要跟着,她自己牵着佘慧芳的手,和她一起进了段无崖的房间。

    房间开了一个窗户,外面的光线透进来,开起来没有那么阴暗。

    段无崖看见段馥回来,立即从床上翻身而起,若不是腿上有伤,他就要着急的走到她跟前,“馥儿,你被苏墨阳带走的这十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墨阳那厮不是好人,你莫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

    段馥几步走到他跟前,伸手接住就要摔下床的段无崖,“没事的,我自有分寸。”

    她和段无崖刚刚相认不久,就跟着苏墨阳去了袁府。当年的事,其实段无崖也是稀里糊涂的,他唯一清楚的一点,就是他被人利用了,害得自己全族人被灭了族。

    而他之所以还苟活着,不过是因为那人想要他痛苦的活着,不能为亲人报仇,更加查不到当年事情的真相。那人踩断了段无崖的脊梁,让他像过街老鼠一般活着。

    那么这个人是谁?

    段无崖一直认为,这个人就是苏墨阳。

    当年事发之时,段无咎已经卸甲归田,带着妻儿老小驻扎在湘南,只要朝廷一日有想要,段家人都可以为了苏家皇室沙场流血。

    却没有料到,卸甲归田的段侯爷,竟然死在了朝廷的阴谋诡计之中。什么人想要段家人的命?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还有便是,当年事发之时,段无崖终于如愿以偿参了军,而让他参军的人就是苏墨阳。段无崖那个时候跟着的人,就是苏墨阳。

    段家为何被人误会通敌叛国,因为那些通敌叛国的信是段无崖亲自带回段家的。而让他带回这些信的人,就是苏墨阳。

    “苏墨阳那混蛋,当时是他让我将信亲自交到哥哥手上的。当时天泽国正与天盛国交战,我以为那信是向大哥请教意见的信,于是想都不曾多想,就将信带回了段家。谁知道,一回到段家,就被羽衣卫捉了个正着,段家通敌叛国被定了实锤……”段无崖说起往事,悔恨不已。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泪如雨下。只见他双眼通红的看着段馥,“陷害段家的人,就是苏墨阳!当年我就说了,那信是苏墨阳让我带回段家的,但苏墨阳那厮否认了!我百口莫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段家的人被株连九株……”

    “小九儿,苏墨阳此人不可信啊!”他痛哭着朝段馥说道。

    段馥曾经怀疑过,段家被灭族的事,有苏墨阳的手笔在里面。当听见亲人字字血泪的诉说当年是,她的心忍不住微微颤抖。

    仿佛一瞬间,全身所有的血液都满满的失去了温度。她所相信的人,竟然害死她的亲爹亲娘。

    苏墨阳,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她看着段无崖擦干眼泪,嗓子里好似塞了无数的棉花,几次张口都发不出声来。如果,苏墨阳真如小叔所言,暗算了段家,那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图的又是什么?

    为什么明知道她就是段馥,明知道小叔和婶子就在这小医馆,也不见有皇家的人将他们捉拿起来问罪?

    “你是不是在想,苏墨阳为何对你这般好?为何处处维护着你,即便知道你的身份,都不派人将你抓起来送入大牢?”段无崖看出了段馥的心思,出声问道。

    他心底对于当年发生的事,是排斥的。所以每当回忆起来,他都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当将当年发生的一切,以及自己的罪在段馥面前说出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心里轻松多了。

    不管是段馥会怨恨他,还是他自己对自己的惩罚,这一切唯一的出口就是背后的凶手。

    “小九儿,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前朝的传说?”段无崖说道。

    段馥抬眸疑惑的看他一眼,“幼年曾听当地的百姓提起过前朝皇宫十分神秘之事,据说只有被那座皇宫认同的主人,才可以入住。若是换了主子,不管住进去多少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死去。”

    段无崖点了点头,“那个会吃人的皇宫,苏家的人不敢住,搬到了现在的京城。但你可知道,那皇宫为何会吃人?”

    段馥摇了摇头。

    “前朝的皇族是少数名族,复姓赫连。那是一个十分鼎盛的王朝,天下一统,九州归一,空前鼎盛。到了最后的一个王朝虽然没落了,但赫连家的魂全都在那座皇宫之中。”

    “那座宫殿之所以认人,是因为赫连家族有一种秘法,所有赫连家族的人死后,灵魂都被收入到这座宫殿之中。所以,这座宫殿只有赫连家的人能进,其他人进入,只能死。”

    “这个地方如此神秘而恐怖,久而久之人们都对那里避而远之。可是小九儿,你知道吗?苏家皇室一直想办法想要进到那里,得到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对苏家……不,对整个天下都十分吸引人。”

    “据说那东西是一种古老的秘法,只要习得此术,就可以一统天下,建立新的王朝。赫连王朝覆灭后,九州大陆被分成了许多块长达五百年的时间,这么多年以来,身处高位的人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此种秘法,想要将天下一统,成为千古帝王。”

    “但是,要进入赫连皇室的皇宫,必须是赫连家的人。”

    段无崖说完,目光定定的看着段馥,段馥吓了一跳,“小叔,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就是苏墨阳为何要对段家动手?苏耿平为何视而不见?那就是因为他们,都想从段家得到关于赫连家族遗孤的事。”段无崖痛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