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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筠芜仔细打量着画,这幅画的落款是八月初三日,上面还特别正式的盖了一个寒墨渊的皇印。

    “原以为你只是随手一画,却不曾想这么正式?”

    毕竟寒墨渊从来不会轻易的将皇印拿出来。

    寒墨渊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这幅画,便会在封后大典上送给她。

    “过几天便是立后大典,这幅画,就当做是朕的贺礼。”寒墨渊将这幅画卷好,放到她的手里。

    看着卿筠芜那么正式,她倒觉得这不是一副普通的画,倒是极其贵重的东西交予她。

    卿筠芜不紧眼眶红了,小心翼翼的拿着画卷。

    “臣妾谢过皇上,皇上交予臣妾的东西,臣妾一定会好生保管的。”卿筠芜做了个礼。

    寒墨渊扶起她,“怎么动不动就行礼,朕说过,只有你我二人时,不必拘谨。”

    “谢皇上。”卿筠芜眼泪掉下来。

    “不要流泪了,立后大典上朕的皇后还要艳压群芳。”寒墨渊一脸心疼轻轻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泪珠。

    虽是看尽征战驽马,可却看不得你一滴眼泪。

    九月的天,风渐渐的凉了,树叶由绿转黄,最终归于泥土。

    日复一日,卿筠芜和寒墨渊的感情,日渐浓厚。

    一幅画带给她的惊喜,可是立后大典比不了的。

    卿筠芜依偎在寒墨渊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和心房的温度。

    此时茜笙进来了,以为只有卿筠芜自己在房间里,却不曾想正撞见此景。

    “参见皇上,皇后,皇后该…用膳了,奴婢告退。”茜笙低头偷笑一声,慌忙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卿筠芜本慌忙离开拥抱,一把又被寒墨渊拉进怀里,两人相视一笑。

    这个茜笙啊,真的是……

    “皇上,既然午膳已经准备好了,臣妾陪您去用膳吧。”卿筠芜温柔的说。

    寒墨渊轻轻摇头,“不,除非芜儿唤朕一声寒渊。”

    “寒渊。”

    “乖,那陪朕用膳吧。”寒墨渊低头对着她一脸宠溺。

    “好。”

    “这晚膳做的比以前好多了,茜笙以后要保持这个水准啊。”卿筠芜笑着跟她说。

    “多谢娘娘夸奖。”茜笙被夸奖的脸红。

    “皇上喜欢不喜欢?”卿筠芜得意的看着寒墨渊。

    寒墨渊夹口菜放在嘴里,“芜儿喜欢,朕就喜欢。”

    茜笙和竹途相视一笑,自觉退下关上门。

    今晚夜色尚好,几颗星星嵌进深夜里,散发着光。

    “过几日就是立后大典,芜儿你就是朕的皇后了。”寒墨渊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芜儿,你开心吗?”

    开心?内心里的喜悦之情还是有的,只是紧张大于喜悦。

    “臣妾自然是开心的,臣妾从未见过这样的场合,还有些紧张。”卿筠芜靠在他的怀里说道。

    “到时候有朕在,芜儿不必紧张。”像是一颗定心丸,让卿筠芜放心很多。

    有寒墨渊在,她自然是不怕的,只是……

    只是可能自己还有些没有准备好。

    有那么一段时间,卿筠芜都想逃离,能不能反悔,她只做一个妃子就好了,一国之母肩上的责任太过于重大。

    “芜儿不必太过于紧张,你只需坐在朕的旁边,一切都有朕,以后也都有朕。”寒墨渊的话就像一粒定心丸,使卿筠芜本慌乱的心慢慢安定。

    若是说反悔的话,只不过是个玩笑话,寒墨渊又怎么会给她反悔这个机会?

    她的命运早就和寒墨渊联系到一起了,想反悔?那必定是没有机会的。

    卿筠芜倒是希望寒墨渊永远都不要给她这个机会,就要可以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她就知足了。

    寒墨渊突然想起来了,虽然立后大典还没有举行,之前在王府里还举行过婚宴,两个人早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自然就是夫妻。

    但是……卿筠芜一直都没有对他喊出来那两个字?

    夫君。

    “芜儿,你同朕都在一起这么久了,却一直没听到你叫过朕?”寒墨渊的手轻轻地伏上了她的脸。

    什么?卿筠芜有些疑惑。

    “臣妾之前一直称您为九王爷,后来当了皇上之后,便唤您皇上,臣妾可是遗漏了点什么?”卿筠芜被问的一脸茫然。

    “芜儿从未唤过朕夫君二字。”寒墨渊皱起眉头,不和她打哑谜了,卿筠芜的智商他是知道的。

    “夫君?”卿筠芜似是有疑问的喊出来这两个字,看着寒墨渊变化的表情,卿筠芜觉得想笑。

    寒墨渊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会心一笑。

    笑着唇瓣贴上了卿筠芜的额头,“这么长时间以来,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寒墨渊没来由的冒出来一句话,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委屈吗?跟着寒墨渊,卿筠芜觉得一点都不委屈。

    之前所经历的颠沛流离,甚至是无家可归,在她看来,全都当做是历练,寒墨渊吃得苦比她要多上许多。

    那几月,卿筠芜成了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每日等着丈夫归来,卿筠芜有时想,那样的日子也不错。

    每天盼着自己外出的夫君归来,两个人在粗茶淡饭中一日便过去了,现世安稳。

    “今日,朕就想抱着皇后好好的睡一觉。”前几日大臣们传来紧急情报,又让寒墨渊整宿整宿睡不着,好不容易事情平定了,终于能让他安心休息了。

    关于立后大典,他力求事事完美,任何事情都亲自督办。

    宫女们都议论着,皇后真的是好福气,可以得到皇上万人之上的爱。

    卿筠芜并不在乎这些,只求年年岁岁一双人就好。

    枕边人躺着自己所爱之人,怕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那她一定是经历了好多个百年,才能换回一个寒墨渊。

    她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寒墨渊的身边。

    一想到这些,嘴角禁不住上扬。

    果然沉浸在幸福的人,所有的想法都是幸福的,所有的想法,都是围绕着那一个人。

    卿筠芜将寒墨渊的胳膊轻轻地放了回去,为他盖上被子,自己躺在他的身边,也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外面树枝上的鸟儿还在吱吱喳喳的叫着,人不寐夜已醉。

    今晚月色真美,映衬在两人相偎的脸上,好似一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