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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黄金,还是黄金!

满桌子金灿灿的黄金,晃得大家几乎眼晕!

尤其是欧晓丽,她脸上的表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定亲提着一箱子黄金上门的,她活到四十几岁,第一次见到!

当年她嫁给赵牧晨的时候,赵家几乎是什么都没有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欧晓丽的父母置办的,包括婚房,都是放在欧晓丽父母家,因为单位只有一间很简陋的单身宿舍,条件惨不忍睹。

现在,轮到她嫁女儿,她要的定亲仪式,其实就是双方明确身份,确定关系的一个过程,最多男女双方交换一个订婚戒指,仅此而已。

可是,眼前这个架势,再次把她给惊着了!

难道凤洲人定亲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提着一箱子黄金上门来定亲?

桌子上摆着金镯子,金耳环,金项链,一看就是好多年前定制的东西,款式早已过时,但是分量却是很足,不像是装饰品,更像是论斤卖的黄金。

除了这个,还有另外一整套金镶玉,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都镶嵌着祖母绿,款式虽然老旧,但是货真价实。

另外还有一袋子金条,长方形的金条,一条至少有两百克,这一袋子金条少说也有几千克……

这是在兜家底吗?

证明文家娶媳妇儿不差钱?还是想用这些金灿灿的东西把她的女儿一下子“买”走?

欧晓丽心里再次产生了深深的抗拒!

无法接受文家这样的定亲方式!

在她的眼里,文家和她家相差的沟壑,绝对不是钱能填平的。

无论文家拿出多少真金白银,都无法填补这个差距。

这也是欧晓丽不能接受文家的真正原因。

文舟也没想到,爸爸说的“彩礼”居然是这些个宝贝!

这些东西,是四年前父母为他准备好的结婚彩礼,当然,那时候准备的,还远远不止这些,还有一大笔钱。

可是,当年因为左剑的背叛,这些彩礼都没有派上用场。

没想到父母一直保留着,而且直接拿到了妮妮家!

这……太雷人了!

文舟的后背开始冒汗,他知道,这肯定又触到了雷区,看欧晓丽那个表情,他内心就已经忐忑不安了!

妮妮更是囧得有些无地自容,时不时偷看文舟一眼,文舟的表情也很难受。

现场的气氛一时变得十分尴尬,大家都没有说话。

“呵呵……”

赵牧晨突然爽朗地笑了起来,目光扫了所有人一眼,然后看着文国群说:“亲家,这是你们凤洲的习俗?”

文国群点点头,看着赵牧晨,一脸认真地说道:“亲家可能有所不知,凤洲迎娶的习俗十分讲究,但是因为我们是飞到京城来的,所以很多程序只能简化,但是彩礼不能少。我把我为妮妮准备的彩礼全部都带来了,这些都是结婚的时候,妮妮要带上的。”

“我知道,这些金饰可能款式比较老旧,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拿去改最新的款式,那套祖母绿的金饰,是我家祖传的,是我奶奶传给我妈妈,我妈妈再传给我的,现在,文舟要结婚了,我把它传给妮妮,代代相传。那些金条,按照我们凤洲的习俗,结婚的时候要用来压箱底,将来家运昌盛,世代昌隆。我们老文家一直都是这么传下来的。”

“我知道现在结婚都流行带钻石首饰,这些我不懂,就让文舟带着妮妮一起自己去挑,喜欢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不要考虑价钱。这个我就没有替他们做主。婚房我在凤洲和海城都准备了一套,文舟和妮妮将来是要在海城发展的,偶尔回凤洲,也有自己的房子,可以不和我们住在一起,不过相隔很近,我在同一个小区买了三套房子,就是留给孩子们结婚用的。这样既独立,又能随时在一起,来往很方便。”

“如果亲家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们一定照做。”

文国群很真诚地说。

赵牧晨很认真地听着,脸上始终挂着友好的笑容。

文国群的淳朴让他很感动。

看到这些金子时的震惊,也被文国群这番话给抚平了。

有理有据,有礼有节,民间的传统,值得敬畏和尊重。

虽然这些东西看起来很俗气,但能看出父母对这件事情的重视,对这门亲事的认可,对未来儿媳妇的接受和喜欢。

“凤洲的习俗我们都不懂。不过亲家这么一说,我们也就明白了一些。既然你们有这样的规矩,那我们就照做,老祖宗的习俗,我们还是要遵守。妮妮,谢谢未来的公公婆婆。”赵牧晨说。

妮妮被爸爸这么一说,脸上瞬时烧红,一时间居然开不了口。

“谢谢爸爸、妈妈——”

鼓足勇气,妮妮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这句话一出,文舟的父母高兴得几乎热泪盈眶!

两人当即从口袋里拿出大大的红包,这在凤洲叫做改口费!

两人一人一个,十分郑重地送到妮妮的手里。

妮妮一看这架势,再次被吓着了!

这、也是习俗?

“妮妮,这是改口费,一定要收下!”文舟在她耳边说。

妮妮只好接过来,再次道歉。

这两个红包沉甸甸的,里面至少得有几万吧?

妮妮忍不住抬起头看了文舟一眼,文舟眼里是满满的笑意。

欧晓丽的脸色微微有了好转。

惊愕,诧异之后,她的心里终于慢慢变得平静些了。

这些都是民间的习俗,只是她从未见过而已,既然是嫁给文家,那就按照文家的习俗来吧!

“你们的习俗如此,那要求女方家庭的也一定有相应的陪嫁吧?”欧晓丽问道,“既然是按照习俗来,那这块儿就不能省,文舟,你把这个习俗写下来给我,到时候我们也按照这个来准备。”

文舟自然得点头,说:“好的。”

欧晓丽这么说,就是真正同意这门亲事了。

文舟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一家人在家里热热闹闹吃了中饭,这门亲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欧晓丽兴致不是很高,但是依然给足了妮妮面子,强撑着把这个定亲宴吃完了。

赵牧晨很开心,陪着文舟的父母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对文舟这个女婿,他是十分满意的。

定亲宴结束后,妮妮坚持要和文舟一起回海城,因为还要上班。

于是文舟、妮妮和文舟的父母一起,晚上七点同时飞回了海城。

回到海城后,文舟即刻投入了工作。

他陪着徐远图和他的父亲一起回了凤凰山,正式考察凤凰山的旅游、茶叶和山泉水。

妮妮则积极准备竞聘上岗一事。

两人都很忙碌,婚礼的事情只能暂时往后放一放。

文舟回凤洲了,文艺也陪着徐远图回凤洲了,妮妮一个人在海城。

晚上,妮妮忙完工作下班,准备打车回家。

站在路边等车,突然一辆豪车停在她跟前,从车上走下来一个人。

“原来你在海城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还是个苦逼的小记者?你这是哪根脑神经搭错了?”

妮妮抬头一看,顿时愣住!

鲍一汉!

他怎么到海城来了?

看着鲍一汉这幅拽得不可一世的样子,妮妮简直怒不可遏!

她当小记者和他有毛关系?姐就是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你管得着吗?

妮妮怒目而视,怒斥道:“鲍一汉,你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儿去,我和你早已没有任何关系!”

“呦呦呦,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赵妮妮,你够绝情啊!我让你等你不仅不等,还这么快就给我戴上了一顶绿帽子,你觉得我鲍一汉会这么容易放手吗?”

鲍一汉厚颜无耻地看着妮妮。

“鲍一汉,你要是个男人,从此在我的眼前消失!你这样无理取闹,只会让我更加恨你,讨厌你!”妮妮黑着脸骂道。

“恨我?讨厌我?好啊!这说明你心里还有我。只是,我不明白,那个叫文舟的小记者究竟哪儿比我强?论长相论才情论财富和社会地位,我哪个不是远超他十万八千里?你是不是眼瞎才会被他迷惑?”

鲍一汉撇着嘴说。

“你别这么不要脸,你和他没有可比性!我爱你时,你是我的全世界;我不爱你时,你的一切和我无关!就算你拥有全世界,在我眼里也无足轻重!就算文舟一贫如洗,在我心里他依然重若千钧!”

妮妮的话掷地有声。

“好,说得真好!果然和过去不一样了,视金钱和地位如粪土,这是准备和姓文的隐居山林,专心做个茶农吗?”

鲍一汉不坏好意地笑道。

妮妮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她都觉得恶心!

早已分道扬镳,早已是陌路人,为什么还要强行介入她的生活?鲍一汉这是想干嘛?

妮妮加快脚步,鲍一汉却紧跟身后,一步不离。

妮妮停下来,他也停下来,就像她的影子那般。

“你想干嘛?鲍一汉!”

妮妮转身怒斥道。

“你知道我想干嘛,跟我回京城,我们重新开始!”鲍一汉盯着她说。

“你这是何必?有意思吗?鲍一汉,好马不吃回头草,你若像个男人,我们或许还能成为朋友。你这样无理取闹,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

“无理取闹?你认为我这样是无理取闹?赵妮妮,我们在国外的那段日子,难道你都忘记了?我们曾经的山盟海誓,难道你都不记得了?我对你许下的诺言,从来就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