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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龙卫还是很护主的,虽然个个都身无内力,但身手还在,个个都挥剑冲了过去,想要将皇上从夜王的手里救出。

    可夜王一个皇子,再怎么搓也是自小习武长大,现在的护龙卫还真心是不够看,被他左一脚又一脚的,像是下人雨一样个个被踢到了一边爬都爬不起来。

    龙案早已碎成了几片,龙案上的东西也早就不知消失到了哪儿。

    夜王将皇上如破布一般直接的丢到了龙案成碎的地上,龙案虽然碎的大部分都是大块的,但小块也不是没有,皇上被丢下时发出一声闷痛声。

    “父皇,您小心点嘛,要是伤到哪儿了,儿臣会心疼的。”

    夜王说着心疼的话,连表情都是一脸的心疼。人却没理皇上而是绕着皇上,准确的说是绕着龙案的大碎块在寻找着什么。

    然后他在原来应该是案角的大碎块那儿停了下来,蹲下摸了会儿,不知道是触动了哪儿,大家只听到咔的一声,不会儿他拿着个两个巴掌大小的溜金四周都雕着龙的盒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抱着盒子,夜王又重新的走回了皇上面前,将盒子直接的丢到皇上面前响起了咣的一声,盒子弹起砸到皇上怀中,皇上是本能的一把就将盒子抱住。

    “父皇,下召吧。”

    皇上似乎是认命了,又好像现在只能识实务,低着头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但颤着的手还有那用袖子抚去盒子上灰尘的小心翼翼之动作,大抵能看到他此刻心中的不平静。

    在手触到盒子的钥匙时,他突然抬头将希翼的目光望向了子夜的方向。

    由于子夜所靠的位置是面向着门外的,皇上这位置瞧过去只能瞧到子夜袍摆的一角。

    “小十九,贤王一脉忠于炎習忠于朝廷,你难倒要在这儿看着你祖上所护毁于一旦吗?你将来有何颜面去见你父王,又有何颜面去见你的列祖列宗?”

    这帽子扣的。。。

    子夜还真有一丢丢的受到影响,虽说本来是准备把戏看足,人生百态嘛,什么丑陋都见过了,这父子相杀还特么我是为你好你是为我好的德性他还真没怎么见。

    不过现在时机到了。

    “十九弟。”夜王站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子夜侧靠在柱子上,警告的眼神撇了过来。

    子夜竖了下肩,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从柱子后走了出来。

    “皇上的确是该下召了。”

    不咸不淡的声音令皇上脸上立刻一片灰暗,而夜王则相反,给了子夜一个赞赏的眼神,就差脱口出他当上帝王后要怎么怎么赏子夜的话了。

    但还好脑子没被兴奋给冲淡了智力,反应了过来子夜已是一品贤王,再赏也着实没什么好赏的,除了银子这些个身外物,想来贤王府是不缺的。

    【这小气巴啦的,还没成帝呢,就已经开始抠抠嗖嗖了。】

    子夜缓步的走向皇上与夜王,而与此同时,皇上也已打开了手中的盒子,里面是折成方形的明黄背绣金龙的圣旨和朱泥还有一支两个巴掌长的毛笔,最最重要的——玉玺。

    一见到东西,夜王激动得双眼刺红,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坐在了金銮殿上正被文武百官叩拜呼着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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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大将军府。

    一个紫影一闪出现在正堂。

    正堂中的几个立刻站了起来迎出。

    夜九将一块令牌丢给了严浩丰:“严将军,十九爷有令,命你即刻进宫救驾。”

    “是。”严浩丰气势如宏的应声接过令牌。

    可等看到令牌上的字后,他整个人都懵圈了。原以为是十九爷自己的私军令——傅家军令,不成想竟然是。。。

    严大将军与严浩海二人也看到了令牌上的字,两人同样都是一惊,严大将军惊后就笑了:“哈~~~好,好好,十九爷就是十九爷,丰儿,还不快去进宫救驾。”

    几人都不是蠢人,严大将军这一笑,严浩丰与严浩海秒懂了十九爷这是何意。

    这可是湖底抽薪啊!

    “是,三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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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白圣旨已经铺在了地上,皇上颤着手将毛笔沾过朱泥,手如有千斤重的颤着移向圣旨的空白位置。

    一支白嫩如玉的手伸出,轻轻的压在了皇上的手上。

    “皇上,炎習泱泱大国,下任帝王岂能如此草率决定?”

    “十九弟这是何意,难不成你也要与本王为敌?”皇上还没表示,夜王先急了。

    ‘呛’的一声抽出了腰间的软剑一抖,剑尖直指子夜的颈间:“十九弟,本王知道你背后有着九皇叔你可以做威做福。

    本王不怕告诉你,九皇叔的麒麟军在半月前出了事情,现在九皇叔人还在东关呢,等九皇叔赶回来,本王已经是一国之帝了。

    至于你,若是今夜顺从了本王,你依旧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贤王,若是不从,那本王也就不必顾念着兄弟之情了。”

    都到了临门一脚,哪怕到时会与九皇叔为敌,他也不允许有人再来破坏。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子夜无视那闪着寒光的剑尖轻笑了声,然后站直了身体,而夜王的剑随着子夜的起来也跟着抬高了位置,与九皇叔为敌可不是好事,他自也是希望子夜能识实务,这样让大家都免了麻烦。

    “爷的贤王府一脉是忠于炎習这点不错,谁是帝王,这点与贤王府几乎无关,这点也不错。

    可是夜王啊夜王,贤王府就算只守着炎習,对帝王也不是完全没挑吧?

    弑君夺位,弑父夺帝,此为不孝。

    无视百姓性命引边关士兵功入京城,此为不义。

    与守关将领勾结,违背祖宗教义,此为不忠。

    残害兄弟,此为不仁。

    你这等不孝、不义、不忠、不仁之辈,你当爷是瞎的?”

    子夜的声音很平淡,无嘲讽无激动,可偏偏就是这样平淡的语气讲出来的话,让夜王气得拿剑的手都在颤抖,因为他感觉自己被深深的鄙视还有玩弄了。

    “那就别怪四哥无情了。”就让贤王府这多余的存在终结在今天吧。

    长剑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