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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再次果断的被带得偏得不能再偏:“那事儿不是过去了嘛。”

    “这次就算了,再有下回,小心你的骨头。”九皇叔见好就收,给子夜顺了下毛再次跳开这事儿。

    “本王猜到你可能是灵修,正是因为这事儿。后来你离京去解毒,躲了本王两年,回京后你又跑去了曲阳。”

    语气虽然平淡,但内容满满都控诉,无一不是说着子夜的‘无情’,还有他自己的无奈,妥妥的表达了是子夜根本不给他了解他修灵者的身份,而不是九皇叔自己的错。

    重点是特意的点出他是大长公主府那事儿起才怀疑子夜是修灵者,只是怀疑,而非确定,这就更谈不上是看上子夜修灵者的身份而收养子夜了。

    总结一句话就是——子夜怀疑错他了,伤了他的心。

    子夜。。。

    好吧,已经有些被带了节奏的脑袋此刻有些懵。

    打了个哈哈,子夜果断的也转开话题,别扭的拿出十七长老给的荷包:“那什么,九皇叔,这是什么?”

    “这是储物袋,不过你现在暂时不能用,得打入神识认主才可以。”

    子夜。。。??

    毛个意思?

    神识?

    是精神力的意思?

    九皇叔不欲多说这些,而是朝子夜伸手。

    就像过年家长向孩子要回红包‘保管’一样,子夜几乎是本能的就将今天收到的仨礼物上交了上去,换来九皇叔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些先放在本王这儿,等时机到了,本王自会还你。”

    &

    子夜几乎是一路碎碎念着回的府,冲到摄政王府,毛事儿没问出来,倒是给九皇叔忽悠得一愣一愣的,然后还将好不容易坑来的几个礼物还被没收了。

    还是自己特瞄主动拿出来引起九皇叔的注意,这才被没收的。

    他当时内疚个什么劲儿啊?

    瞧瞧,内疚的结果就是吃亏的是自己。

    这憋屈。。。

    所以,等子夜回到府中,看到那俩大吃大喝的货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只差没直接送他俩一人一个白眼。

    看着明显带着怒气的子夜明明一脚踏进了膳房,却又收回了脚转道去了书房方向,弄得上官玉尘与上官玉宇俩比子夜在摄政王府里更懵圈。

    吸溜,将碗里最后一点通心粉吸入嘴里吞下,上官玉宇拍了拍七八分饱的肚子,可怜兮兮的瞧了眼桌上的美食,有些怕怕的放下碗不敢再让添碗了。

    “哥,表弟是不是嫌我吃得多?”

    上官玉尘倒是没停筷,白了自家这二货弟弟一眼,夹起块肉又送入了口中,吞下后才淡淡道:“堂堂一贤王府,表弟堂堂一品王之尊,还怕你吃这么点?”

    呃。。

    一旁服侍的丰管家。。。

    这是说给他听的吧!

    话说,他们贤王府着实不穷,细算起来王爷的资产比太子还要雄厚。

    可问题是,那个叫上官玉宇的小表公子,特表脸还是王爷表的哥,他也太会吃了。

    拿着王爷的令牌前来,王爷也让夜卫来传过话确认过身份,又适逢饭点,于情于理,怎么地也不得丢了王爷脸面,他中午这餐可是安排得那是理子面子全有。

    量也是足足的,十几个人吃绝不是问题。

    可这俩一上桌,一个吧,虽斯斯文文的,但那速度快得和当兵的有得一拼。

    另一个就别提了,和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不说是菜,足够十来个人吃的白米饭吃光不说,他后面让厨房添的面啦粉啦,现在也几乎全只剩汤了。

    这俩人怎么说也是王爷的表亲,他再怎么的也不会越了矩的表现出不满。

    可着实是太吓人了,他也就是脸抽抽了那么几下。做为王府管家,他们的表情那都是经过官方考验的,谁知道大表公子眼光这么尖。

    这下好了,他现在是里外不是人。

    上官玉宇是个单蠢的,并没有听出上官玉尘的话中话,甚是赞同的露出一个二货笑,然后把还未动过的烤鸡整盘抱到了自己面前,左右手一齐开动。

    上官玉尘。。。

    好吧,不怪人家一下人都吓到,这也着实是太丢人了。

    突的一巨响,惊得丰管家赶紧告罪后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闪去,一个眨眼就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上官玉尘眸光微闪,不过仅是瞧了眼门口方向,又重新伸出了筷子。

    倒是上官玉宇停下了啃烤鸡的动作,满嘴的油光:“哥,咱不去瞧瞧?”

    “蠢,贤王府藏龙卧虎,不缺咱俩。”没瞧见那胖管家的动作,跟个球弹出去一样,那是个普通人?

    一个管家都有着如此身手,暗处的人还会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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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无语了瞧了眼地上的一坨烂泥,再嘴角抽抽的看了眼一旁已经被毁了的假山。

    他是招谁惹谁了?

    前面礼物被扣,这回到家了,竟然还有人瞧他的假山不顺眼。

    特瞄不爽的是,他还朝那毁了他假山的人发不了火。

    蹲下,用手戳了戳那坨烂泥:“二哥,咱俩一无深仇二无大恨的,爷这假山虽然随处可见,可也是银子弄来的不是,您老要是真瞧不上眼,说声好了,大不了爷移后院去。”

    平王抬起了头,双眼迷茫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认出了面前是谁后,他露出一个苦涩到令人心酸的笑容:“十九弟。”

    “行了,不想笑就别笑。”

    头发凌乱,双眼刺红,衣袍脏得像是从泥里刚捞出来的,浑身散出来的酒气都可以熏醉十个八个壮汉还有余,整个人像是三妻四妾同一天全被人抢走了一样,显眼的就是受毛打击过重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从低笑变成了狂笑,笑着笑着,那刺红的眼湿了。

    平日里,平王似乎笑容像是刻在了他的脸上一样,表面上看上去,他是那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实际上他就是戴了层面具,隔绝了别人的靠近,也隔绝了他自己。

    过分的自律,让他变成了一个完美的皇子,完美的公子。

    像今天这样的情绪爆发,子夜从认识他到现在十年的时间里,从来没有见过。

    特瞄的,弄得他心里也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