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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裁判刚要呵斥张志哲,突然听到张志哲大叫了一声,跳了半米高,落地之后,倒地不起。

    教武场下的人瞪大了双眼,“怎么回事儿?张师兄被打败了!”

    另一个人大声地说道:“是疯狂无尾鼠。”

    李笑问谢雀道:“哎,谢雀,疯狂无尾鼠是什么?”

    谢雀答疑解惑:“疯狂无尾鼠是大宣国十二妖兽之一。”他顿了顿,惊讶地道:“李师兄,难道你不知道大宣国的十二妖兽吗?”

    “不知道。”

    “十二妖兽就是无尾鼠、千夫牛、震卧虎、打穴兔,……”

    谢雀尚未说完,第一轮比赛最后出场的十六个组被要求进入较武场。

    李笑的对手是那个姓张的生徒——张海,长得极其瘦弱,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你会输的。”李笑对着张海傲然地道,他想告诉张海不要做无谓的正挣扎。

    前辈大师说过,人不可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李笑还年轻,傲气十足。

    张海没有说话,眼睛瞪得极大,犹如斗鸡一样盯着李笑。他听到李笑说出的话,知道李笑小看于他,心中极其愤怒、不满,他更加警惕了起来,快速地抱拳行了一礼。

    李笑见他行了抱拳礼,也学着左掌右拳地行了一礼。

    护卫教官发出了一声口令——“三、二、一,开始”。

    李笑听到“开始”的口令后,并不着急。

    他踏出了一步,学着梅〇的样子,抱拳礼之后,左掌和右拳同时挥出,不过并没有使出全气,只是比划一个架子而已,他不想让张海受伤,只是希望把他打败。

    张海是流民的孩子,受惠于周东仓筹建的平山书院,才有机会进入书院学习,改变了被饿死的命运。所以,他极其敏感,自尊心极强,他迫切希望打败李笑,获得进入第二轮淘汰赛的机会。

    他见李笑左掌和右拳同时击来,虽有畏惧,却勇往直前,上去就捉住了李笑的左手,绕到李笑的身后,用右手的肘关节死死地卡住了李笑的脖子。

    李笑猝不及防,被张海控制住了咽喉要害,他呼吸不畅,动也不能动。

    参加完中间十六个组比赛的伍小泽,见李笑被制住了,惊叫出声,“李笑,李师兄,李师兄,加油,快点,加油,……”她不知道该喊出什么话,才能使李笑反败为胜。

    已经失败了的室友甲、室友乙并不气馁,他俩目不转睛地看着伍小泽的丰乳和肥臀,相视一眼,发出了只有男人能懂的嘿嘿笑声。

    李笑会缩骨功,但是此时他呼吸不畅,没有多余的力气。又加上心浮气躁,窒息威胁,更加发挥不出缩骨神功。

    李笑瞪着眼睛,因为缺氧,而面色苍白、意识混乱、瞌睡、痉挛。

    裁判见张海与李笑的胜负已分,就连忙过来,拉开了张海,他判定张海获胜、李笑败北。

    ……

    较武场上的第一轮淘汰赛都结束了。除了李笑,所有参赛的生徒都下场了,只有几名护卫教官还在场内清理着衣服的碎片和点点的血迹。

    兰游与几个总教官陪同梅一才坐在主席台上,一直闲聊着,在李笑出场前,他已经吹嘘了第二旗第二小队的这名生徒如何如何厉害。没想到,刚刚开始,李笑就被对手卡住了脖子。起初,他依旧对李笑有信心,他觉得李笑可以反败为胜。可是,裁判宣布李笑失败了,他失望了一次,又见李笑迟迟没有起身,又失望了一次。

    第一旗第一小队的总教官梅优笑而无声,他向梅一才推荐起了自己小队的名叫“文香”的生徒。

    较武场上,一名擦拭地上血迹的护卫教官指了指李笑,对另一名捡拾碎布的护卫教官,道:“那个孩子没事吧?”

    “没事,只是被勒晕了。”

    “哎。”他叹息了一声。

    “那孩子真没有用,刚开始就被对方勒住了脖子。”

    “用不用送医?”

    “不用。歇一会儿就好了。”

    “没有实力的人,要想生存下去,就会艰难一些。”

    此时,李笑已经醒了。他听到了两名护卫教官的对话,心里非常难过。

    关羽大意失荆州,我这是大意得羞愧。

    李笑痛定思痛,教训有三,一是不应该在观看了第一轮前十六对生徒的比赛后,变得轻敌,骄兵必败;二是不应该照搬梅〇的打法,把左掌和右拳同时挥出,造成下盘不稳,防守空虚,让张海有机可乘;三是不应该心慈手软,你对别人好,别人未必会领情。做好人手里得有把刀,就是这个道理。

    全场休息了半个时辰后,在八位总教官的指挥下,获胜的四十六个人,重新抽了签。两个人一组,开始了第二轮淘汰赛。

    李笑醒了,但是很惭愧,他躺在地上,不想起来。心道:太他妈的丢人了。

    一名充当裁判的护卫教官,把李笑拖到了较武场之外,对一名护卫教官道:“送到医者那里去,给他喝点心药。”

    这名护卫教官疑惑:“什么心药?”

    “他得了心病。”说完就回到了较武场之中,充当裁判去了。

    我一定要打败张海。

    ……

    第二轮进行的比拼,比第一轮淘汰赛精彩很多,但是李笑没有看见,他到了自己的寝房,平躺在床上,仰望并未粉刷的天花板。

    他旁边躺着伍小泽,伍小泽猛地拉住李笑的手,重复道:“不就是打败了吗?有什么大不了?我不也败了吗。”

    李笑快速地抽回自己的手,口气生硬地道:“你烦不烦,你重复了八遍了。你与我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男孩子不能轻易失败。”

    伍小泽根本没有听进去后半句,她只听进去了前半句“你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心想:男孩与女孩确实不一样。边想边把手伸向了李笑。

    李笑惊骇之下,浑身哆嗦着,嘶嘶吸着空气,道:“你干什么?快……快放手。”

    “我不放。”

    “你捏痛我了。”

    “呵呵……你也可以捏我啊?”

    “你一个女孩子,要脸不要?”

    “当然要脸了。你再骂一句试试,看我不拧掉你的水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