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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

    回到房间,文青嘴唇动了动,一脸的颓废。

    文廷的脸都快拉到地上:“闭嘴!”

    他径直走卧室,砰一声将文青关在外面。

    文青摸了摸鼻子,自嘲的笑了一声。

    赵管家想了想,上前劝说:“少爷,老爷子对您抱有很大的希望。”

    “他现在气头上,您等他消消气。”

    “希望?消气?”文青挑眉:“赵叔,你是跟我家的老人了。”

    “您说,如果我哥还活着,老爷子会多看我一眼吗?”

    赵管家:“……”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回答,就是答案。

    文青目光闪了闪,转身坐到沙发上。

    反正他现在已经无处可去。

    就在刚才,玛纳德将他下毒的罪证摆在所有人面前。

    文廷以权势压人,可惜他的权势在S国不管用。

    皇室中有人同他交好,却因为目前竞选的时候,不方便出头。

    因为颂帕善,进而讨厌文青的婉娜拉听说此事,派代表来力挺玛纳德。

    玛纳德夫人给了两个方案:一、文青放弃继承产业,离开S国;二、接受法律的制裁。

    两个选择,他都不能再继承巨额家产。

    不过是前者体面,后者丢人现眼。

    文廷见没有回旋余地,识趣的选了第一种,带文青离开。

    “给你找条远大前程,结果自己弄丢!”

    “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

    文廷越想越觉着丢人,他打开卧室门,拿着枕头就朝文青砸:

    “我一辈子的脸,都在这里为你丢光了!”

    文青抱着头,一点都不反抗。

    看见他窝囊的模样,文廷更生气,手下使的劲更重。

    赵管家跟文廷这么多年,除了文武去世的时候,再也没见过文廷这么失态。

    眼看着对方越打越气,他连忙去拦:“老爷子,老爷子消消气。”

    “少爷在S国一个人,没有人在身边教导,难免行事有差池。”

    “当务之急,咱们要想个对策,总不能就这么认输。”

    “哎呦,别打了,您可就这一个儿子了!”

    文廷手一顿,举起的枕头再也咋不下去。

    看着文青一头的鹅毛,他长叹一口气,将砸烂的枕头扔到地上。

    “唉,消消气!”赵管家迅速收起手边顺手的物件,陪着笑说:

    “父子哪有隔夜的气?”

    “老爷子您多想想法子,少爷您说两句宽心的话。”

    “这么多年,多少难事咱都度过了,还怕这一点?”

    “天降大任于斯人,首先苦其心志。”

    “少爷一路顺风顺水,偶尔有点磨难,也是应当的。”

    赵管家会说话,劝了左边劝右边。

    文廷渐渐恢复冷静,坐到对面,喘口气。

    上了年纪,拿着枕头打几下,都觉着累。

    老了老了,不能看着自己的子嗣没有好结果。

    步步为营一辈子,不能就这么认输!

    一股狠厉,在文廷目光里闪现:“也是好事!”

    “对方着急将你撵出去,省了我早点露出底牌。”

    他出来之前,联系了暗中布置的国外势力。

    为的就是将秦朗葬身在异国他乡,顺便给文青撑腰。

    如此更好。

    对方以为自己胜利了,其实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老赵,去联系那些势力。”

    文廷在送文青来S国的时候,就开始着手布置。

    S国内,有几股武装势力,分散各地,时不时出来给皇室捣乱。

    文青的一股势力,也隐藏在这些武装势力当中。

    本来,他只想保护文青一辈子稳稳当当。

    如果顺利继承易初,那就是送给文青的保护伞。

    现在对方不给机会,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他布置的那些势力,放在华国不够看,也使不上力气。

    但S小国,还是可以震慑!

    “还有秦朗,他非要跟着来做观光团的警卫员。”

    “你找的杀手联系不上,我也不是没人手!”

    “这一次,我就让秦岭一脉断子绝孙,让韩启山也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

    …………

    宁弈殊和秦朗走下楼。

    玛纳德夫人已经等候在大厅。

    “宁!”玛纳德夫人心情变好,蜡黄的脸也显出几分红润。

    她朝宁弈殊招手,冲秦朗和蔼的笑了笑。

    秦朗微微点头,并没有过去。

    他现在的身份,是华国老干部们的警卫,明面上不适合跟当地势力多接触。

    秦朗松开宁弈殊的手,让她去见玛纳德,自己找了一个最佳位置,默默保护对方。

    “夫人,看你起色好起来了。”宁弈殊笑着慰问。

    她没有问到底怎么处理文青的,这是人家家事。

    但是玛纳德主动说起:“宁,文青已经被清扫出去。”

    “法律文件以及相关文书,易初会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保证他再也无法染指易初。”

    “这里事情了结,宁,你帮我联系华国的钱大夫。”

    “我要去治病!”

    因为文青是继承人,之前阿莱的权势受限制。

    想侄子继承家业,玛纳德夫人还需要多活几年,为他保驾护航一段时间。

    宁弈殊了然,温婉一笑:“您放心好了,我已经联系好。”

    “您什么时候动身?”

    玛纳德夫人想了想,往旁边走出去一点距离,压低声音对宁弈殊说:

    “宁,我想提携一个人,你能帮我联系你们医院,让他过去规培一段时间吗?”

    “……”宁弈殊一愣。

    “宁,之前你在对面碰到的那个陈杉,我想起来是谁了!”

    “那是我之前医生的儿子,因为诊断的分歧,跟颂帕善产生了争执。”

    “当初我信任文青和颂帕善,误会了好人。”

    “看着他的孩子落魄到摆摊卖煎饼,我很愧疚,想补偿。”

    宁弈殊明白了。

    原来自己之前猜的没有错,真的有狗血故事。

    看来玛纳德夫人的独子当初出事,然后她被诊断再也不能生孩子,真的有人捣鬼。

    捣鬼的是谁,因为时间久远,如今根本没有证据。

    靠猜测也不能定罪。

    宁弈殊惋惜玛纳德夫人的遭遇,当然愿意帮忙:“好的夫人,我尽力帮忙联系,结果就看医院回复了。”

    她没有打包票,毕竟自己也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

    玛纳德夫人满意的点点头,余光瞥见不远处,目光紧锁宁弈殊的俊朗男人。

    她笑了:“宁,你丈夫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不耽误你时间了。”

    。搜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