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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栋独门独院的房子,是韩启山给韩玉华置办的嫁妆。

    当初她嫁给秦岭,带了两间铺面,一栋独门独院的房子。

    连内部装修和家具,都是韩玉华找人设计的。

    秦岭虽然所有储蓄和工资卡交给她,但是那点钱,管什么用!

    韩玉华更瞧不起秦岭。

    嫁给姚培谦之后,她迫不及待从这里搬出去。

    结果兜了一圈,还是回来。

    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姚子达和保姆。

    韩玉华将车停好,打开门回家。

    保姆早就睡了,姚子达屋子里,却还亮着灯光。

    韩玉华犹豫一下,敲开姚子达的房间:“子达,你怎么还不睡?”

    姚子达住的,就是小时候秦朗住的。

    墙上,还贴着秦朗喜欢的武侠电视剧海报。

    姚子达住进来,什么都没动。

    听到韩玉华问,姚子达从书桌前转身:“我这套练习册,还没做完呢!”

    韩玉华一阵心塞,鼻子酸楚。

    姚子达从那间可怕的学校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昨天姚子达洗澡,穿着背心出来,韩玉华眼尖的发现他身上有疤痕。

    韩玉华都疯了。

    姚子达要考军校,身体上有伤疤,万一验不上怎么办?

    看着孩子变的沉默寡言,眼睛学会了隐藏情绪,变的阴郁。

    韩玉华的心,像被针密密麻麻扎了一圈。

    “你别学习太累!”她只能安慰:“放心,妈有钱,不会让你未来没着落!”

    姚子达苦涩一笑,转头继续做题。

    他的腰,不像从前那般直,甚至有些弯腰驼背。

    韩玉华不想再看,忍着泪从姚子达屋里退出来。

    回到自己卧室。

    床头被她挂上了,自己和姚培谦的结婚照。

    “培谦,咱们儿子,知道学习了!”

    韩玉华对着照片说:“他努力,我也要努力!”

    “该咱们儿子的,绝对不能让秦朗抢走!”

    秦朗,是她跟不爱的人生的;姚子达,是她跟姚培谦偷偷生的。

    一个是屈辱的象征,却受韩启山宠爱;一个是爱情的结晶,却一直被当做别人的孩子。

    韩玉华不甘心!

    …………

    宁奕殊一早起来,终于得了一天休息。

    而且罕见的,韩玉华竟然没在家里住。

    她终于可以吃一顿惬意的早餐了。

    宁奕殊决定洋气一把,让周姨给自己做了一顿西式早餐。

    周姨煎香肠火腿的时候,宁奕殊冲了两杯渐变拿铁。

    一杯给韩启山,一杯给自己。

    韩启山遛弯回来,洗漱好,坐到餐桌前一瞧:“怎么没包子?”

    周姨笑着说:“天天油条包子的,吃着腻,换个花样!”

    “今天吃洋早餐,面包鸡蛋煎火腿。”

    韩启山嘟囔:“没有油条包子,还可以面条混沌面糊子。”

    这点西式早餐,不够塞牙缝啊。

    宁奕殊都没敢吭声。

    因为是她提议吃西式早餐的。

    她默默将冲好的渐变拿铁,端给韩启山:“外公,咖啡。”

    “连豆浆都没有?”咖啡多苦。

    韩启山不喝。

    宁奕殊:“……”

    还真难伺候。

    周姨看了看,帮着宁奕殊说话:“老爷子,你怎么越来越矫情上了?”

    “从前我一早,就给你个馒头咸菜,也没见你说啥。”

    “今天有鸡蛋有肉,还有牛奶咖啡,营养齐全,你怎么就这不行那不行?”

    “咖啡是人家小宁亲自冲的,可好喝了!”

    真是的。

    人家宁奕殊是外孙媳妇,你刺歪什么刺歪!

    韩启山一听:“是吗,小宁冲的开咖啡,我以为韩玉华又来了呢!”

    韩玉华就爱整点资本家的东西。

    原来是宁奕殊冲的。

    韩启山端起来喝一口:“嗯,好喝,不那么苦!”

    宁奕殊:“……”

    原来误会了。

    她跟周姨无奈的对视一眼。

    老爷子偏心起来,也是够偏心。

    多亏她是被偏的一方。

    不过韩玉华,昨天怎么没回来住呢?

    宁奕殊边吃边想。

    早餐还没吃完,米粒就从四合院赶来了。

    昨天她离开二院太晚,陆军大院已经门禁,就没回来住。

    宁奕殊一瞧她,立刻招手:“怎么样?”

    米粒见韩启山也在,笑着点点头,说别的事情:“生意谈的还算顺利!”

    “什么生意?”韩启山顺口问一句。

    米粒忙解释:“我去二院,推销我们公司的安保产品!”

    韩启山已经知道,宁奕殊还投资了安保公司的事情。

    他说:“小宁,你当医生都挺累了,还整什么投资。”

    “你们家原来那个纺织厂,是不是最近J城搞活动,满大街都是你们的广告。”

    “你竟然还有空,让米粒帮着安保公司去谈生意。”

    “我瞧着都累。”

    “女孩子,有一份事业就可以了。”

    主要的,是赶紧生个孩子。

    后一句,韩启山没好意思说。

    他怕宁奕殊脸皮薄。

    宁奕殊也没听出来,笑呵呵:“没事,我都没管过家里生意,有好帮手。”

    韩启山:“……”

    还是找机会,跟那个傻外孙谈谈下一代的事情吧。

    韩启山想起早上,隔壁那几个老头,又给自己显摆重孙子重外孙,就心塞。

    他饭也吃完了,直接起身:“小周,收拾了!”

    “小李,杠上鱼竿,钓鱼去!”

    宁奕殊觉着韩启山,今天情绪不对。

    但是老爷子不说,她也不多问。

    等人走了,宁奕殊转移到楼上自己书房:“米粒,啥情况?”

    “刘艳果然偷抑制剂给韩玉华,被医院大夫堵住了。”

    “我今天又去打听了一圈,据说医院已经告诉学校,要劝退刘艳。”

    “可惜让韩玉华跑了,没逮着,不过我拍照片了。”

    米粒将昨天连夜洗好的照片,递给宁奕殊。

    宁奕殊顺手扔抽屉里:“这也没啥用。”

    只能说明,韩玉华起坏心思,不能作证据。

    米粒急问:“那怎么办?难道就一直坐以待毙?”

    宁奕殊想了想:“韩玉华,当姚子达是自己亲儿子!”

    “她肯定不甘心,不会放弃为姚子达争取利益,还会卷土重来。”

    “秦朗那边,什么时候才有消息呢?”

    刘贺明说找到了线索,但是后来又没动静了。

    宁奕殊也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