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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峰哭笑不得:“兄弟你这脑子已经多久没有洗过?能不能有点正常想法?我没想干嘛,我这是……为了工作。”

“她这种女人又不做生意,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能和你有什么生意上的交流?还有她这人名声不好,她特喜欢高达威猛的大帅哥,很风、骚、很淫、荡的一个人,和我们内保队长就有过那么一腿,你找她你是犯傻了吧?她配不上你……”

“不会吧?不是,我意思是说,她跟你们内保队长有一腿你怎么知道?”

“这么一回事,有次她赌完钱在酒吧喝了不少酒,好像跟什么人吵架了吧,然后让老大给安排个人送她回去,刚好内保队长下班,所以……其它我就不说了,反正内保在她家过的夜,他和我关系比较好所以什么都告诉我,包括……做的时候的姿势体位等等……”刘海星说着说着露出沾沾自喜的笑容,段天峰真想抽他,就跟他自己上了一样。

当然有机会多了解陈瑶段天峰不会放弃,韩苏苏行动前的工作没做好,就告诉他陈瑶这个女人,却没有具体资料,他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接近她?段天峰思索着道:“不太对劲,你怎么知道她这么多事?”

“不是说了么?我和内保队长关系好。”

“我是说陈瑶。”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这工作要记住每一张脸,每一个客人,尤其是高级VIP客人,那几乎就是我们老板,没有他们我们怎么有工资发?”

“那你还知道她什么都给我说说。”

“你不是真对她有什么歹心吧?”

“靠,说了不是,真是工作,她是花样集团的股东,欧阳胜的小妈,情妇,懂了吧?”

“不可能吧?”

“二十多年前就是,就是他们联手吃了花样集团,我要对付欧阳胜吧?所以我要多掌握些他身边的人和事,尤其是丑人和丑事,所以陈瑶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这你满意了吧?”原本段天峰不太想说,不是信不过刘海星,事实上这家伙就算被刀架脖子上都不会出卖他,问题是这种事有点阴险,羞于启齿。

“原来如此,对不起哈。”刘海星勉强笑了笑,回忆着道:“她是近两个月才来的客人,谁带她来的我已经不记得,反正她手气不怎么好,输了不少,不过人很大方,即便输钱都会打赏荷官和服务员!然后……我当时以为她是那种老公特有钱,特没时间陪她的空虚寂寞冷的女人,每次都爱三更半夜来赌钱,但却又从来不赌到天亮,大概三四点钟左右吧,会在酒吧喝酒,打电话,吵架,不知道和谁,然后喝的半醉离开,嗯,有时候被不同的男人送走。”

“什么叫不同的男人?外面进来的吗?”

“都是赌场的赌客,高大威猛的他就有好感,还得有一个条件,就是穿西装,黑色西装。”

“其它呢?还有没有?”

“我想想……”刘海星点燃一根烟抽了几口,突然开口道,“对,有次她带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你认识,公孙然。”

“哦,啊?她和公孙然?”

“对,关系还非常亲密的样子,那天晚上她们都穿着很露的晚装……”刘海星露出淫、荡的笑容,“现在想想那画面真美啊,那些个内保都看的双眼发直……”

“看什么看的双眼发直?”董清华的声音响了起来,人坐在段天峰傍边,“说来我听听。”

段天峰道:“你什么时候到的,你吓死人啊?”

董清华冤枉地耸了耸肩:“是你自己太专注,说什么呢?”

“瞎聊。”段天峰转向刘海星,“然后呢?”

“没然后,我就知道这么多。”刘海星给董清华倒了一杯茶,“兄弟看上去红光满脸,有好事呢?”

董清华呵呵笑道:“不告诉你。”

段天峰继续对刘海星道:“那我继续刚刚没说完的话,我要去你们赌场认识她,和她同一个赌桌,能不能把我弄成高级VIP,另外再借我一些筹码?输赢都不计算那种……”

刘海星一额冷汗:“哥们,别耍我好不好?我就一小经理,筹码这种事我做不到,我只能把你安排到高级VIP包厢这个权力。”

“你老大行不行?”

“行是行,但这是原则问题,估计不会同意。”

“麻烦了啊!”段天峰叹了一口气,这任务韩苏苏真是动动嘴皮子就要他忙死忙活。

董清华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一句没听懂……”

段天峰把刚刚告诉刘海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然后把韩苏苏需要的效果和目的亦说了一遍,立刻董清华露出绝望的神色道:“你没救了,竟然想出这种办法,犯得着这样吗?我怎么感觉她越来越阴险?”

段天峰愣住,对啊,韩苏苏怎么越来越阴险?而且还越来越着急,近来行为还那么的古怪,她是不是就快不行了啊?

看段天峰不说话,董清华道:“不高兴?我说错了?”

段天峰摇头道:“不是,你对,她近来确实很怪,而且真的很阴险,很着急。”

刘海星道:“女人都一时一个样,暂停暂停吧,我们还没点吃的东西,你们吃什么,喝不喝酒?”

董清华道:“啤酒,吃的你点。”

刘海星研究起了食物单,段天峰和董清华聊,他把明天御食的计划告诉他,这个他听完倒没有觉得他没救,反而很支持,或许他觉得这是反击而不是主动出击,不算阴险吧!对陈瑶则是他们主动出击,好像真有点不应该伤害她,但段天峰也没想着伤害她啊,韩苏苏更没有,只是找她合作,有她的好处。

不多久点的食物和啤酒端上来,他们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刘海星自己走,段天峰和董清华开着各自的车往郊区的帽峰山而去……

到了帽峰山山脚下了车,董清华指了指山上道:“种生基的地方在半山腰,那块大石头附近看见没?”

段天峰看了看道:“我靠,太高了吧?这要走多久?”

“没办法,总要走。”说着话,董清华打开车尾箱从里面拿出两把铲子和一只白色大袋子,把袋子递给段天峰道,“走吧!”

郊区,深夜,走在一座开发程度不怎么高又乌灯黑火的山上,那种感觉原本就特别的渗人,偶尔还能听见凄厉的鸟鸣,那真叫一个冷汗直冒头皮发麻。走了大概五分钟吧,段天峰已经有点受不住了,道:“算命先生是不是故意耍我们?埋山脚不行?上半夜或者早晨埋不行?非要深夜埋深夜挖……”

董清华道:“大概为了安全起见吧,就快到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妈的,幸好今晚月色不错,如果是月黑风高夜的杀人夜,吓都给吓死。”

“我带了手电筒,不过不敢开。”

“我不是这意思,我意思是我们是在自找苦吃,按算命先生说的这钱我们无法花,我们这是到底在干嘛?”

“算命先生说过,这不算真正的挖,我们原本就带着骗,利用了天乐居老板娘的迷信,所以这钱我们可以花,就算命先生没法花。”

“你确定?”听见董清华嗯了一声,段天峰想了想道,“要不我们花一半捐一半给儿童福利院?”正说着,忽然看见前方十几米山路侧面的一个草堆不停在摆动,还发出一种说不出来但是很渗人的莎声,段天峰连忙拉住董清华道:“你听见什么没有……?”

董清华愣了愣:“听见什么?”

段天峰指了指会动的草堆道:“哪儿。”

董清华抬头看过去,顿时退了一步和段天峰并排着:“没这么恐怖吧?”

就这时候忽然段天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吓他和董清华一跳,董清华甚至啊一声喊了出来,声喊过后草堆不再动,莎莎的渗人声彻底消失掉,四周恢复了宁静!真不知道这个电话来的是不是时候,反正段天峰被吓到了,他连忙拿出手机按了接听键贴在耳朵道:“你谁啊?吓死人了知道吗?”

“我刘海星,你在干嘛?吃了火药呢?”

“你问我在干嘛干嘛?我怎么知道我在干嘛?你要干嘛?”段天峰几乎没把自己绕进去,都是紧张惹的祸,他从小在农村长大,不是没试过夜晚上山,可没这么害怕啊!哎,大概是因为现在干的事情有点缺德,心理反应吧……

“我是想告诉你,陈瑶又在赌场,她一个人,脸色很黑,赌的还挺犹豫,要不要现在过来?我想到一个办法,我其实可以给你拿些后备筹码,不过这些筹码不能赌,只用来摆架子充面子,然后你自己掏钱随便换个几十万筹码来赌,先打个照面,或许就这样认识了不需要再演戏呢?反正那个女人的心思摸不透,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指不定她自己主动靠过来,你觉得如何?”

刘海星想的还挺美好,段天峰思索着道:“我这样做不会害了你吧?”

“你不用我给你这些后备筹码下注就不会,这种筹码没有登记条码不能过机兑换。”

“我想想吧,如果去我就直接到门口再给你电话。”

电话挂断,董清华立刻问段天峰谁的来电说了些什么话?他说了一遍以后董清华又道:“你想去?这适合吗?你对她现在是一无所知,这事本来就……困难,你不事先做好功课肯定死路一条。”

段天峰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山上走,边走边道:“其实不是一无所知,多少知道些,这都不主要,最主要的是韩苏苏说这个女人就要破产,她现在还在赌,但谁保证她明天还在赌?后天还在赌?所以我有必要先露个面,哪怕什么都不说……”

“随便你。”董清华有点不高兴,还是觉得这事阴险吧,祸不及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