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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天夜里,征粮队将牛车围成一圈,在中间点起篝火布置了几个执夜的岗哨之后开始沉沉入睡,不久周围的打鼾声,磨牙声响成一片,组合成为一首首的动人的催眠曲……

    虽然赶了一天的牛车让赵宏很劳累,但是在这野地露天而眠实在太难为赵宏了,听着这*金色大厅般水准的交响乐就更加让他难以入睡,睡不着的赵宏开始胡思乱想……

    前世赵宏看三国类穿越小说总是很羡慕其中王八之气侧漏主角。像赵云这种赫赫有名的人物自然是不会被主角放过的,总是被主角轻易收为小弟。

    虽然赵宏记得赵云的故乡就在常山郡真定这一地区,不过具体在哪里赵宏也不知道。真定距离石邑也就百余里的距离。

    在地广人稀的东汉末年,没有联络渠道的情况下,赵宏找还没有什么名气的赵云,其实这和大海里捞针也差不多。

    赵宏觉得就算找到名将赵云,即便看在本家的面子上人家不一定鸟他。想到这里,赵宏不禁觉得有些失落,随即便释然了。

    “穷文富武”么,既然学得起武最起码赵云也是像秦磊那样的豪强子弟。赵宏目前只不过是一个民兵排长,不,连那个民兵排排长都算不上,也就是乡下的保安班的班长。这好比后世一个乡下的一个保安队长对着城里煤老板的恶少一痛游说,恶少放着好好的富二代少爷不做,转身加入某个保安队做起了保安,问题是恶少还特别心甘情愿的给做的小弟,丝毫没有怨言,而且忠心耿耿。

    赵宏觉得只要不是北京猿人估计都不会这么做,如果某个历史名将真被自己侧漏的王八之气震慑住的话,那么赵宏也不敢收他做小弟,这种人实在无法放心使用。赵宏觉得这种智商的人还是送他回到故乡的山顶洞里钻木取火更安全。

    另一方面看过《三国志》的赵宏自己也对赵云有些看法。在公孙瓒和袁绍具有转折点意义的界桥之战中,是谁执行用轻骑兵冲击有坚固既设阵地的先登强弩兵?这种蠢主意明显就是乱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从后来赵云带骑兵可以看出,当时在公孙瓒军中赵云,很可能是也是一个白马义从的统领,他是不是也要为白马义从的覆灭付一定责任?

    按照三国志的记载,赵云平生几乎没什么显著大战果,平生作战失败的例子也不少,军事才能实在有限的很,最大的功绩恐怕就是护送刘备的儿子阿斗。

    这也是这种私人功绩也是刘备后来给赵云高官厚禄的最主要原因。和赵云形成鲜明对比的反面教材就是被某朝太祖夸为“横刀立马”的彭大将军,在高丽战争中,没有眼色的彭大将军竟然让太子监国被烧成了一堆难以辨认的焦炭,这也难怪某朝太祖后来不断地给彭大将军上眼药膏的根本原因。

    慧眼如炬的刘备其实虽然有私心,但是总的来说也蛮会用人的,按资历留守汉中这种战略要地的的不是张飞就是赵云。刘备却破格擢用了魏延。刘备最精锐的卫队白毦兵的正统领是陈到而不是赵云,这也从侧面说明赵云的能力实在不让刘备放心啊。

    赵云的能力大多数是罗贯中帮他编出来的,《三国演义》中高大全的赵云形象实际原型主要是白毦兵的统领陈到,这家伙真是猛人,夷陵之战后带着几百个白毦兵就伏击重创了追击的东吴兵马。要不然刘备能不能病死白帝城还是一说呢,说不定就被捉到东吴孙权面前了。

    总的来说,赵宏觉得赵云这个历史名将是能力不足而忠心有余。

    奉信吃不到葡萄就是酸地的赵宏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

    征粮队第一天倒是比较顺利,在野地搭起了帐篷。第二天官道转过一座小丘陵,迎面围上来一大群衣着褴褛的流民,扶老携幼的。破布束起的头发沾满泥土,衣服一缕缕的好像遮不住身体,不少大腿什么的都漏出来了细细的胳膊。不少拄着破木棍住着地。拿着破碗,不少小孩子骨瘦如柴却挺着个大肚子,好像孕妇,在前世这种场景常常出现在报纸电视画面中的非洲饥民。看到这副惨景赵宏觉得心跳的很快,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他微微侧过脸,努力使自己看不到这一幕,因为赵宏知道,这些骨头外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表皮抱箍的饥民肚子却,这么大是由于吃土造成的。不久,他们就会由于胃部无法消化土而被积聚在胃中的土给活活胀死。

    但是侧面的饥民也在眼巴巴地望着征粮队,轻微的移动就会使他们疲惫不堪,但是他们还是使出全身最后一丝力气靠近运粮车队,因为那是生的希望。

    “这是皇粮,你们想造反么?”骑着战马的领队的都伯抽出腰间的重剑,指着这些饥民划过一圈。

    “胆敢靠近,格杀无论!”

    随着“诺!”在赵宏的前方响起一片,最外围的郡国兵纷纷将原本指向苍穹的长戟放下,寒光闪闪戟尖斜斜的指向衣不蔽体的饥民。里面一层的刀盾手则上前一步,伴随着一片刀出鞘的“呲楞”声响起,腰间的长刀已经被这些郡国兵擒在了手里。

    这种杀气腾腾的气氛顿时震慑住了饥民,顿时变得掉一根针仿佛都能听见。只见这群饥饿的流民民不自主地开始慢慢地向后倒退。有几个半大的孩子没见过这种阵势,竟然“哇哇”大哭了起来。这种哭声使得撤退的流民显得有些慌乱,有几个流民后退时没看好路摔倒,坐在地上扔用手掌撑着地不断地向后退。

    征粮队的都伯看着这种场面,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的笑意。随即他将长剑收回到腰间。

    正当他拨转马头打算下令解除戒备的时候,突然饥民中传来一声炸响

    “与其被饿死,不如放手一搏!”只见一个年轻的饥民大声喊的同时双手奋力的举起粗大的木棒,快步冲向由郡国兵保护的粮车。

    “抢啊!”喊声已经响成一片。

    闻声其他已经饥饿到极点的流民顿时从原本恐惧的状态中苏醒了过来。纷纷两眼放着绿光,在这个一马当先的流民的带领下冲了上来,这股黑压压的好像这股力量能吞噬一切。

    骑在马上的都伯则是闻声一愣,随即收敛起了笑容,兜鍪下的喉结上下翻动,他咬牙切齿地盯着扑上来的流民,嘴里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

    “找死!”

    在重新拔出腰间的长剑的一瞬,

    “给我杀!”这句响亮的命令已经传便了四周围成一圈的郡国兵。

    站在前排的郡国兵冷冷地盯着这些手无寸铁的饥民,仿佛在看一群死人。他们纷纷将手中一丈多长的长戟摆成水平状态,从天空中俯视就像一个个长栅栏指向了衣不遮体的饥饿的流民。

    在流民冲到长戟攻击范围内的一刹那,外围的郡国兵纷纷将手中的长戟闪电般的刺出,锋利的戟尖撕开了饥民的破布滥砍的外衣,深深的刺入饥民干瘪的内脏,在肝肠上开出一个个大口子。

    被长戟刺中的饥民顿时因剧烈疼痛而痉挛得将手中的木棒丢下,双手死死的抓住长戟的戟柄,但是被开了大口子的内脏立即出现了体内的大出血,鲜血顺着这批饥民的嘴角,耳朵,眼睛不断地淌出,滴在官道旁的厚厚的黄色尘土上,变成一颗颗混合血和土的暗红色滚珠。

    后面的饥民根本不管这些被刺中的饥民,奋力把他们推到一旁,趁着前排长戟来不及收回的空裆便接近了郡国兵,挥舞着粗大棒便砸了过来。没有木棒的饥民则手持大石块便往郡国兵的头上盖。

    有几个郡国兵顿时被流民的石头,木棒砸得头破血流,但是大多数披甲的郡国兵或用胳膊架,或闪开要害躲过了这一击。虽然木棒或石头动量透过铠甲传到郡国兵的身体,但是也只是然某些部位紫青而已。更多的饥民趁着被纠缠住的郡国兵的长戟施展不开的机会涌了上来。

    后排的手持刀盾的郡国兵见状纷纷上前和贴近了的饥民肉搏。他们在用圆盾庇护住自己的同时,举起长刀已经狠狠滴地劈下,顿时饥民就像被切的西瓜一样,他们残肢断臂伴随着舞成一片的刀光四溅开来。

    有十几个饥民冲破了郡国兵的防线,他们却没有从背后攻击郡国兵而是他们到达载满粮食的牛车旁。在还没有到达之前,他们的手已经变成鹰爪的形状,用手指试图撕破麻袋里的粮食,却是徒劳地在麻袋上抓出一道道白印。另有几个则拿着石头,木棍试图刺破粮食袋,却也徒劳无功。随即这些人都被手持刀盾的郡国兵从背后砍烂。还有几个相对强壮的饥民扛着整麻袋的粮食想要跳走,却因移动缓慢却被追上的郡国兵从背后用长戟穿成了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