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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姐姐,这个玉簪怎么样?”婢女话语温柔笑问到。

    鸾镜看了一眼,觉是不错,便点头道:“嗯,就它吧。”

    镜子里只见两人红肿的脸和一张秀美脸混杂在一起。婢女却也是不回避。直夸道:“姐姐可是好美的样貌。”

    鸾镜随笑。“你唤我姐姐,难道你们两个也是妈妈培养的姑娘?”

    “嗯,我们十岁便进的这花楼。都在后院里学艺姐姐自然是没见过我们,得亏这柳妈妈给了我们服侍您向姐姐学习的机会。”一位给她梳头的婢女答到。

    “哦?我如此这般将你们二人的脸弄成这个样子,你们不悔?那可是你们最宝贵的脸啊。你们可要知道,一个姑娘最值钱的地方先是脸。”鸾镜试探性问到。

    “不悔,锦姐姐自是与别人不同。这番*姐姐自是有自己的道理。”拿发簪的婢女答到。

    鸾镜却笑了,嘴角一抹。停顿几秒又继续道:“这柳妈妈找的人果真是识大体的。”随即眼神一转。道:“你们二人不必再服侍我了。我这儿有瓶药膏拿去抹了,三天就可痊愈。你们先将脸治好再过来服侍吧。”说着递给旁边拿发簪的女婢。女婢接去。连连低头道谢。

    “谢谢锦姐姐。”随即另一人又说到:“我们的脸自然是不碍。不会留疤慢慢就好了。锦姐姐接待客人如此已是劳累。自然是需要我们来服侍其他。”

    “你们是如此想的?”鸾镜起身转过去看着两人道:“当真是想得周到乖巧。”细细打量了两人又慵懒道:“如此便随你们吧。今日我乏了,你们且退下吧。”

    “是!”两人听从纷纷退下且将门带上。

    遣散走两人鸾镜心里暗暗泛疑惑:“自是柳妈妈的人也绝不可能是这般。这些人,给人感觉不像是姑娘。倒像暗卫。说话的强调和沉稳的脸色。全然不是平常姑娘所有的。倒是哭的那位才像是姑娘。这两人……恐不仅仅只是柳妈妈带来的。可能还是有背后更大的主。”

    她也不再猜测只将头上的发饰打乱。“既然再次活着,就不能再单纯些了。”

    日色渐暮,鸾镜早早将香烟点上,今日的客人听闻是个公子,年轻人该是不难纠缠。鸾镜将发簪插放头上,围坐在床榻上,闭了帘。

    待人走进房门。

    “美人!”一名年轻的男子进入房门,虽然脸色满是春光笑意。却不难看出他是雏鸟,没有历过什么世面。

    鸾镜从帘内出来,一袭抹胸红纱裙,腰间束带是松的没有系上。恍惚间她有致身材被有致显现。来人见到眼睛冒光却是瑟瑟发抖。鸾镜笑了笑。走上前去勾上男子的腰轻声唤道:“公子是第一次吗?怎么有些发抖啊?”声音酥进了心。

    男子咽了咽口水,轻手摸上她的脸,道:“谁……谁说的……我……我是常客。”话语吐慢却是紧张。鸾镜笑了笑,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轻呢道:“那公子就是常客吧。”随即将自己的手覆盖在男子的手上,拿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抚摸着。轻问道:“公子,我生的好看吗?”

    男子又咽了咽口水,定神道:“好,好看!”鸾镜轻笑,将他的手放下。转身向着床边走去,背对着男子道:“好看你就多看看。”

    男子跑去一把抱住正在掀开窗帘的女子,在她耳边轻呢道:“你怎么生得如此好看,让我如此这般情不自禁。”想在她脖间吻去,手也不自觉放进鸾镜衣服内。鸾镜见状立即去阻挡。道:“公子,别急啊。待奴家亲自好好服侍你。”说着将自己的手探进他的胸膛里。然后将男子扑倒在床,又将床帘放下,随即扬灭烛火。

    “公子,轻点。”鸾镜发出魅惑般的声音不断*。窗外的黑影见状不久便散去。鸾镜一手甩开男子。其实从男子在她耳边说完话不久后就已经晕倒了,鸾镜将自己的手探去他胸口实际是去扶住他。在床上的声音只是她一个人在那自己叫。

    听到柳妈妈的谈话她已经发现了每次总会有人在她接客和吃饭时候监督她,却完全不知道是谁。索性让她误以为自己已经接客。

    走下床,她轻开了窗走到柳妈妈房间后院去。

    “娘,她……她接客了。我亲眼看见她将男人扑倒在床,声音娇呻。已是真正的红倌了。”一个轻声在说话。是个女子的声音。

    “你说的可是真的?”柳妈妈眉眼有些开。又笑道:“太好了,蛊虫终于种上了。”

    “你说那虫子真的会让她听话吗?”女子又疑问到。

    “定能,定能。这是公子用血养的蛊虫。定是可以听他话的。”

    “快回去,晚间去告诉公子。让他启动药法。”

    “嗯。知道了。娘!”

    柳妈妈很是开心,要知道她自己将许多药都放在鸾镜的菜品里,可是她却没动静一般只将那些男人迷晕。男子给的药丸必须要在她自愿和过笄年的情况下才有效。好不容易过了笄年却是等不了她自愿。如今总算是交欢成功。蛊虫已经种下,她也不必再担忧自己会何时被责怪。

    她记得那时自己的花月楼才刚开没几年,却是没靠山没客人处处碰壁,好些姑娘们都跑去别的花楼了。正在她惆怅之际,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带来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女孩,让她好好*,并给她一盒药丸让她过笄年时候服下等接了客人就将女孩带走,并且要她自愿。他答应护她花楼昌盛。果然这十年来他一直在为她花楼送些姑娘,还带来了许多客人。

    前几日就自己派人来打探情况。给了她一些药让她给鸾镜服下。如今完成了任务也算不白费。

    听着人去脚步渐渐褪去,鸾镜也利索回了自己的房间。

    “蛊虫?鸾镜不知道是什么,觉得既然是下蛊,那被下蛊之后应该会出现些症状,随即她将头上的发簪取下在手臂上划了个长口,鲜血直直流下。她却丝毫不觉疼痛。她也有尺度将手臂割得浅不会死人,不过会痛上几个小时。

    天明了,一层薄雾将天空席卷而下,将花月楼的媚态都显得朦胧不清。

    “姑娘,你醒醒。”鸾镜躺在床上。身边的男子自己没有了身影。一个奴婢上前轻唤。却是看见鸾镜额头间不断冒汗。

    “姐姐,去弄些姜汤来。锦姐姐头烫得厉害,恐是烧了,”

    “嗯。好!”

    “不行,该是去请个大夫。”说着随即跑出房门去。门却是多出了一个开闭的声音。

    鸾镜抬了抬沉重的眼睛。看见刘妈在将冷帕敷到自己脸上,手上端个碗。她舀了一勺,轻轻吹了一口气便要将药递进鸾镜嘴里。鸾镜轻轻说到:“刘妈。”

    刘妈怔了怔。赶紧收回手,急忙跑出去,鸾镜却道:“你是要救我还是要杀我?如果是杀我,不必再喂我毒药了。我早已经中毒了”

    鸾镜不紧不慢的话让刘妈怔怔站在那儿,一袭时间后她回过神来。眼神间满眼的柔情和爱怜。

    “大夫,你得好好看看。今日便烧得厉害。”婢女的话在门前落下。刘妈顿时变得慌张。她急急忙忙却从窗户爬了出去。

    吱!

    两人几乎是一起来的,这个婢女带来了大夫,那个将姜汤递上。纱帘中,鸾镜将手放在床榻边,女婢在她手上系上一根绳子。缓缓牵至五米外处。大夫是个中年男子,脸色有些黑却长的还可以。他拿着红绳细细把脉。

    几分钟后大夫起了身向婢女说到:“只是受了些风寒,心率有些不齐。不是什么大事,我开几幅药一周坚持用药就可痊愈。”

    “谢谢大夫”说着一个婢女递上几个碎银子给男子。他拿上钱写了个药方后边离开。

    “咳咳!”鸾镜咳了几声,两婢女相继赶来。“姑娘,怎么样?是不是特别难受?我已经唤护卫去抓药了。待你喝了药就好多了。”

    鸾镜弱弱道:“没事,我今日身体有些欠好,你去与妈妈说说。今晚我不能接客还望她能理解。”

    婢女听到鸾镜的话却鼻尖一酸。“姑娘都病这么重了,却还先想着向妈妈道歉。真不知这般敬业是喜是忧。”随即说到:“姑娘只管放心,晨早已经去向妈妈通禀了。她说让你病好再去接客。不急。”

    鸾镜听后舒了口气。道:“如此这般就好。”

    “姑娘好生休息,待会药就送来,姑娘喝了药就好好睡一觉。我们定不会让人打扰你的。”女婢急忙道。

    鸾镜也正有此意。

    不一会儿药被端上来了。女婢一口一口将药喂下。鸾镜吃着苦药却似乎很享受。

    只一盏茶的功夫药便见了底。鸾镜看着婢女又看着空碗觉得很是熟悉。

    “姑娘,喝过药就好好睡一觉。奴婢们也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说完话,两婢女已经转身退下。

    待人去没了影。鸾镜才怏怏爬起来。简单穿好一身素衣,披肩的头发被倌起。皙白肌肤。厚多的衣服将高挑身材一层层包裹已经看不清是女的了。让人看来像极了一位深闺的公子哥。

    她从窗而出,向着后门的方向而去。后门有两个侍卫站守。她便在附近位置观看四周,没了人才跃过墙。在门外是一个有些热闹的市集。人来人往有些闲散。

    可寒气却是会逼来,天空仍就下着小雨。转过街角,一带街道上卖冥币的店铺摆放都是。

    因为便是到了父亲的祭日。鸾镜买上一些香火纸钱和一些酒肉便出了集市。向着城外东边的树林中走去。

    晌午的时辰,她终于走到目的地,这个有些微微隆起的小山丘就是自己父亲的坟地。看向坟墓苍凉的孤立在这苍山之中。觉得心里难受至极。

    “爹爹!”鸾镜心里默念着眼角却流出了泪。自己在五岁时候因为父亲得罪了官人被杀害,他们还将自己卖到这花楼里。如今算了该是十年的光景过去了。父亲的墓地是在自己二十五岁时找到被一个好心的人给下葬了。人却不知道。只听别人说是个中年女人,样貌有些美丽但是却不爱说话,一直没有和别人说过话。

    鸾镜呆呆看着父亲的坟墓,还没好好为她父亲烧香火。却听到一个脚步声正向这边来,她警惕躲了起来,走到附近的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