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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开口,莫云与她也没有说话,房间里一片安静,空中漂浮着麝香味。

莫云的脸色一变,似乎在紧张,就像害怕我对付她们似的。

我冷冷一笑,看着一边的椅子,拉过坐下。

“你来干什么?”莫云大声的质问。

我慢慢将脚交叠,理了下身上的衬衣,“我就不能来了?”

莫云听我这样说更加紧张,她挽上那个人,“你没事会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没有去看莫云,抬眼看着那个人,“你不是一心向佛,现在才七点,应该拜佛念经,怎么就休息了,佛祖不惩罚你用心不专?”

那个人没有开口,莫云维护道,“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进来。”

我看着莫云,转向外间的神龛,淡淡说道,“嘘,小声点,你这么惊扰佛祖,小心受到惩罚。”

莫云气急,“滚出去!”

我没有理会莫云,看向那个人,她一脸平静,似乎真的无欲无求。

她从床上下地,手握着佛祖转动,身上穿着青色长衫,头发绾成髻,还真有几分清心寡欲。

我淡淡说道,“害怕看见我?你心里就那么虚?”

莫云喝道,“滚!”

我看着像母鸡一样炸毛的莫云,说,“我今天见到了韩思晟,月底就要结婚了,请我去喝喜酒。”

莫云眼睛睁得大大的,重复道,“他要结婚了?”

“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淡然看着她。

“你们关系那么好,我想他应该告诉你才是,”我接着又说道。

“不不会的他怎么会结婚,”莫云断断续续的说道,还是难以置信。

“呵呵,”我讥笑一声。

“你滚!”莫云来我的身边,指着门口,“你一定是在骗我”

那个人滑动佛珠的手一顿,看着非常激动的莫云。

莫云就像没有看见那个人的神色,嘴里叨念着“不可能”,走出房间,连房门就忘记关上,莫云也忘记我还在那个人的房间里。

我看着那个人看着莫云失魂落魄的背影,嘲弄道,“你担心了?”

那个人继续转动佛珠,当我不存在似的,视我为空气。

我看着那张没有神情的脸,开口道,“你知道莫云做了什么,那天我遇见她和韩思晟在医院堕胎,还不到一月又在看见他们去酒店开房。”

那个人听着虽然起伏没有太大,可轻轻颤抖了一下的身体还是泄露她听见我所说的。

我扬唇一笑,“你还真生了个好女儿,你不是说小产不足月也不能与男人同房吗?莫云就做了,还不止一次,我可不见莫云有任何不适,果然是你亲生的,完全遗传了你的优良传统。”

那个人又颤抖了一下。

“呵呵,我的世界早就黑暗了,现在莫云也作践自己,你的两个女儿都废了”

那个人滑动佛珠的手慢了很多,平静的脸色龟裂。

看着那串佛珠,我真想扯断,最后我还是没有那做,只是盖住转动的佛珠。

那个人感觉到我手心的冰冷,立刻抬起头看着我。

“呵呵,害怕了?”我嘲讽一笑,“现在的我已经是名声狼藉,就算是逼死你,大不了“名声”上再加一条,放心,今天我不是来要你命的。”

“我只是来告诉你,我结婚了,”我看着那个人脸上的疑惑、惊讶,笑了笑,顾着玄虚不说我结婚的男人是谁,只是陈述道,“他想见你这个岳母。”

我压了一下她的手背,感受着佛珠的光滑微凉,“就在中秋节前一天,你打算见他也在这间房子里?”

我扫了一眼简单的卧房,这些年她似乎没有踏出房门一步,我有些好奇秦连成到来家的时候,她会不会出来。

那个人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我的脸。

我收回手,不想去猜测她心里在想什么,说道,“你也不需要像真正的岳母那样,只需要看一看他就行,如果他向你问起什么事,你随便怎么回。”

我不在意。

“我想你也不会和她说什么的,”我转身走出房间。

直接将房门关上,也隔绝了浓重的麝香味。

里面是佛堂,摆放着象征着圣洁的佛像,我浑身污浊的人,站在里面全身都不舒服,我早就应该出来了。

我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转身上楼,在经过莫云房间的时候,隐约听到一声声哭泣。

莫云还没有那么激动直接去找韩思晟,想来是打了电话。

我没有去看莫云,回到房间。

洗完澡,躺在自己的床上,就像在一个单独的空间里,白色的底色,黑色小碎花的床被,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我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起床下楼,意外看见莫开放,他去外地的一个市场做调研回来。

他身上穿着睡衣,将一份调查报告交给我,说真的,莫开放这份详细的调研,我还有点难以相信,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而且还不奚落我。

坐在车里,我看着莫开放的调研,以及一些实质上的建议,我觉得还是可行的。

我刚走进办公室,苏明就跟了进来,送来一杯清茶。

青青的茶水,根根茶叶悬浮在其中,看上去还真不错,苏明泡茶确实不错,我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笑道,“小明明,今天倒是勤快。”

苏明摸了摸鼻子,笑道,“玲姐,你说得我好像很懒似的。”

“今天不怕秦连成了?”我看着苏明,眼神扫向门口。

“玲姐,我还”苏明立刻转身看向门口,发现没有人,转头看着我,脸上一股幽怨,“玲姐,你骗人。”

我扬唇一笑,“秦连成长了三头六臂,那么吓人?”

苏明低下头,抬起头,说,“秦少威严,要放在古代就是一帝王像,我最多算个尚书苑打杂,哪里敢与龙颜待在一处。”

苏明这话逗得我哈哈一笑。

“这是莫开放在A市的市场调研报告,上面不但罗列了各项活动,还给出一些建议,我看着还行,你拿去看看,觉得行,我们就用A市做为实验市场,试一试。”

我将文件递给苏明,苏明接过,“他这次倒是上心,以往上班人影子都看不见。”

“是啊,可能是铁树开花了,”我笑道。

“他就是欺软怕硬,现在秦少坐镇莫氏,他莫开放还敢翻起什么大浪,”苏明道。

“你不是怕秦连成,怎么这话又像在夸赞?”我笑道,“那你们得好好聊聊。”

“不要,”苏明直接拒绝,我看着他那样,一阵好笑,转身将苏明送来的公章放进保险柜,还不忘嬉笑苏明,“你就像是老鼠见到猫。”

苏明没有开口,我还没有转身隐隐闻到一股松墨香,耳畔也传来秦连成清润的嗓音,“谁是老鼠,谁是猫哦?”

我转头就看见一张发大的脸,“小叔,你走路都没有声音吗?”

秦连成黑眸直直看着我,“你还没有回答,谁是老鼠,谁是猫?”

我拍了一下胸,淡淡回道,“没有,就随便说说。”

转身,办公室已经没有苏明的影子,他倒是跑得快。

秦连成进来也不说一声。

“小叔,有事?”

我走到座椅边,没有坐下,秦连成太高,我坐着看他太累,就靠着办公桌站立。

“秦太太,昨晚夜不归宿,又回娘家了?将新婚丈夫丢在家里,你可真狠心,”秦连成靠近我说道。

我向后仰,穿着一件波西米亚风格长裙,裙摆很快窗外的风出来,由于站姿,风掀起我的裙摆,露出一长截雪白的腿来。

我只觉得腿上一凉,向后倒的姿势,有些撩人。

秦连成就站在不远处,黑眸幽幽的。

我直接抬手去压裙摆,可风灌进裙子里,压住前面,侧面又被吹起,秦连成饶富兴味的看着我,薄唇微扬。

“秦太太,似乎偏爱黑色,”我听着秦连成这样一说,脸上有些烫。

他看见我里面内裤的颜色。

“小叔,我还有事,”我下逐客令。

秦连成我行我素的向我走来,我向后退,可身后就是办公桌,退无可退。

“秦太太,你的腰真细,真怀疑到时能不能坚持到最后,”秦连成呢喃着,我听着脸上一片滚烫,他又在调戏我,厚实的大掌握住我的腰,粗粝的指腹时轻时重的点着。

“不错,”秦连成狎昵。

我伸手推动秦连成,他就像一吨石像,一点都没有动。

“小叔,这是办公室,”我提醒道。

“是办公室,你是董事长,我是副总,你觉得谁敢进来,打扰我们,”秦连成垂放在一边的手,挑起我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卷了一圈又一圈,缓缓送到他的鼻息下方,闭上眼睛,嗅了一下,“真香。”

我心里想着秦连成不会在这里游走荷尔蒙吧?我包里的药不好拿,再说我担心上班时候会有人进来,看着桌上摆放的文件,说,“小叔,我还有一堆文件需要处理。”

“不急,”秦连成大掌抚在我的脸颊上,手心的茧子磨着脸上细嫩的肌肤,传来一丝微恙。

我紧张的吞咽下唾沫,不敢看秦连成。

秦连成抬起我的下颚,俯身,薄薄的唇瓣,离我越来越近,松墨香直往我的鼻息里钻。

我紧张,心跳异样,抬眼,那张俊颜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