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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咯噔一响,他看出来了,可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小叔,我怎么敢利用你呢,我确实是太意外见到小叔,一时情急,难掩欢喜,主动套近乎了,如果小叔不高兴,以后我多注意。”

几年前,秦连成在学校就是一霸王,经常打架泡妞,学校拿他没有办法,仗着家里有钱,长辈宠爱,什么事情都给他摆平,后面听说他因为搞大一个政要的女儿,被逼婚才送出国。

霸王级别的人物,我可不敢招惹,只能赔笑。

秦连成看着我,没有说话,压迫感袭来。

“离我远点!”

电梯打开,秦连成率先走出,头也不回。

过了几秒,我才走出。

开车去公司的时候,苏明打来电话,印尼的货审批下来了。

上班下班回家,三点一线的日子过了一月,期间我也没有再遇到秦连成,未婚夫秦思瀚似乎也格外知趣没有来找我。

这天中午,我参加一个饭局,是港城领导到我公司审查,作为法人我是一定要请他们吃饭的。

锦江之星门口,意外遇见秦连成,他从一辆黑色路虎上下来,戴着一副墨镜,生人勿近。

我特意放慢脚步,想等他走了才进去,不料,宋主任认出秦连成热络着上前打招呼,并邀请秦连成一起吃饭。

从上次他所说的话,我以为他会拒绝,不曾想他点了点头,宋主任满脸受宠若惊,更是殷勤的请秦连成走在前面。

秦连成也不客套,亲疏有别的与所有人保持一定距离。

原本订下的包厢,宋主任觉得有点小,特意换了一个豪华包厢,还主动点菜,一大桌的美味佳肴,一边放着几瓶珍藏版1573。

还没开动,酒杯就端起几次,一个个政要轮流着给秦连成敬酒,我就像一个乌龟缩在最远的座位上,希望秦连成忽视我的存在。

“莫铃,难得秦总大驾,还不快来敬酒,”宋主任一脸不识趣的盯着我。

我硬着头皮,端起酒杯走向秦连成,笑道,“秦总,我敬你。”

秦连成漫不经心的挽起衬衣,金色的纽扣闪闪发光,他没有理我。

当面有点冷,那些政要都盯着我。

“秦总,我干了,你随意,”我保持着淡笑,端起酒杯。

一阵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空空的腹部抗议,特别想吐。

我努力压下,强迫自己将酒倒进嘴里。

我再也忍不住,一手捂住嘴,快速跑出包厢。

秦连成看着我跑出包厢,眸光幽深。

我冲进洗手间,大吐特吐,早上本就没有吃东西,这会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好不容易止住,眼泪都流出来了,难受得厉害,整张脸一片苍白。

我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有些怔忪。

我这破身体还真是经不住用,不就没有吃早饭。

这副鬼样子肯定是不能去包厢的,我从手包里拿出补妆小盒,打了些胭脂,打开口红,一阵香味传来,我又开始干呕。

“怀孕了?”

忽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我一怔,浑身就像被钉住,好几秒后才转动眼珠透过镜子看向身后的人。

是秦连成。

他怎么来了?

我立刻转过身,背靠在洗手台上,看着秦连成说,“你怎么进来了?”

“我怎么不能进来,”秦连成迈开双脚向我走近。

不知为何,我一阵紧张,手指抓着大理石紧了紧。

秦连成站在我的前方,我们的距离很近,他的呼吸几乎喷洒在我的脸上,我向后仰,想要拉开一点距离。

他弯腰俯身靠近,微凉的呼吸吹拂在我的耳垂上,“这是男洗手间。”

我的眼睛睁大几分,看向洗手间里的格局,这才发现我真走错了。

浑身血液一阵上涌,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我真想立刻跑出洗手间,可面前这尊大佛就是不动。

秦连成手臂一动,修长的手指落在洗手台上,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紧紧将我锁住。

他缓缓靠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融入我的鼻息。

我的心跳有点快,身体里还有一股异样冲撞。

“你倒是越来越有名,”秦连成的声音传来,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竟隐约觉的带着点怒。

我佯装镇定,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唇瓣掀起一抹笑容,回道,“谢谢小叔夸奖。”

秦连成眉头一皱,一抹黑影落下,我的唇上传来一股微凉,他用了些力气,痛,我努力向后仰,他又俯身,不容许我逃开。

他啃噬着我的嘴,大掌落在我的腰上禁锢着我,迫使我接受他。

我心跳越来越快,喉间快速升起一抹异样。

秦连成不松,更是用力撬开我的嘴,大掌肆意的揉捏着,我再也止不住,浑身轻颤,短短的指甲抠反,一下推开身上的秦连成。

“啪!”

我用力的打了他一个耳光,手心一阵发麻,却还是难以压下浑身的颤抖。

我就像一只刺猬,防备又憎恨的盯着秦连成。

秦连成舌头抵着脸颊,斜睨着我,我的背脊一阵发凉,腿有点软,没有离开。

我依靠在冰冷的洗手台上,满身防备。

片刻后,秦连成走出洗手间,他身上淡淡的松墨香还在空中飘荡,我的心跳没有平复。

门再次推开,一个男子正要解开裤子看见我,一顿,我低下头跑出洗手间,穿过甬道来道露天花园,夜风吹来,带走我的不安,回到包厢的时候,秦连成已经走了。

第二天,我来到公司,苏明见我气色不好,给我买了早餐,皮蛋瘦肉粥,当我闻到那股肉味,顿时喉间涌起酸味,控制不住跑进洗手间大吐特吐。

好半响,才停下,我的脑中不觉想起昨天秦连成所说怀孕。

仔细一想,上次我来月事到今天已有一个多月。

难道

我一刻也待不下,回到办公室拿起车钥匙去药店买个验孕棒,附近开了一个钟点房,一查,我怀孕了。

我没有犹豫直接去医院,我怕疼,选择无痛人流。

当机械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还是感觉到一阵疼痛,手术结束,麻药过时,小腹疼痛感加剧,我坐在休息室。

接着又进来两对,男的扶着女的,十分小心翼翼,忽然,一对男女走进,男子的声音让我抬起头。

“莫云,对不起,都是我。”

“没关系,我是自愿的,思瀚哥,我知道你喜欢姐,我不会告诉她的。”

“我会对你负责。”

没想到我会遇见我的未婚夫与妹妹,看莫云惨白着一张脸,手放在小腹上,这里只有妇产科,不难想到他们来做什么。

人流。

对于秦思瀚我也并无多少感情,可以往口口声声说只爱我的男人扶着我妹妹做流产,心里多少有点不高兴。

我低下头,不想看见他们。

“姐,你怎么在这里?”

莫云长发披在身后,白色长裙,素着一张没有血色的脸,我见犹怜。

秦思瀚也看见我,松开莫云向我走来,说,“莫铃,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们”

莫云拉住秦思瀚,看着我说,“姐,是我喜欢姐夫,你不要怪他。”

好一对有情人,我不想看见他们,起身往外走。

秦思瀚拉住我的手,“莫铃听我解释。”

我挣扎几下,身体太虚弱,没有甩开。

“那天我喝醉了酒。”

我一点不想听,往外走。

“思瀚哥,我好痛”

秦思瀚松开我,扶着莫云,我快步走出休息室。

兴许是走得有些快,小腹收缩,一股热流落下,痛。

我蹙着眉头,去车上休息片刻,看见还未关闭的电梯立刻走了进去。

光线暗下,一只修长节骨分明的手出现在电梯上,我似乎闻到一股松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