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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采咳了咳,“嗯?”

    林娇娇,“……”

    好吧,这个时代老师是老大,她不听也得听!

    陈谷谷却不认识自己这个皇叔,恭恭敬敬的随着林娇娇叫夫子,十分不自在。

    嗯,学渣都这样,一见到老师就心头发慌,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老师!

    黎采端着老师的架子,简单问了几句,就道,“是这样,博采堂夏休了,我借住了一个朋友的别庄避暑,就在你们隔壁,先来和你们打个招呼,山中无趣,日后我们常聚在一起喝喝茶,也是做个伴儿”。

    陈谷谷瞪大眼睛,谁想好不容易放个假,还跟老师一起作伴喝茶啊!

    她着急下连连朝林娇娇使眼色,林娇娇微微一笑,“怕是夫子不耐我们小女儿家麻烦”。

    黎采挑眉,“谁说的?我最喜欢和小女儿家一起玩了,你们刚刚在玩什么,也算我一个”。

    林娇娇,“……”

    夫子,你知不知道你的话,略变态啊!

    黎采身份压在那,林娇娇只得老实回答道,“在玩九连环”。

    黎采顿时来了精神,“这个我擅长啊!拿过来,我们一起解!你们不会,我教你们!保证教过之后,你们绝对能在全京城的姑娘中拿头筹!”

    林娇娇只好命人将九连环都拿到了花厅,黎采还真不是吹牛的,上前就拿了个最长最难的,修长的手指跟翻花绳似的,片刻的功夫就解开了。

    陈谷谷叹为观止,连霍宜之也忍不住问道,“黎夫子,你是怎么解的?怎么那么快”。

    黎采就得意朝林娇娇挑眉一笑,“来来,都过来围着我坐,我来给你们示范,这个东西,只要掌握了诀窍,很简单的”。

    黎采气质容貌出众,行止间优雅潇洒,又见多识广舌灿莲花,一天下来,就将陈谷谷彻底收服了,连霍宜之也忍不住和林娇娇夸了黎采几句。

    从那之后,黎采果然三天两头的来报道,他也真是好性子好耐性,怡然自得的陪着她们玩小女孩的东西。

    有一次见霍宜之绣荷包,他甚至还好奇的请霍宜之教他。

    霍宜之刚开始以为他只是开玩笑,不想他竟真的命人拿来了绣绷和绣线,跟她学了足足半个时辰!

    林娇娇觉得自己再一次被古代的男人刷新了三观。

    黎采虽然目的不明,但他的身份在那摆着,他要来,林娇娇自然拦不住。

    有一天,黎采在看着她们拿着蜻蜓套套蜻蜓的时候,突发奇想,说,“哎,我来给你们画个像吧”。

    他说着就命人拿来了笔墨等物,嘱咐她们继续抓蜻蜓,不要管他。

    待她们抓蜻蜓抓累了,他的画也画好了,林娇娇不太懂画,只觉得他画的人物虽然不太能看出来她们的长相,但姿态神采却似了个十成十,将陈谷谷的娇憨天真,霍宜之的清丽怡人,她的明媚飞扬都描画的入纸三分。

    陈谷谷见了赞叹不已,连连说他比宫廷画师画的好多了。

    黎采就哈哈的笑着揉了揉她跑乱了的发髻,“谷谷喜欢,我以后还给你们画”。

    当天晚上,林娇娇看书,霍宜之练字时,一直发呆的陈谷谷突然开口道,“娇娇,宜姐儿,你们说,我请皇伯父招黎夫子做驸马怎么样?”

    林娇娇,“……”

    少女,乱-伦是很辛苦的!

    霍宜之一愣过后,笑着道,“黎夫子很好啊,而且他只是个夫子,不做官,当驸马正好”。

    大陈对驸马虽然没有什么明文限制,但很少有做高官的。

    陈谷谷眼前一亮,“你也这么觉得?”

    林娇娇凉凉开口,“他是你皇叔”。

    陈谷谷张大嘴,“皇,皇叔?什么皇叔?”

    林娇娇沉痛看着她,“对,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他也姓陈,全名陈黎采,大陈的礼郡王,按辈分算,你要叫他一声皇叔”。

    少女,回头是岸啊!

    陈谷谷张着嘴,半天都合不拢。

    林娇娇上前无情的一把抓着她张开的嘴合上,“你们不会幸福的!”

    陈谷谷猛地拍开她的手,怒,“那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林娇娇摊手,“他要隐瞒身份,我是他学生,哪里敢忤逆他,到处宣扬他的隐-私?”

    陈谷谷愤愤瞪着她,林娇娇安抚拍拍她的肩膀,“安啦,这天下好男人多的是,总不可能个个都是你皇叔,咱慢慢找”。

    霍宜之噗嗤笑出声来,陈谷谷猛地扑到她身上去撕她的嘴,“你要死了!这张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林娇娇陪着她闹了半天,陈谷谷到底心有不甘,对霍宜之道,“宜姐儿,黎夫子很好的,我不能招他做驸马,但你能啊!你嫁给他吧!”

    林娇娇,“……”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霍宜之一愣,随即面色发白,连连摇头,“不,不行,不行”。

    这段日子,陈谷谷已经和她玩的很熟了,就上前摇着她的胳膊道,“真的!宜姐儿,你听我说,黎夫子真的很好的,他还是我皇叔,身份也不差,足够做你景国公府的女婿啦,你二哥肯定也同意的!”

    霍宜之慌张挣开她,眼泪都快出来了,“不行不行的,我不成亲的,不行的”。

    陈谷谷愣住,林娇娇忙上前拖开她,“谷谷,成亲这种事,当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跟宜姐儿说这样的事,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张嘴闭嘴就是招谁做驸马啊!”

    陈谷谷有些委屈,她也是好心嘛!

    林娇娇忙道,“时间不早了,我们都洗洗睡吧,宜姐儿,你也回去吧”。

    霍宜之如蒙大赦,忙忙的走了,陈谷谷就抬头可怜巴巴的控诉看向林娇娇。

    林娇娇安抚拍了拍她,“好了,宜姐儿胆子小,以后这样的玩笑不要随便开,来,我们去洗漱睡觉”。

    别庄比不上京城,为安全起见,林娇娇三人都住在主屋,霍宜之住西边的卧室,林娇娇和陈谷谷住东面的,她们俩睡一个床。

    经过这个事,陈谷谷就有些闷闷不乐的,好在她睡性好,躺上床嘀嘀咕咕跟林娇娇抱怨了几句,就睡着了。

    林娇娇看的好笑,替她将薄被盖好,又下床去霍宜之的屋子,不想却被丫鬟告知,霍宜之已经睡下了。

    林娇娇知道她这是刻意在躲着自己,却也没办法,只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