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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延定一双桃花眼顿时亮如晨星,“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现在就写,你在旁边看着!不过事先说好了,我跟霍将军也就见过几次面,不像八郎说的什么交情好,他要是不同意,别怪我!”

    林延定就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小虎牙,“不怪你不怪你,你肯写信就好”。

    林延定性子简单,认死理,说的难听点,就一个字,愣!

    锦乡侯府上下都称六愣子。

    愣子么?

    自然也有愣子的好处!

    林娇娇笑的越发灿烂了,提笔蘸墨,写道,“霍将军见信如唔,上次借的书已经看完,不知可否再借几本,不胜感谢”。

    她写完就收了笔,起身去找信封。

    林延定顿时急了,“你根本没写切磋的事!”

    “你不懂!我已经写了!”

    林延定怀疑的看着她,林娇娇不紧不慢找了信封,又将分散各地的书找齐,用皮纸包好,又用信封将信封好。

    “不信?”

    林延定诚实点头。

    “不信,就拿着书和信去求见霍将军,再跟他说,请他指点一下你的武功试试啊!”

    至于试试的结果,是不是被霍宁之一脚踢出府,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林延定果然被林娇娇忽悠住了,拿着书和信飞快的跑了。

    林娇娇忽悠住了林延定,心情大好,又坐下来继续练字。

    吃早饭时,锦乡侯夫人问道,“娇娇儿,早上六郎去找你后跑哪儿去了?怎么不回来吃饭?”

    林娇娇淡定回答,“噢,我让他帮去景国公府还书,可能霍将军留他吃饭了”。

    锦乡侯夫人噢了一声,明显没在意,过了一会又道,“五郎,我们家的藏书阁建的怎么样了?”

    “屋子都是现成的,正在让人采买书”。

    “那抓紧了,别弄的娇娇儿想看本书,还得去景国公府借”。

    之后锦乡侯夫人就说起了过年的事,这个话题也就揭过了。

    中午的时候,林延定还是没来吃饭,锦乡侯夫人诧异,“难道景国公还留六郎吃午饭了?”

    林宗广答道,“六叔已经回来了,去了练功房,吩咐不准人打扰”。

    锦乡侯夫人好笑,“那个小武痴子,算了,一顿不吃也饿不死,随他去吧”。

    林娇娇讶,霍宁之还真跟林延定打了?

    瞧林延定这样子,难道是跟霍宁之打了一架后,要突破了?

    ……

    ……

    第二天就是除夕,锦乡侯夫人坚称林娇娇现在是女状元了,将以往都是由林宗广负责的写桃符的重任交给了她。

    林娇娇自己知道自己有几两重,拉了林宗广一起,给他打打下手,捡着绝对不会有外人看到的桃符写了几副。

    到了正午,外面就热闹起来,处处有鞭炮声,锦乡侯府中的丫鬟仆役排着队给主子们拜年,管事管事婆子们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宝一一发下去,处处皆是欢声笑语。

    天色完全暗下来后,锦乡侯府所有的大小主子都聚到了一院花厅吃团圆饭,包括林如柳母女和从未露过面的夏美人。

    吃过团圆饭后,夏美人就借口乏了,回了桃李院。

    林如柳母女多留了一会,也识趣告退,她们自然也有她们的岁要守。

    锦乡侯夫人怕林娇娇无聊,便对林娇娇道,“娇娇儿嫌闷就和六郎、八郎去街上玩一会”。

    “我不去,我就在这里陪大嫂和五哥守岁”。

    林延昭急的连连给她打眼色,她只当没看见,“大嫂一年到头的最辛苦啦,我给大嫂捶捶腿”。

    锦乡侯夫人哪里舍得她给自己捶腿,忙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我的娇娇儿天天读书,更辛苦,来,快让大嫂好好疼疼”。

    林娇娇就偎在她怀里嗑瓜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和林延平说着话。

    林延昭几次三番打眼色,林娇娇都不理他。

    他急的抓耳挠腮的,终于实在坐不住了,抓着林延定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大嫂,我们先出去转一圈,一会就回来”。

    林娇娇看着两人跑远,疑惑问道,“大嫂,五哥和我像,六哥也和我像,怎么反而八郎跟我一点都不像”。

    林娇娇觉得自己看林延昭就像看《情深深雨蒙蒙》的时候,看雪姨的那个小私生子。

    陆家的兄弟姐妹们都是大眼睛双眼皮,偏偏最小的尔杰生了双小眼睛单眼皮。

    林家兄弟几个长相上都有点相似,虽然只有五郎六郎生了她一样的桃花眼,但其他几个兄弟也都是浓眉大眼,长相俊朗俊俏。

    轮到林延昭,虽然眼睛也大,也是俊朗俊俏,可林延昭是家中兄弟中唯一一个单眼皮的!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虽然明知道一切都还没有定论,但林娇娇每次看到林延昭的那双单眼皮都十分心塞。

    锦乡侯夫人失笑,“真是孩子话!龙生九子,还九子不同呢!”

    林娇娇就势道,“那大嫂给我们说说我们小时候的事吧?我知道哥哥们在满四岁后,都是要把奶娘送走的,以防哥哥们太依赖奶娘,坏了心性,那我的奶娘呢?怎么我也没有奶娘?”

    锦乡侯夫人叹了一声,“你那奶娘也是个苦命的,她夫君原是父亲手下的兵,冬天不小心掉进冰窟里,冻伤了腿,做不得重活。

    那时候她刚生了孩子不久,恰好那时候母亲怀了你们,就把她招进府,也是个营生。

    你小时候身子弱,她伺候的比谁都尽心,我们家上下都喜欢她。

    你两岁时起水痘,还传给了八郎。那时候,家里孩子多,母亲只好将你们送到城外庄子里。

    你和八郎的奶娘自然都得跟着,偏偏她们俩也都没出过痘,还死死瞒着。

    你们小姐弟俩那一次真是凶险,说是九死一生也不过,足足在庄子里待了大半年,才完全好了,这才又被母亲接了回来。

    可是你奶娘自己却染上了痘,花了脸,自然不能再跟着你。

    母亲只好赏了她银子,安排她出府重新寻了营生”。

    林娇娇问道,“那她现在人呢?还在风雪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