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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已经到了下午。

午休之后的我,整个人的精神好了不少,不过一想到马上就要焚化那个女人的尸体,我心里还是有些发毛,我本来打算让老李一个人完成的,可是他却根本不听,非要拉着我一起,说是他自己也怕,因为,那个女人的丈夫之前的奇怪的动作。

话说回来,那个女人的丈夫熊大志,在这里的时候,一直在说,你,你,你,而且绘声绘色,还指着他们三个,要是当时换成是我,我估计心里也会发毛,这一点,我倒是可以理解,即便是他没有指我,还是有些害怕。

熊大志到底是疯了还是怎么样了?这谁都说不清,而且那个女人也消失了,我本来的想法是那个女人,被戴着面具的男人带走了,或者说自己走了,可是,要是她附身在老熊大只的身上呢?这也完全是有可能的事儿。

尸体被推了进来,我跟老李就站在旁边。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老李让我去抬尸体,而他从旁协助,我本来还想反抗的,可是最后,耐不住他软磨硬泡,还是同意了。

触手冰凉,这具尸体,显然被冰冻的程度很深,也有可能是他的身体过于的分散,需要冷冻才能将他们集合到一起,否则我都怀疑他的手、胳膊、脸所有的东西,都会散落一地,当然这些都是我胡思乱想的。

将尸体放进火化机之后,我的心里安定了下来,只要进了这个门就别想出来了,这个火化机的门,比起鬼门关的门,还要厉害得多,至少你进了鬼门关还有机会出来,但是要是进了在火花机的门,那就永远也别想出来了。

重重地关上火化机的门,我跟老李就站在旁边看着,点火的按钮已经被我们拨了下去,这个火化机里全是火焰蔓延,可是一个女人站在火化机里的景象一下子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我整个身体都麻掉了,不对,我记得我已经跟老李烧过这具尸体,可是他怎么又出现了,难道是我记错了吗?我吓得浑身都不敢动弹了,看着火化机里的身影,他没有动,没有站起来,也没有任何的异样。

可是就在昨天,就在昨天我才烧了他的尸体,为什么他的尸体现在又出现在了我的手里,我记得我当时,被他吓到了,吓得不轻,直接跑掉了,还带着咯咯的笑声,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

是我失忆了,还是我之前都在做梦,还是说我现在在做梦?

我越想越觉得头大,脊背发寒,头皮都快炸开了,这绝不可能,他的尸体不可能再出现,那是我亲眼看着烧了的呀!难道说我走了之后,老李将门打开了吗?他又出来了,后又到了陈尸间,又回到了我的手里!

想让我再烧她一遍吗?

我越想越觉得心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把将老李拉到我的身前,瞪着他,大叫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尸体怎么又出现了,不是应该被我们烧了吗?”

我几乎是咆哮出来的,整个人的精神都变得异常起来,而老李像是看着一个疯子一样的表情看着我,“什么时候,我们?我们一起烧过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转过头来,我看着火化机里的尸体,我心里暗道不好,昨天一定是出事儿了,不然怎么可能我烧了她的尸体,她却还在这里,我猛地掐了掐自己的脸颊,生疼生疼的,这不是梦境,可是她,就静静的躺在火化机里,一动不动。

我心里甚至希望她一下子就站起来,然后看着我,告诉我,昨天我烧的不是她的尸体,不是的,不是的!

可是无论我怎么欺骗自己,我都清晰的记得昨天的画面,我跑掉了,后来的事儿我完全不知道,知情的人只有老李,而现在老李却不知道,难道有两个老李不成,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两个!

我呆呆地看着火花机,心里已经恐惧到了极点,我的腿有些发抖,又想再次逃跑,可是我又怕跑了之后,明天她又会出现,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我怕我自己,会最后崩溃,精神,心理,生理,我所有的一切可能都会乱掉。

“吱吱。”

火化机里,尸体被烧的滋滋作响,不断的有些味道散发出来,我看呆了,如果说,昨天的情况是诡异的,那么,现在的情况就只能用惊悚来形容了。我一下子冲了上去,两只手搭在炉壁上,死死的看着里面的尸体,我想看清她的脸,知道她到底是谁?

之前的恐惧,全然消散,当时我不想看她的脸不愿意看她的脸,甚至不敢看她的脸,可是现在,我竟然疯狂的想要知道,她的脸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到底是谁!

可是她的脸已经被火烧的不成人形了,我根本看不清楚,除了火焰,还是火焰,但是这些火焰根本不能告诉我任何有用的东西。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都蒙掉了。

老李走过来看着我,说:“你怎么了?怎么今天怪怪的。”

我慢慢的抬起头,看他,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之前,我怀疑老李是假的,那么现在在我眼前的老李,更是假的了,这绝对不是一个人,虽然外形没有一丝的变化,可是他们说话的风格处事的情形完全不同,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除非精神分裂的病人。

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

会不会变的是我,而,没有变的反而是他们,也就是说昨天的我不是我自己是另外一个人,而今天的我才是我,可是我又应该怎么分辨,今天的我,是我和昨天的我不是我呢!

到底哪一个才是我,或者说,都不是,或者说都是,亦或者说,我就是那个精神分裂的病人。

这是唯一能解释这件事的理由。

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可能,问题只能出在我身上了。

因为他们伪装的太好,我根本找不到任何修饰的痕迹,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否定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