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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的喜乐声越来越低了,而我的心也在这个时候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白影不是别人,正是冰棺里躺着的那个新娘,也就是我面前这个男人的新娘。

说实话,我心里对于这两个人都是抵触的,对于男的,我是属于恶心,以及厌恶,但是对于这个女的,我不是害怕,也不是什么惊恐,我知道她只是一道鬼魂罢了,我要是想对付她,有的是办法,不过我确实下不去手。

一来是因为她死的太惨,二来是因为她确实可能有冤情。

自古雪中送炭少,落井下石多。

我不想做后者,只能说极力的向着前面靠。

“你......你怎么活过来了?”那个男人怪叫了一声,原本可能还在怪我将他推倒了,但是现在却被惊恐给替代了,立马就往我的身后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他双手拉着我的肩膀,我一时间竟然还没能挣脱掉。

他还没意识到,我们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鬼魂。

“咯咯,现在知道害怕了?熊大志,亏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敢在外面胡来!”

“哎呦,我的姑奶奶,我没有啊!”

“咯咯,你没有,那是我看错了哦,那是我冤枉你了哦?”这个女人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我感觉这是他们的事,如今我没带这个男人到约定的地点,而这个女人却自己出来了,这不怪我了,我是时候该走了。

后面的自己解决吧,死人或者和解,与我无关了!

想到这里,我抬腿就准备走,结果这个时候,二爷一下子闯了进来。我一下子愣住了,熊大志可能是太紧张了,抓着我肩膀的手又重了不少,我估计他到死都不会明白,我是故意将带带开了,谁知道他自己就带着我到了这里。

这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啊。

二爷一进来,别的什么都没干,直接一个黑东西就丢了过去,方向是对着那个女鬼的,我都惊呆了,因为那个东西并没有砸中人,而是虚晃了一下,落到地上。那赫然是一个龟甲,二爷最喜欢、最为热爱的龟甲。

现如今竟然被他丢了出来,可想而知他心里是有多么焦急!

“救命!救命啊!”

熊大志见到我二爷,跟见到自己亲爹了一样,直接就扑了上去,一把抱住我二爷的肩膀。不过这样也好,我倒是一下子就解脱了,不过可苦了二爷了。

“孽障,还不速速就擒?”

二爷呼喝了一声,看样子是准备把这个女鬼收了。不过我看他的把势不太像是能抓鬼的,因为他手里什么都没有,什么辰州符,拂尘,甚至是黄符都没有一张,更不要说什么铜钱做的剑,什么鸡血染的掸子了。

“咯咯,你要管我的闲事吗?”那个女人轻笑了一声,看着二爷,面带不善。

“你休要再将我孙子带进因果中,否者,我现在就灭了你!”

这是我听二爷这么久说的最为正气的一句话,对,因果,凡事都是要将因果的,就像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道理一样,我要是再陷入其他的因果里面,我恐怕真的很难独善其身了。

这或许也是二爷不让我卷进这些事里面的原因吧。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咯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哪里来的什么因果?”

“哼,你骗得了别人,还骗的过我么?”

“我孙子是什么人,你最清楚,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二爷这么一说,那女鬼立刻就不说话了,僵持了约莫十分钟左右,她才摇了摇头,叹气道:“果然,果然,我就说这么好的一块肉,怎么可能没人惦记。”

“哼,还不快快破了这因果!?”二爷喝问了一声。

“咯咯,行,但是我的事,你别插手。”

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显语气有点低,而且底气也很是不足的样子。

“你的破事,谁会管?”二爷揶揄道。

这么说定了之后,他们两个倒是安分了,不怎么吵了,但是我却不高兴了,你他吗的什么意思,难道老子是一块肥肉嘛?你们这么夺来夺去的,真把老子当肥肉了不成?

我越想越觉得郁闷,怎么都感觉自己跟商品似的。

不过这确实是我看过的,二爷最为霸气的一次,紧紧是一两句话就震慑住了一个女鬼。虽然她可能只是初级状态,但是我可办不到,要真是换做是我自己上,我估计我一出来就得拔龙刺,直接上家伙拼命。

但是二爷却没有。

“走。”

二爷走过来,拉着我就准备走,但是那个熊大志还是死死的拉着二爷,不过我估计他是必死无疑了。我们一走,他肯定会有很多死法,花样的轮着换,反正是逃不掉一个死字了。

“放开!”二爷大喝了一声,吓得熊大志连忙松开了手,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

还镇关西,这下子傻逼了吧,要被拳打了吧?

我跟着二爷就往外面走,一直都属于懵逼的状态,也没问为啥,也没管那个给我红包的熊大志。

等我真的走出来了之后,我才想起他给的红包,还在我的胸口位置。那么这个算不算是另外的一个因果?

我不得而知,紧接着我就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不是熊大志发出来的,而是那个女鬼,二爷说她这是主动切断了与我的因果关系,造成自身遭到反噬,所以疼的鬼叫。

我想的却是不疼还不是鬼叫么?

反正她左右也是一个鬼。

我们朝着火葬场那边走,而熊大志离我们越来越远了,末了,我听到了一声惨叫,估计是熊大志的,他不太可能能应对一个女鬼。我这算不算是见死不救?还收了人家的钱,我挺愧疚的,但是一想到我自己都这个鬼样子了,又狠下心,不去管别人的事了。

等我们回到宿舍的时候,还算比较早的时候,我准备好好问问二爷,我是什么人,他似乎对我隐瞒了什么,现在估计是怎么藏也藏不住了吧?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