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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话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小陈看着我,显然对于我的反应,有些奇怪。

这些事到底该怎么串联起来的?

如果说威胁小陈的人和找我的人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后面我又该怎么做呢?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我想去医院看看我的腿,是不是多了一根骨头或者说,是残缺的呢?

我不得而知,对于这些事,我已经有些厌烦了,那个面具人会不会再出现指引我前进的方向呢!

小陈没有说,关于复活的人数的问题,因为这个数字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猜测应该是比较多的,而且很不好找,一年的时间,他可能根本完不成这个任务,但是,他已经答应了,否则一年后就是他的死期。

如果需要等一年的话,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比如研究研究这些复活的人,或者说,干点别的什么事儿?

二爷一直在屋里。

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做饭了,我有些奇怪他好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安安稳稳的就准备做饭,我进了屋子坐在床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又回想起那个人的话。

二爷,这个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虽然他可能有些‘顽劣’,或者说是有一些老不正经,可是他,毕竟是我的亲人,这是一种血缘的关系。

我想没人能够改变这种局面,因为,我不可能不相信他,还有谢老二,我也怀疑过他很多次,很多次,可是最后呢,我还是选择了相信他们。

因为单凭我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做好这些事,比如现在,如果突然就蹦出来一个鬼,我想我可能会直接死过去,或者根本没有一点能力去面对。看起来很能干的,可是要是没有鬼符和龙刺,其实我什么也不是,就连一个普通的小鬼都可能使我翻船,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可即便是如此,我还是只能一个人面对,我不想去找谢老二帮忙了,不是因为他的能力不行,而是因为,我实在是没有理由或者借口去找他了,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他也有自己的安排。

我不能一次两次三次的去打扰他,虽然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烦我,可是我知道,这些事对于他来说都是小事但对我来说却是大事。其实,我现在也渐渐的明白了,他最开始接触我,应该是看出了我身体的一些异常,还有就是后面发生的一些事,他应该知道。

否则,他不可能那么清楚的知道鬼符会落到我的手里,当然,这里面还要包括鬼眼的存在,这一切像是被安排好了,我感觉,我的人生不是由我在做主,而是被另外一个人左右着。

“收拾收拾准备吃饭吧。”二爷对着我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其实还想问些什么,但是最后都洇没在我的思维里了。我摸着怀里的龙刺,想象着昨晚的一切,我想,我应该去医院了,如果,我的身体里真的有什么异常的话,如果真的是,多了一根骨头,那个人就真的出现过,这是真实的事情。

我跟二爷吃了饭,他收拾东西,看样子是准备走了,我问他,不是说要出海吗?或者说他不是要研究那些复活的人吗?

可是,他却说,他要回去了,说是什么卜卦遇到了难处,需要回去问问祖师爷什么的,我一听就知道他在扯淡。

他的祖师爷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就算活着,也不可能问吧?那么大年纪,说话都是问题。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也没有再问什么,我感觉很奇怪,二爷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他怎么像是坏人的角色,他怎么会这样呢?我不想深究什么,因为每个人作出决定都有自己的含义,或者说有自己的想法,我没有权利去干涉。

他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说,他还会回来,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周,也许是一个月,亦或者会是一年,我没有回答他,而是一直在想,关于医院的事。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出了什么意外,或者说是,遇见了什么诡异的事儿?

送走了二爷,我一个人在屋子里,本来想去找老李,可是最后我还是放弃了。

老李这个人实在是不好,我越发的开始相信,那天要杀我的,或者说是要将我带向那个蟾蜍蚀月的大凶穴位的人,就是他本人!

而不是他后来的说辞说是什么别人。

是他自己,而且这一次我是亲眼看见他走出火葬场的,不是他说的那样不能出去,这一巴掌已经打在了他的脸上。

也就是说他一直在骗我,虽然,我也想过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现在的老李可能是假的,因为他打破了以前老李说的一切,就连那个禁忌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可是到底谁是真谁是假呢?

我根本没有办法去判断真假,这些事就像是一个一个的谜团在我心里生根,到最后让我自己也深陷其中。

半个小时以后我已经站在了老李的屋子的门口,他没有在屋里,门是从外面锁上的。我在火化机的工作室里找到了他,借了钥匙我就走了。

走的时候又碰见了侯厂长,他看着我的样子古古怪怪的,像是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可是我没有给他机会,直接就走了。

他现在对我和二爷都有误会,这种误会虽然是我故意造成的,可是对于我来说,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他给了钱,这让我反而有些不安了。

我骑着电瓶车就往市区的方向赶,这样的十分钟以后,我已经站在了医院的门口,挂了号,打CT。黑白的CT片上显示,我的腿没有一点的异常,只不过那个医生说可能最近是动手术什么的,周围的血肉组织都有一点发红,这是神经末梢在愈合的情况,他说我的腿可能会有一点痒,可是我根本感觉不到。

出了医院,我都不知道往哪里走了,骑着电瓶车一通乱走,最后还是回到了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