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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关总是那么美好。

我看了看身边的董芳,一夜缠绵,我最后还是放下了对她的看法。倒不是我是非不分,而是她的事的确让我动容。我开始觉得是非对错没那么重要,就像那首歌里唱的一样,“来忘掉错对,来怀念过去。”,我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忘掉错对,忘掉所有。

我起身,穿上谢老二那件宽大的风衣,离开了董芳的宅子。

等我找到谢老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他跟着他的伙计在仓库里倒腾着什么东西,将我来了,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问我昨晚干嘛去了。我说在家睡觉啊,还能做什么。

他嬉笑着问我,一晚上都没有发生事。

“我那么正直的人,能欺负人家小姑娘?”我看着谢老二正色道。

“咳咳,你正直,你那里正直?是上面还是下面?”

我脸一红,没有回应他的话。那个红衣女鬼的事已经解决了,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没那种压迫感了。谢老二说要我跟他去那个红衣女鬼的屋子里面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结果等我们到那个屋子的时候,只看见了我的那件羽绒服,我一直在犹豫还该不该要那件衣服。

直到最后,我还是放弃了。那件衣服上有很多的红点,不是血,也不是什么颜料。我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谢老二也看不出来。但是我们都觉得挺诡异的,最后还是把那件衣服放在那里了。其余的地方,几乎是什么都没有。

失望。

“看来那些红衣女鬼都被她吞了。”

我点了点头,道:“对,不然不会那么厉害。”

我们决定回医院看看,结果那家医院已经被封禁了,说是发生了命案,警察已经介入调查了。我心里冷笑,这食尸鬼的杀人案,能破案吗?显然是不可能是,我跟谢老二已经把所有监控给破坏了,就算能提取到我们的指纹,脚印或者其他什么,但是你也找不到我啊!

且不说我平时在火葬场,根本不出来,就算是我出来,你也抓不着我。

我和谢老二选了一家咖啡店坐了下来,我把戒指递给他看,说是我从老鸦山后山获得的,他问我说,“你哪里找到的?”

“就是那个坑里啊!”我正色道。

谢老二有点奇怪的看着我,“我也没看见你去那个坑里啊。”

“我的确没去,我是做了梦,然后去挖那个坑,里面有一个棺材,一具骸骨,还有这枚戒指。”

“做梦?”谢老二一脸疑惑,看样子也是有点难以置信。做梦能去挖坑,估计除了我,也没谁了。

我点了点头,道:“我感觉是做梦。”

谢老二仔细的看着戒指,上面的名字的确跟我一模一样,但是我却活得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难道是灵魂出窍了?可就算是灵魂出窍了,那也不可能是去挖坑啊,还带回来的了一枚戒指,而且名字还跟你一样。”

“那不然呢,对了,当时有人叫我名字,我才去的。”

“谁叫你名字?”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啊!”

我们两个都沉默了,这件事的确太过蹊跷了,按理说这件事跟我没什么关系,都是小陈惹出来的事,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可就是这样,我还是找到了这枚戒指,我忽然想起在棺山堰找到了那枚戒指,也是一模一样的情形。

这些都预示着什么呢?

难道是我也会跟他们一样的命运,客死他乡?

我越想越觉得可怕,“叮.......。”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忽然响了,是董芳打来的。

“你怎么跑了?”电话接通之后,这是董芳说的第一句话。

我一下子愣住了,赶紧捂住电话,偏过头,道:“你怎么有我电话?”

“昨晚上你喝醉了,自己说的啊。”

“我说过?”

“你不仅说了电话,还做了很多事呢。”董芳的声音很软,听上去都能让人心里一软的感觉,我正色道:“我做什么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

我没有说话,她接着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等你啊。”

“呃.......。”

我心里一惊,这是缠上我了吗?我不是喜欢青霓的吗?

我挂掉了电话,跟着谢老二回到了他的屋子,进门之后,我就去看青霓。不过床上空无一人,我到处找了一遍,结果一个人也没有,连同着丸子也不见了。我找了半天,最后在餐桌上看到了一张纸条,大概的意思就是感谢我救了她,然后说她去找她的师父了,谢谢我照顾之类的话。

看着看着,我的心里越发的难受起来,她这是原谅我了还是继续埋怨我,连见一面都不愿意?

我一头倒在床上,等我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谢老二拉着我去吃烧烤,我同意了。半夜走在街上挺冷的,但是我的心更冷,我现在睡了董芳,下面呢,我该怎么做呢,是继续保持这种关系,还是划清界限?我一时间难以决断,我难以忘记董芳的温存,也渴望青霓的红唇。

我们坐在地摊上,点了有名的冷淡杯。

酒过三巡,我有点上头了,索性把昨晚的事都说出来了,谢老二笑话我没出息,我根本不在意。问他该怎么办,结果他也说不知道。

这个时候,我就看到一个道士和一个女子走了过来。

不是清风和红绸又是谁?

我急匆匆的跑了过去,他们两个见到我,表情变得异常激动起来,“总算是找到你了!”

“怎么回事?”我看着清风和红绸落魄的样子,心里感慨万千,这简直是逃难的感觉啊。

“我们没有电话,找不到你。到处问了一番也是找不到人。”我听着红绸的话,鼻子一酸都快哭了。这两个奇葩没有电话,走路来**市,结果不知道怎么联系我和谢老二,来了几天了,连饭都吃不上了。原来在山里走,还有什么野果野味的,现在是只能喝风的节奏。

我将他们带到烧烤摊上,他们一顿大吃特吃之后,总算是有了几分神采。

“呜呜......。”我看着红绸带着哭腔的吃着东西,一边跟我讲,她从来没有这么苦过,这路太远,又没钱,简直跟叫花子似的。

等他们吃完了东西,我们回到了谢老二的住处。

我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想该怎么跟清风说鬼符的事。现在被那个老婆婆拿去了,我实在难以解释。我不想他乱想,比如我给了谢老二,不愿意给他,来救治红绸,所以故意找这样的理由来敷衍他。

结果我担心都是多余的,谢老二已经跟清风说清楚了。

“没事的,小哥,等你拿到鬼符再救治红绸也不迟,我说过,不管什么时候都行,只要你愿意,这个是最重要的。”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那个老婆婆说三天之后一定会还给我的。”我虽然这么说着,其实我自己心里都是没有底气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她会不会还给我,不管给我,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她来找我,而我是决计找不到她的。

“恩,没事。”清风说完就坐到我身边看电视,他一直叨叨电视如何如何,又是这些东西很好啥的,比如烧烤摊的东西,比他烧的野味好吃,又说这灯比蜡烛亮,我都有点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现代人了。

“红绸现在身体怎么样。”红绸自从一魂一魄立体之后,再找回来的时候就有点不对劲。

“一直犯困,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因为白斑越来越重,或者说诅咒越来越深的问题?”

谢老二摇了摇头,道:“不是,她的问题是灵魂融合度的问题。”

“自己的灵魂还会融合度不好?”

“这灵魂离体之后就不是自己的了,你以为再回来就没事了?那你就错了,再回来的灵魂已经习惯的飘荡,或者说是一种自由的状态,一下子被躯壳束缚住的话,肯定会感觉不舒服,没死已经不错了。”

清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谢老二的话。

可我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我比较担心我自己身上的诅咒,如果这些都是宿命,那为什么我现在还是没事呢?那我以后会是什么样呢?

“不对!”

我忽然从沙发上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谢老二,道:“不对!我们可能是杀错鬼了。”

“你说啥呢。”

“我们在报纸上看到的那个女鬼手上白斑已经长了东西,很是显眼,而我们杀掉的,不对,被那个老婆婆镇压的女鬼手上根本什么没有!”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清风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而谢老二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那个女鬼明明认识我们,但是她手上的白斑还有长出来的东西为什么都没了?我仔细的看过女鬼,她手上确实没有那个白斑!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我们忙活了半天杀错了鬼,或者说我们杀对了她是火葬场出来的那个女尸,但是在行凶的,并不是我们在报纸上看到的那个女人,两个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