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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悬一线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问?”叶子秋白了眼严孟君,没好气道,一天不怼她就不能活了一样。

“那个时候你怎么能听得到我说的话?”严孟君继续刺激着她。

“跟你无关!”

“当然是跟我无关,秦可,多派几个人来,压着她,让凌医生检查一遍,报告越详细越好。”

严孟君发号施令完毕,转身潇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叶子秋紧紧抓着被子的手松了松,整个人绷着的心绪也放下了。

检查完毕,秦可将报告给严孟君呈上,“先生,报告出来了,毒,已经解了。”

“嗯。”

“对了,小姐呢,我刚才听说您把她拎出去了?”秦可临休息前习惯性去看严灵飞,检查房间里各项安全措施和空气质量,然而却并没有见到她的影踪,一问才知道,是严孟君把她拎走了。

“她在南园。”

这时,叶子秋适时从医疗室里走了出来,恰巧听到了这些话,遂看向严孟君,“你把她怎么了?”

严孟君面目冷峻,双眉入刀,黑得发蓝的眸子深不可测,就这么淡淡扫了一眼叶子秋,便流露出一股凛然气势,“做错了事,就要经得起家法。”

“家法?”叶子秋看了看天色,“已经很晚了,你是故意的。”

“别想多,你在我这儿……”严孟君指了指自己心口,“是没有位置的,别自作多情。”

“我不会自作多情,从来都没有。”

“那便好!”他脸上挂着笑,叶子秋瞧着,却只见到了他的竭尽全力掩盖着的反意,严孟君能看透许多人,却未必真的能看透叶子秋,叶子秋擅长发现的微表情,也不比他差了多少,从来在叶子秋的世界里,少有人能真的明白她,情若付,誓不悔,但若情收,便是八马也难追回,她不会恬不知耻,从小所受的委屈已经是她成长岁月里的阴影,她是渴望温暖,但也不会去渴望一份不属于她的温暖。

若真的值得拥有,依叶子秋你性格,更是不会放弃,她原本以为在严家,已经开始释然接受,却很快发现,镜花水月,来比喻,会比较恰当。

见叶子秋仍然没有回病房休息的意思,严孟君眉眼再一次蹙起,“还杵这儿做什么?”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个问题。”

“说。”

不知为何,秦可感觉不太对劲儿,看着这两人,没有一秒敢分神。

“你父亲授予我暂接严家家中事务的权力,那么请问,这个家的惩处奖赏,我是否能全权代表?”

严孟君没有想到叶子秋会这么说,脸上噙着一抹笑意,“当然可以。”

“严灵飞明知家规,却还仍旧坚持犯错,一,没有经过我同意,私自毁了衣帽间,价值不菲,破坏范围广泛,实属一大错;”叶子秋也朝严孟君抱之以同等笑意,深意明确,“第二,因为你的隐瞒导致严灵飞在不理解的情况下,对我进行辱骂诽谤,其为二错。”

“还有吗?”

“自然,但你态度显得很不端正,也是家规里所禁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