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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的,脸上豆大的冷汗一直往下淌,脸色很难看,走到墓祠外时,整个人已经快要虚脱得站不稳了。

见到叶子秋这个狼狈模样,一直在外等候的严孟君眉眼微蹙,伸手摘下了她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双狰红眼眸,眼泪随即而下,楚楚可怜。

“你怎么了?”严孟君眉间蹙意稍稍缓了些许,“是被吓着了?”

他难得的关心让叶子秋有些适应不来,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移开了视线,“没有。”

严孟君抬手将叶子秋脸转向了自己,盯了好一会儿才转头朝秦可说道:“把严灵飞接到你身边,然后回严宅。”

“那么您呢?”

“自然有事。”

秦可没有多说什么,朝其行点头之礼后离去。

“叶子秋,你还想不想知道于晴朗的事,或者说他是生是死?”严孟君突然开口问道。

叶子秋只白了一眼严孟君,没有说话,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墓祠里的那个孩子,他真的是叶家的孩子,是她的弟弟,那为何她完全没有一点有关这个弟弟的消息,家里也没有提及过他。

这时,秦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朝严孟君说道:“严先生,老爷子后事已经办妥,可否内堂一坐?”

严孟君挑了挑眉,眼神颇具深意,嘴角轻扬,“好。”

“子冬小姐已经许久未和您相聚,一起过去如何?”秦竹一双狭长桃花眼看向叶子秋,嘴角勾起的一抹弧度令叶子秋自心底生寒。

“自然是一起过去,有些事情,该是理清楚的时候了。”严孟君拉过叶子秋,朝秦竹说道,虽然他与秦是姐弟,有着血缘关系,容貌皆上层,但此人内心阴郁得多,貌似竹,心似竹度,无温无情。

“请!”

叶家豪宅占地广袤,园林廊道,奢华大气。对于叶子秋来说,陌生,寒冷,她从未享受过这里的奢靡,至少记事起,便是这样,毕业之后,靠写小说挣的微薄收入艰难生存,还供了个渣男。

叶家内堂,陈设相比而言,奢侈程度更甚,每一件物什,普通人奋斗一辈子也未必买得起,叶子冬坐在主上主位,同样是一身素衣,此刻的眼神却已无了上午葬仪上的悲伤温润,凌厉且充满杀气。

若不是严孟君拉着,叶子秋估计都已站不稳,更别说坐在她对面,面对着叶子冬的眼神,叶子秋下意识地垂下了眼。

严孟君饶有意味地望着叶子冬,嘴角扯出的笑意尽是讽刺,“如果我没认错,你本该是我的新娘?”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跟你道歉?”叶子冬气势并不弱。

“这个也不是不可以?”严孟君脸上的笑容温度始终寒似冰窖。

“叶子秋,父亲去世,你这一回来,倒是给了我一个下马威,替身倒是替回了个面子,讨好人的功夫,可不赖!”叶子冬特地压重了功夫二字,言外之意明显,她除了能用身体讨好男人,不会再有任何用处,一旁的秦竹笑而不语。

“你……”叶子秋抬眸,一张脸上写上了尴尬。

“不然你以为你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