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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态度?

次日清晨用餐过后,叶子秋被严孟君的人押至屋外,车子已在门前停稳候命。

随后,一身黑色套装的严孟君神情沉郁地走了出来。

叶子秋满脸拒绝加愤怒,“严孟君,我不去,放开我,我不是你的罪犯。”

“你父亲死了,叶子秋你就这么个态度?”严孟君盯着她。

他此刻的眼神像极了那日要掐死自己时的眼神,所以叶子秋下意识地别过脸,“那么,你认为,我应该是什么态度?”

从小到大,她活得狼狈不堪,这一切全都拜他们所赐,所以父亲的死,她丝毫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悲伤,只不过同时也好奇,身子骨一向不错的老头,怎么说死就死了,这里边怕是有不可告人的东西。

严孟君走近叶子秋,一把抓住了她头发直接朝后扯了下去,“叶子秋,你不要一次一次挑战我的耐性。”

叶子秋吃痛,但嘴上也不打算饶了他,眼神里写着不甘心,“只会以强欺弱,很得意吗?”

“我也不想去!”严灵飞抱着秋子走到车前,对自己今天被迫穿上的黑色裙子很不满意,一张嘴撅得很高,“这裙子,很丑。”

严孟君松开叶子秋,斥声道:“严灵飞,你马上给我上车。”

严灵飞白了一眼严孟君,没有搭理,继而转头看向叶子秋,“这一次,我们算是达成了共识,我也就没那么讨厌你了,只不过就只有一点点而已。”

“严灵飞——”严孟君直接一记足以吞噬人的凛冽眸光扫了过去,“你是不是也想挑战我的耐性?”

“哼!”严灵飞丝毫没有在意父亲此时正猛烈上升的怒火,抚摸着怀中的狗狗,“秋子,改了个名字就是不一样。”

说着,自顾自地迈着小碎步上了车。

秋子?叶子秋怔了一下,抬眼,“严孟君,你在侮辱我?”

“那是她自己改的,你应该庆幸,她开始接受你这个后妈,以后就少了个敌人。”

呵……

后妈?少了个敌人?李暖既然还活着,那么哪里还有她存在的位置,说到底,如今自己还能安然无恙,无非就是因为她身体里的心脏,是李暖的。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让人捉摸不透,叶子秋有那么一刹那认为,这个人身体里是不是有两个完全不同的灵魂,不然这性格怎么会反转如此变态。

四周细风忽起,两个身影出现,是棋和素衣。

严孟君眼神示意押着叶子秋的人放开了她,见到是棋哥哥,叶子秋很激动,急忙迎了上去,“棋哥哥,你是不是来带我走的?”

“你父亲去世,于情于理,都该去的。”

“我不要,我害怕!”叶子秋紧紧抓着棋的手,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严孟君凌厉的目光。

棋抬手,替叶子秋拂去散落在她额前的碎发,“一切有我,你安心去参加葬礼。”

叶子秋明白棋既然这么说,便没有迂回的可能了,所以没有开口,低着头,情绪有些低落,他不是来接她走的。

这时,素衣上前了一步,解下系在叶子秋手腕上的松叶牡丹,拿出一根看不出是何材质编织而成的白色绳换下了之前的红绳,然后便再次戴回叶子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