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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脸色一变,这是公然宣战?她低声地提醒道:“先生……”

夜城的等级一向十分分明,虽然秦可是严孟君的心腹,在夜城的地位可谓极高,但是素衣身为棋的侍奉,就连严孟君都得礼让三分。现在严孟君说出这样的话,可谓是大逆不道。

素衣秉承了棋的淡然和冷静,她微微一笑:“棋早料到先生会不同意,他给你三天的时间好好考虑考虑,然后再谨慎做决定。”

说罢,素衣微微欠身行了一个礼,一阵风起,人就消失在小木屋前,吓得正在门口玩耍的小团子嘤了一声,圆滚滚的大眼睛里面都是惊奇。

“你说,”严孟君敲着面前的玻璃茶几,眉头一皱:“这素衣是人吗?”

“嗯?”秦可被这样的问题,问得一愣,随后答道:“先生有什么疑惑?”

“她行动太快了,虽然是棋调教出来的,但是人类的运动极限总有个数。”严孟君冷冷地回道,继而问道:“严灵飞最近怎么样?”

“秦溪死后,小姐的心情一直不太愉悦,连画都不画了。”

“好好督促她的功课,秦溪是叶子冬送来我这里的卧底,为了一个敌人伤心,没什么必要。”

秦可点点头,道:“好的,只是小姐终归是个孩子,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

听到孩子这个词语,叶子秋心如死灰的脸又在严孟君的脑海里浮现,他没好气地道:“那该上的课必须得上,严灵飞要是任性,就给我绑着去!”

“是。”秦可点头便要退下,随后看见棋送的小白狗还在这里,便道:“先生,这如何处理?”

“留着,也许严灵飞会喜欢。”屋子里传来冷冷的一句,明明是想留着,却还要摆出不得不留的样子。

“是。”秦可低头看了一眼这一直小狗,白绒绒的小狗正依偎在她的脚边,看见秦可看它了,还高兴地打了几个转,尾巴摇个不停。

她将团子抱回屋子里面,回过身来,却看见一个老者正严肃地站在门口。

秦可一惊:“老爷。”

“嗯,”来人似乎不太待见秦可,只用于眼角瞥了一眼她:“严孟君人呢?”

“先生人在里面,请。”秦可测过身子,来者是严孟君的父亲。

如果说,严孟君是欺骗世人的一流高手,那么严父就是操纵高手的高手。

严父一进去,就关上了小屋的门,里面发生什么,无人得知。秦可只知道,桀骜不顺先生对自己的父亲充满了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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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这画的是什么花?”

“小果海棠。”

“栩栩如生,画得真好。”叶子秋痴痴地看着这画,享受着这难得的休闲时光。

棋似乎也是很闲,他一手握着不知道哪个朝代的古卷,一边极有耐心地回答着她这只好奇猫的问题。

不知道过了多久,棋问道:“饿了吗?”

叶子秋点头,道:“我想吃好吃的。”

在棋这里,她总算是轻轻松松地当一个受宠的女孩子。棋微微一笑,命素衣送吃的来,随后漫不经心地道:“子秋啊,子冬在找你,要不要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