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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亮闪闪的刀很尖锐,人只要稍微一用力,刀就能轻易刺进叶子秋脖子上娇嫩的皮肤,探进她的血肉,将她的血管快速地截断。秦溪不敢动,他能感受到叶子秋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血滴落了下来,像枯萎了玫瑰的颜色……

紧张的秦溪吞了吞唾液,他执行任务都没有这么紧张,因为他以前面对的人都是充满了生存欲望,把那些人当作猎物,他能很轻松地就逮获他们。但叶子秋不一样,她活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小暖的心脏。而现在,连心脏也不管的她没有丝毫的求生欲望,秦溪能从她的眼里看出来,她已经心如死灰。因为她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神彩,有的只是灰蒙蒙的哀怨。

风很大,叶子秋的头发被吹得四散,但是她一点都不在意着急到底有多狼狈!反正都要死了!她发红的手紧紧地握着刀,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哭还是笑:“好冷,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怕冷了……”

“太太,凡事都可以商量。”秦溪柔声道,拧紧的眉头都是担忧和关怀。

“没有……”叶子秋凄然地一笑,严孟君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他高高在上,他俯视她、鄙夷她、憎恨她。商量?可笑,在这个男人的字典里,恐怕只有服从,没有商量一词。

正当秦溪要好好地劝说一番的时候,严孟君的声音令紧张的气氛彻底降到了冰点:“她要死,就让她死。”

秦溪知道,这个男人的一句话,会让叶子秋仅存的一点点理性被吞噬。他回过头,只看见严孟君大步迈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严阵以待的人。

疯了!秦溪下意识在心里喊道。

严孟君带来的人,正是叶子秋所要求的医生,一流的医生。他们拍成一行站在一心求死的叶子秋的面前,似乎在说着:可以去死了,我们会为你取出心脏。

“呼!”在后来,叶子秋永远都记得这一幕,因为刀尖太冷,而严孟君那群人的眼神更冷。

离她三步之外的严孟君眼眉一挑:“怎么,怕了?你应该像在夜城那样,拿出你不怕死的决心。”

“呼!”又是一阵风,叶子秋飞扬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视线,严孟君和着呜呜的风声在她耳边萦绕着。

她如同心伤的鬼魅一般,立在黑夜动也动不动,这一份死气沉沉令秦溪心里一揪:“先生,我们现在不宜刺激太太。”

“秦溪,我们赌一赌,我赌她不敢死。”严孟君鼻子哼出一口气,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见得太多,不过就是闹一闹,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先生,太太现在情绪不对,我们……”

严孟君打了一个手势,示意秦溪不要说话,还显得有几分不耐烦:“叶子秋,动手吧。”

事实上,这一场以叶子秋性命为赌注的心理对战,严孟君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