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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喜从军师口中得知那些人走的是阳光谷,跟南离尘汇合之后,便立刻部署了下去。

第二日挨着夜幕时,南离尘的兵马早早的就埋伏好在阳关谷前后,这阳关谷自有一条路,待那些人进入之后便可直接拦截,他们即便想走也只有死路一条。

“丫头,你所说的哪位军师是吴国的军师,此人倒是听说过,但并未见过。”

李初喜随口跟南离尘提过一句,听了这话,不觉点头道。“听灵玉探来的消息道,此人和全太师出师同门,乃是同门师兄弟,但看上去,此人与全太师的年岁相差甚大,两人完全不同,相反之下,这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功利心。”

“既然如此,那他这般做又是为何?”

不为名不为利,反而将吴国出卖了,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李初喜哪里知晓这军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瞧着时候不早了,便道。“你先歇息一会。”

“那你呢?”

“我也歇息。”说罢,便靠在南离尘怀里闭上了双眼,一会拦截那些人过后还都将人送出阳关谷,至于去向她已经想好了,便送去北城。

北城那边到时候交代程浩一番来接应,将这些人暂且关押在北城内。

经过上次一战之后,北城成了空城,淮国已经太平盛世多年之后,百姓们安居乐业不曾经历过战事,上次战事过后,百姓们自然不敢居住在离边关过近的地方。

因此,北城也就成了一座空城,如此一来便留给了那些将士们落脚之地,同时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些人过去,将其困在北城是再好不过。

此事都已经算好了,也没什么担忧,本以为有些作难,谁知晓出现个什么军师反而是帮淮国的。

虽不知晓安的是什么心,也不是坏事。

李初喜靠在南离尘怀里想着这些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而这一睡便是到了天亮,阳关谷内早就没了人影,就连一点打斗痕迹都没有,人也不见了。

“主子,你醒了。”

瑾七正打算叫李初喜醒来,见她醒了,立刻打湿了手帕递来,道。“主子醒醒睡意,一会咱们就回北上了。”

“南离尘呢?我怎么会睡到这个时候,那些吴国的将士们?”

“王爷昨日见主子熟睡了,便没叫主子,那些人都已经被送往了北城,若是不出意外,应当是已经进入了北城之内,昨日程将军带来了不少兵马接应。”

南离尘并未事事都让李初喜操心,早就让人去知会了程浩,何况程浩是南离尘曾经的属下,即便如今成了将军亦是如此。

听了这话,李初喜不觉撇了撇嘴,道。“既然这样,那就回去罢!”

看来明日之事也不用她管了。

瑾七难得见自家主子没有执拗,看来性子上是有些改变了,许多事,王爷有心无力,并未是不愿意出手,而是王妃过于担忧了。

自家主子一向打算的是不将麻烦惹在身边的任何人身上,尤其是王爷。

进入淮国的吴国将士被暗中劫走。

按理,第二日一早那些人就会陆陆续续的出现在寿王封地外几百里地的蓉城内,和洪田现在手上的那点兵力汇合。

可等到了晌午也并未见到人出现,洪田不觉担忧了起来,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三番五次的派人出去看,但确实是没见到人。

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去阳关谷走一趟,去一趟便是到了夜幕,倒是见到了最后一批进入淮国的将士们。

洪田这等了一宿,不但没见到昨日的将士,今日该到的也没见到,就连派出去的人都是有去无回。

这些可将他急坏了,昨日便并未将此事告知军师,想想,军师不过是就是指手画脚的,若将此事告知了,定又要说些文绉绉的话。

但眼下却是情形不同了,他直觉是出了什么事,不得已这才火急火燎的去找军师。

“军师,按道理,今日其余的兵马就会全部汇合在这蓉城,昨日和今日该到的都未到,就连本将军派过去的人也并未回来,恐怕是出事了。”

要是出事了,也不知晓是出了何事,那三万多的兵马一旦被人发觉,应当也会传出消息,可这什么动静也没有。

着实是让洪田心里有点慌乱,这毕竟是在淮国的地界啊!

听了这话,君临不觉皱起了眉头。“昨日的将士就没到,为何将军这才将此事告知在下。”

见君临质问,洪田顿时噎了一番,但眼下不是起内讧的时候,不觉道。“昨日本就派出了人,本将军想着,将人派出去回来得知情形之后再和军师商议,可没想到人去了也并未回来,就连今日该到的人都未出现!”

“那就再派人去打探打探一番,将军也要交代这些将士们要谨慎些。”君临说罢,接着又道。“看来此事得去通知寿王一声,若不然不好交代。毕竟是在淮国的地界出了事,明日夜里就得出发去见寿王,要是出尔反尔,我等恐怕就无法离开淮国了。”

洪田将军也只是个吴国将军,要是还在吴国,凡事都好说,要是在淮国惹恼了寿王,那其实自掘坟墓!

意识到这点后,洪田也不敢和军师对着干了,这下军师说什么便是什么,唯首是瞻。

君临见着洪田下去交代,眼里闪着笑意。

寿王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洪田带来的兵马这股东风借势一鼓作气攻去京城。好不容易等到三日过去,却是等来了晴天霹雳的消息!

“你说什么?一万多的兵马,先前分明是说的五万!”寿王没想到,这个吴国君王竟然出尔反尔,说的五万,却成了一万多兵马!

“王爷息怒,来人说道,其余的兵马进入淮国之后就不知所踪,眼下还正在查踪迹,其他的兵马任凭王爷调遣。”

听了属下说这话,寿王满脸的阴霾,一掌拍在了桌上。“进入淮国不知所踪,那可是三万多的兵马,又并非三百余人,用这等话来作为借口,当真以为本王如此好糊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