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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仪式过去第二日,宫中便来了人到将军府。

来的是个公公,还带来了不少东西,这要见的当然不是张目,而是襄王和襄王妃。管家得知此事后,立刻去禀报了一番。

听了这话,张目微微一愣,扭头看向了南离尘和李初喜二人,两人夫妻默契的相互看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皆是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他们的行踪已经被人察觉到了,此番一行本就没声张出去,自然也交代过张目,对于张目,李初喜是信得过,若非是有人暗中知晓他们的行踪,怎么会宫中来人呢?

“快将人请进来。”张目看了李初喜和南离尘一眼后,立刻说道,随后管家便将公公迎进了门。

来人是君王身边伺候的公公,张目是再熟悉不过,连忙站起身道。“于公公,您怎么来了?”

说罢,连忙让人入座。

于公公是宫中的老人了,在现君王登基时就已经是君王身边伺候的,这转眼过去就是将近二十年。

张目是将军,他公公再大也大不过将军去,入座自是不敢,何况还有淮国的襄王和襄王妃,说罢,便看向了他们二人。

“咱家来是带着君王的口谕来的。”说罢便朝南离尘和李初喜行礼道。“老奴见过淮国襄王爷襄王妃。”

“公公不必客气。”

南离尘开口回了一句,接着道。“别国君王可是有何事?”

“得知襄王爷和襄王妃来了别国京都,君王便让老奴来说道,明日请二位进宫一趟,不知可否妥当?”

“既然是别国君王相邀,本王定当从命。”

于公公倒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素闻这襄王爷性子冷傲,眼下瞧来也并非如此,想着又忍不住多看了襄王妃一眼,这才离开了将军府。

“奇怪了,此事我分明没有张扬出去,君王又怎么会得知二位在我府上。”张目这话多半也是像李初喜等人解释了一番。

虽说他们并不招摇,但身为淮国王爷来到别国,还是在别国大将军府上,即便没招摇但也没刻意隐藏,这将军府兴许是有君王的人也说不定,自然就被发觉了。

身为淮国的王爷来了别国,自然是要见一见君王。

这么一来,李初喜或许是多想了,他们一路并未发现异常,只是进了京都后才让人知晓。

“君王,老奴去了将军,这淮国的襄王和襄王妃正是在张将军府上做客。”于公公刻意说着做客二字,自然是为了不让君王多心张目。

张目对他有恩,不管此事是何等缘由,那襄王和襄王妃突然来别国和张将军有干系,作为君王而言怎么会不多想。

说来也是,张将军莫不是糊涂了?

听了这话,君王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可已经应下明日进宫一事?”

“襄王爷倒是爽快,直接应下了,看他们此行来带的人并不多,兴许只是来别国游玩一番。”于公公说罢连忙端了茶水递上前去。

君王脸上闪着笑意,也看不出有何心思。

翌日,李初喜和南离尘一早便出了将军府,宫中早早的就来了接人的马车。

上早朝时,南离尘便去觐见了别国君王,而李初喜倒是在行宫内歇息,瞧了这皇宫,比起淮国的皇宫可差远了,倒也是风俗不同,别国虽贫,但不至于连皇宫内都用不上黄金。

这皇宫不兴金碧辉煌之色,而是多以他们这奉信仙神为主。

“奴婢见过襄王妃。”说罢,连忙让宫女们将茶水点心拿了过来,施礼道。“请襄王妃用茶和点心,这些都是皇宫内最好的。”

听了这话,李初喜才收回了打量的眼神,道。“有劳了。”

“王妃您客气了。”

待宫女走后,李初喜这才喝茶吃点心,果真是皇宫内的东西,不论品相还是滋味都不是外面的那些东西能比的。

“主子,既然来皇宫了,不如奴婢去打听打听那紫天仙一事?”瑾七知晓那紫天仙就在这皇宫内,心里好奇倒想去瞧瞧,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如同那些百姓们所说那般是个会仙术的女子。

就在李初喜正允了她时,外面的宫女便进来,行礼道。“襄王妃,王后娘娘来了。”

这按理,是李初喜去拜见王后娘娘才对,怎么这会反倒是王后过来见她?方才只是公公将她领了过来,却并未说带她去拜见王后,是以也就没开口问起此事。

听了这话,李初喜和瑾七二人立刻出了去迎接王后。

“快别多礼了,起来罢!”

这声音有些耳熟,李初喜抬头一瞧,王后的容貌更是让人熟悉,却又想不起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王后率先进了去,李初喜这才跟了进去,而瑾七和一干宫女都留在了外面。

刚一进去,王后便央李初喜落座,开口道。“襄王妃别拘礼,说起来你与本宫二人虽未曾见过,可本宫却是听说了不少,舍妹受你照佛,本宫也甚是感激。”

舍妹?这王后的妹妹是何人?

说道着,李初喜反而有些疑惑了,但眼前这女子的容貌的确眼熟。

想了好一会,却也不曾想起是谁。

王后是别国人,在别国,她似是不曾认识什么女子,其舍妹定也是权贵家世中的千金,如此一来她就更不曾接触过。

她不过是才到京都两日,一路上过来,细想一番当真是没有遇见过什么女子。

王后见李初喜疑惑不已的模样,不觉掩嘴一笑。“瞧你这模样,本宫的妹妹能与你有交情也算是情理之中了。”

“实不相瞒,王后娘娘的舍妹,我还真没记起来,但看娘娘的容貌却有一些熟悉,仔细一想还是未曾想起,不妨请娘娘提个醒儿。”

这话反倒让王后一愣,好一会后却是大笑出声。“本宫险些忘了,虽说是姐妹,但一个长相随母一个随父,只是觉着熟悉,却相似不大,这也不怪你。”

李初喜微微颔首,却是一本正经的看着王后,心下也是猜测不出是何人了,若非此事当真,这王后瞧了不会觉得眼熟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