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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生娘怕死,但她毕竟是个妇人,最为担忧的便是自家夫君和儿子们,如今还有个小儿尚未成人。

在李初喜的一番话说下来,桂生娘总算是将事情从头到尾的交代的一干二净。

李初喜猜对了大半,唯一没想到的是,桂生娘的夫君本就是别国军营中人,只不过还只是个小小的将领并没成为大官。

正是因为如此,这暗中招兵买马一事也就进行的十分顺利,尤其是有了桂生娘的夫君作为负责,十里八乡的人自然是听信。

在这一带偏远,所谓山高皇帝远,即便是发生了何事只要有心隐瞒也无法传出去,何况,桂生爹从军一事在军营中虽只是个小小的将领,却也是光耀门楣之事。

但,下毒这种事,却和从军一事并无干系,而是桂生娘自己暗生心思,至于她是如何做到的,最大的缘故还是在树茶上做了手脚。

桂生娘自己并不会解毒,至于香料,也是因她夫君得的银子多,这才能购置得上,如此一来也就顺通了。

“主子,别国的全大人是何人?”

瑾七听了桂生娘说道那些,倒是不知晓这全大人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和青丘王里应外合,难道就不怕被查出猫腻?

再说,主子也说了,如今的青丘王不过是个穷光蛋,既拿不出好处给全大人也给不出任何权势,如此一来,常人是不会替一个亡命之徒办事才对。

全大人,全敬天,此人是别国太师兼军师。她曾听张目提及过别国当初出兵一事,并未选择让精兵良将上阵,也是留了一手,此事便是军师出的主意。

说起来的确如此,这别国既不想得罪青丘也不想得罪淮国,从兵力上就已经削弱,对淮国而言的确是好事,同样,青丘王那个时候本就有足够的兵力,借兵攻打淮国不过是为了拿个挡箭牌罢了。

正是因为青丘王的野心过大,用了这法子后才让其他的几国有了担忧,若不然当时并非如此,恐怕就不是如今这等局面。

此事并未声张出去,至于桂生娘交代这些事儿后,李初喜便让瑾七走了一趟岩山。

岩山那边情形如何还不得知,张目并未打发人下山来送消息。

而第二日,便有其他的村民来这村子买井水,这个时候,村民们哪里还敢卖井水,自然是将混合了解药的井水让人带走,并说道这井水喝了之后神清气爽。

对于这些老百姓而言,能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是再好不过,有些事儿没必要牵扯便不必声张。

“鬼医,你们万剑楼在别国可有人?”

万剑楼的人布满了天下,虽万剑楼是在淮国,但接触的人极多。她倒是想查一查那个叫全敬天的人。

“知晓王妃是想查一查那个叫全敬天的,我昨日便已经飞鸽传书送出了消息,等不了几日便会有消息。”君无双有些无奈,他倒是想和瑾七一同去岩山,她一人去也不放心。

那妮子却是执意让他留了下来。

桂生娘这已经算是打草惊蛇,至于她会怎么做就看她自己了。

“丫头,既然你身子已经好了,打算何时回去?”南离尘总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自从李初喜头一回出事以后,他的这种感觉就极为浓郁。

即便放纵她,但又心里放心不下,尤其是这次寒症一事,可想而知。

南离尘在心里是恨不得将人牢牢的禁锢在身边,让她一刻而无法离开自己,可这事,却也直觉,她是不会这般容易回去的。

而这次南离尘却是想错了,即便李初喜不回去,也不打算让他一人先回去,知晓先前亏欠的太多,李初喜怎会不知晓这点。

听了这话后,李初喜依偎在南离尘怀里,道。“你是我夫君,你在哪我便在哪,换而言之皆是如此,你觉得这般可好?”

“这么说来,你是打算插手此事了。”南离尘多少有些无奈,但对这话甚是满意,眼里带着宠溺,笃定的语气肯定了下来。

李初喜并未答话,不觉想到,前世的她怎么就没发觉南离尘其实对她是真的一心一意,那个时候她虽身为侯府的千金,但也过着小心翼翼的日子。

正是因为她是王妃,又是侯府的千金,父亲觉得亏欠她给她谋了好婚事,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格外注意规矩,从不愿招惹是非。

到最后,她是没想到,算计她的反而是身边最为亲近的人。

另一边,瑾七受命李初喜将此事告知了张目,岩山上张目只是静观其变,倒像是还未曾找到进入地宫的法子。

这岩山,几百年前就有地宫,传言,岩山之中有一位神仙在此修炼,地宫之中如同仙境一般,若不是有人亲眼见过,又怎么会传出这等传言来?

只不过到如今,这种传言已经慢慢消失,只有在史记上记下过一笔。

“我家主子说了,若是将军依旧是寻不着地方,不如就暂且搁着,倒不如从另一方去查查,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瑾七将话带到后便急着赶了回去。

张目思忖一番,在还未打草惊蛇之前便让人隐藏了下来,留下一些人后自己带了几个随从先回了京城。

襄王妃的意思是想让他去盯着全太师,这太师位高权重,君王十分信任此人,若仅仅是凭着他只字片语恐怕不足以让人信服,别说旁人,若非这话是襄王妃让人传过来,他自是也不信。

全太师足智多谋,别国边关常年经受他国扰边境,尤其是别国因为不似其他几国繁荣昌盛,虽地域宽广辽阔,却在这点上略低一筹。

当年也是淮国的臣子,如今不再依附淮国,当然是不妥当。

何况太师曾以句话便让别国依附淮国,每年进贡,因此让其他国忌惮了不少。

“将军,咱们去岩山像是白跑了一趟,不知将军要查的是甚?”

身边的随从有些疑惑,去了几日什么都没查到,反而又急着赶回京都,着实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