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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儿留在安亲王府内,李初喜也不好再多加干涉。

至于为她洗刷清白一事,因有了前者安亲王妃没死与人私奔,后者在揭发出前王妃被陷害一事,此事说来合理,再随意安排个人证便齐全了。

其实这都是做给外人看的,那事究竟真相如何,安亲王又怎么会不清楚。

安亲王府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未停歇,张玉儿暗中查看了库房内的那些金银珠宝,倒是吓了一跳。

这些东西若不是事先知晓,压根看不出是真是假,她以前还是王妃时,库房内的东西她都瞧过。

眼下将银子拿在手里,却也差别不大。

“什么人?”

一听见着这声音,张玉儿惊的手里的银子都掉在了地上,这下该怎么办?库房内可没处藏身啊!

这会管家进了来,张玉儿慌乱道。“我我只是进来瞧瞧,不是做别的!”

管家盯着张玉儿瞧了一会,又见着地上掉落的银子,这库房平日里本就是锁着的,钥匙也只有他和王妃、王爷才有,这小小的一个丫鬟怎么会进入到库房之中?

张玉儿手中有钥匙,当初还是王妃,因为担忧库房的钥匙会落下,便让人私下多打造了一把。

走之前另一把留了下来,而多出来的那一把便是贴身带着。因被人诬陷之后,张玉儿对着这把钥匙伤心欲绝,没想到还能用上。

“竟然敢私自闯入库房,地上的东西是甚,你这般说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管家虽奇怪,但这丫头前一阵子还揭发了王妃之死一事,这乃是大事,她也有功,不过这功不功的,对安亲王府而言只有坏处。

“…”解释起来甚是无力,张玉儿索性道。“我只是来查看一番这库房内的东西,以前我乃是前王妃在张家的丫鬟,她待我有恩,却是飞来横祸,先前打听过新王妃,得知此女子骗术奇强,专门暗中渡人钱财,这才不放心的过来查看一番。”

说罢,张玉儿便拿出了手里的钥匙,道。“管家请看,这钥匙你可曾见过?”

张玉儿命人私下另外打造,办事的正是管家,为了区分,这钥匙上有个印记,眼下拿出来一看,管家自然是认得。

这丫头原来是前王妃在娘家的丫鬟,难怪会怀疑新王妃的死,没想到会暗中查探,前王妃已经死了,丫鬟替主子报仇罢了。

管家顺手将钥匙拿了过来,冷着脸道。“这次就放过你,但钥匙是王府的东西,不该在你一个丫鬟手中。既然看也看了,你可以离去了。”

张玉儿还是有些不当放心,接着道。“管家,你再仔细看看这银子!”说罢,将地上的银子拿了起来递给了管家。

襄王妃说道过,安亲王府的金银都是存放多年的东西,经过多少人的手自然不用说道,而这些东西虽与真的无异,但有旧新分别。

眼下手中的这定银子显然是亮的得多。

管家看管这些东西也有十几年了,从皇宫内到王府,多少东西什么样子都熟记于心,眼下一看顿时看出了端倪。

随后,张玉儿便说道库房内的金银珠宝极有可能被人以假乱真给换走了,管家虽不太相信张玉儿,但还是立刻查验了一番,又暗中请了人来验看。

“主子,我们去北上一事,当真不用与张姑娘说道一声吗?”瑾七看着闭目养神的主子,说去北上便去北上,主子也未曾说过为何这般着急。

倒是京城这边也没别的大事,关于主子去天山的事儿也不曾与她说道。

听了这话,李初喜这才微微睁开了双眼,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张姑娘的事儿已经到此结束了,剩下的都是靠她自己去做,是留在王府还是过上另一种生活这些都与咱们没有太大的干系。”

她帮张玉儿无非是对曾经那个侧妃有兴趣,如今侧妃已经逃走,京城内的血案也已经知晓真相,着实是不能再留下。

并且,她得立刻赶回北上去看看,管家来的书信中说道南离尘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她没能留在他身边本就有些愧疚。

眼下该做的也都做了,她自然得回到心爱之人的身边去。

瑾七不再多话,马车走的不算慢,将近半月才到了北上,王府已经改头换面,因上回年大人带人前来搜查,将府中之物砸的都差不多了。

后来便让人收拾一番也没修整,李初喜离开数月,如今已经到了深秋临冬之际,北上的气候比别的地方冬日来的快,深秋就如同初冬过后一般,寒风凛冽吹的面上刺痛。

“王妃回来了。”

得知王妃还没死,府中的丫鬟们可高兴坏了,尤其是红菱,管家上回说漏了嘴,这才让她知晓,原来在北上进府的丫鬟乃是易容过后的王妃,这也难怪,为何无端出现也没人过问,就连王爷见着她出现都不曾提过。

她原本还以为是北上这府邸内守宅子的丫鬟呢!

“红菱见过王妃,王妃万福。”红菱知晓王妃没什么大架子,虽说是个厉害的人,但也性子好。

曾在京城她就知晓,如今更是对自家王妃上心。

李初喜笑了笑,忙道。“还不快起来,让人去将马车内的东西拿下来,回头你给大伙分发下去。”

从京城回来,李初喜也没忘记在王府内的人,毕竟他们原本就是在京城王府伺候的,到了北上虽还是王府,却不是京城了,两地之人的生活习性大有不同,物什短缺的也是常事。

红菱听了这话,一脸欣喜的让几个丫鬟和小厮都去搬东西去。

李初喜眼里带着笑意,进门便去找南离尘。

南离尘身上的伤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好的差不多,得知她已经从京城出发回来,这半个月可等的煎熬不已。

李初喜还未曾到书房便再半道上遇见了南离尘,不等她开口就被南离尘大步向前抱进了怀里。

“我身上沙尘多,你这般抱着可弄坏了你的衣裳。”

李初喜面色微微一红,即便两人已经是前世今生的夫妻了,当着下人的面如此,还是有些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