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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引画?

旁人不得而知,只能看着李初喜在台上准备东西,命人找了一副画来摆放在桌上,李初喜便用一张白布让人拿着。

本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举动,但也让人看不明白,随后李初喜手拿笔墨,在桌上摆放的画上,本是原有的画中跟着原画再细细描绘了一番。

见到这故弄玄虚的一幕,众人的期待也消散了许多。

过后一刻,李初喜便接过白布覆盖在被再次描绘的画上,皇家所用的墨不比平常百姓,这布也不是什么锦缎。

白布盖上去,李初喜一手成掌暗暗用上内里往白布上一抹,随后让人将白布拿了起来挂着,上面真真切切的一幅画,与桌上的画一模一样丝毫没有偏差。

按理说,这般做,前面画时便该用多些墨汁,若不然画到后面前面的便干枯了,等到画完,前面和后面的相差不大,再盖上白布,用上内力一推便能完好无损的呈现出来。

见此,南离尘不觉嘴角上扬,也不知丫头什么时候学的这等手法,这本是用来偷懒的才是。

“好,极好,与原画丝毫不差,原画之前是作画时可花了一日的功夫,没想到襄王妃不过是一刻。”南域城的确是觉着这手法好,其他的人看明白过来,却也是忍不住一笑,却也稀奇这法子。

李初喜微微行礼道。“谢圣上,不过这手法并非臣妾自身所有,而是有一日偶遇到上私塾的童儿,见童儿小小年纪为了抄写先生所罚的诗经便用了这法子,本也是个偷懒所用。”

“哈哈哈,没想到年纪小小的童儿竟还会想出这等法子。”

李初喜颔首应是,随后便坐了回去。

“还以为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作画,原来就是露个偷懒的法子,这法子也不过是显眼显眼罢了,可也没处可使。”寿王妃嘀咕了一声,这话却是一字不落的进了李初喜的耳朵。

“寿王妃说的极是,这不过是个偷懒的法子罢了,只博得一乐,当不得真。”李初喜不清不淡的当下就回了她的话。

寿王妃一听顿时看向了李初喜,但见着李初喜看过来的眼神时,浑身一震,到了嘴边的话直接吞了回去。

王爷曾与她说道过,虽然新帝已经登基,也过去了一些日子,可眼下朝中的局势还并未稳住,如今圣上能是多久的圣上也尚且不得而知,几个王爷当中,最不能得罪的便是襄王。

即便人已经被分封到了北上,这跟在京城并无分别,是以,寿王妃再怎么么不知轻重也不会贸然的得罪襄王妃。

本也是她嘴巴快说了一句,既然让人听见了回了她的话也是在情理之中,想想便作罢。

宴会过后,李初喜和南离尘便要赶去灵谷,还未曾出皇宫,便有小太监过来传话,说是圣上传召襄王去御书房一趟。

见着南离尘走了,李初喜便顺势坐在了鱼池边,这鱼池还不如玉华宫的荷花池好,荷花池的莲子应该都已经采摘了。

玉华远在青丘,如今想见一面都难,上回去的时候,玉华腹中的孩子险些保不住,好在最后安然无恙,应该过不了多久便要生养了。

说道生养孩子一事,李初喜忍不住摸了摸腹部,君无双说自己眼下只能养身子而无法受孕。

前世的曦儿这一世却夭折了,前世死在了李秋萱手中,今生还未出世便死在了自己亲生父亲手中。

李初喜即便不想想起此事,可孩子的的确确是没了,难道她前世若是没事只有曦儿一个孩子?

若是如此,那她今生岂不是没有子嗣了?

因为前世和今生的许多事都不大一样,包括青丘攻打淮国以及先帝之死,南域城登基,再加上南离尘被分封到了北上。

就在李初喜的思绪越飘越远时,身后突然来了一阵风,李初喜下意识的直接避开从背后而来的攻击。

见着她躲开了,如燕眼眶赤红,手中拿着匕首,恶狠狠的盯着李初喜,道。“我要让你死,让你们侯府的全都去死,若不是你们侯府,我夫君又岂会惨死在牢中!”说罢,挥着匕首又朝李初喜刺了过去。

李初喜眉头一皱。“三皇子的死与我侯府无关,此事已经真相大白,你若是再不收手休怪我不客气。”

“哈哈哈,真相大白?”如燕笑出了眼泪,脸上带着悲戚。“夫君的确是有心皇位,可清国候却想让襄王登基,这才用计害死了他,如今还不是别人当了皇帝,你们清国侯府岂能不血债血偿。”

李初喜不知为何如燕陡然变的如此,在她过来时,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夺走了她手里的匕首,冷下了一张脸道。“你以为你当初为何会嫁给三皇子,又是谁帮的你?”说罢,接着道。“你爹和三皇子都死在了同一个人手中,那就是青丘国的青丘王,如今青丘王还没死,你竟对我行凶,可算是瞎了眼了。”

“你说的话我才不信,人人都会为自己辩解,如今你们清国侯府上下都安然无恙了,不管说什么别人便信什么,你以为我痴傻不成?”如燕失去了心爱之人,如同天塌一般,那种痛苦不是旁人能领会。

“既然你不信那我也没必要跟你多解释,人已经死了,多说无益,与其在这偷袭我,不如去查查当初三皇子是为何会死,他又是如何进了别人设下的陷阱。”说完这话,李初喜解开了如燕的穴道。

可如燕还是不甘心,对李初喜的话半信半疑。

在她再次动手之前,李初喜已经朝另一边走去,末了道了一句。“我若想杀你早就杀了,也不必留着后患,以我的性子,既然要杀了三皇子,那三皇子的府中上下还真会一个都不留。”

如燕想再开口,但李初喜已经走远了。

李初喜倒是有些奇怪,为何好端端的如燕会来偷袭她,她要是个平常女子,这防不胜防的还真会被人杀了。兴许如燕心里早就积怨已久,再加上清国侯府的确被牵连,如今还了清白,如燕不知情想杀侯府的人,恐怕冰太妃也是对侯府恨的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