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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点,李初喜的疑惑迟迟未曾解开,听南域城这么一说便忍不住问道。“那依着圣上的意思是予以何为?”

“多年前,皇太后还是皇后,而七弟的母妃是皇宫中最受宠的妃子,你也知晓这后宫中的女子待的越久心性越狠,独宠后宫的女子一向都过的不如意。”南域城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李初喜却没想到竟会是这般,但南域城的话也不可全信,想了想,道。“听闻当年母妃是因难产而死,后皇后娘娘丧子之后便将幼年时的夫君养在了膝下,若真是如圣上的意思,当年必定是不会留下这个后患。”

按照常理,的确该这么推算。

南域城摇了摇头。“皇后那时本就丧子,父皇当年独宠七弟母妃,他母妃去世后便更加疼爱七弟,这点你也是知晓,若是七弟在皇后身边有何不妥,你觉着会如何?再说,有一个父皇十分疼爱的皇子养在身边,即便当初皇后不受宠,父皇多去的还是凤殿。”

原来如此!

如此一来,也就说明了,当年皇后为何未曾对南离尘下手的原因,可南离尘的母妃不曾害过皇后,皇后为何又会从三皇子开始算计清国候府,转而想除掉清国候府,暗中陷害她,又扶持南域城登基。

这些看上去并不只是不想让南离尘登基,眼下玉玺在皇太后手中,难道她作为一个皇太后还打算掌控朝政?

要真是这样,皇太后的心思恐怕就太大了一点,再走下去也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毕竟朝堂之上不是后宫,面对众多大臣,男尊女卑也是常理,她贵为皇太后还不知足,难道还想称帝?

李初喜这么一猜测心里也着实吓了一跳。

“七弟分封也是皇太后定下的,即便朕有心想让七弟在朝中帮衬一二,也是没法子将人调回京城,远在北上也不知他是否安好。”南域城说着这话,不觉叹息了一声。

李初喜皱着眉头道。“夫君在北上一切安好,北上虽偏远,倒也有着风土人情,在那边过着平淡的日子是再好不过。”她也没急着开口问起玉玺一事该如何处置,说完便道。“瞧着时候不早了,臣妇告辞。”

“七弟妹稍等。”南域城连忙唤住了她。“实不相瞒,此次朕的确是有事找你帮忙,若是能将玉玺拿回来,朕便允你一件事,不论此事是何事,只要能力所能及便绝不含糊。”

南域城从未小看过李初喜,当然也不敢小看她。

李初喜到了门口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后便直接离了去,南域城知晓她是听进去了至于答应不答应,那就看她自己了。

出了皇宫上马车便回去侯府,这次在京城得待上一些日子。

瑾七见着自家主子一从皇宫出来便没开口,不觉道。“主子,可是有何事?”

“倒也不是什么事。”南域城让她去拿玉玺,除此之外,她更想知晓皇太后究竟是想自己称帝还是别有缘故。

觉得还是后者的可能性大得多,前者自然是不可能。

分封在外的王爷还有不少,除非是将这些王爷一个个都除了去,若不然皇太后掌了玉玺又能如何,单凭她一个深宫妇人掌权一事就能引起在外的王爷们领兵逼宫。

所以,她想查查此事,想弄明白里面究竟是有何缘故。

“主子,方才奴婢在门口等主子时,瞧见了安亲王妃,除了她,马车内还有一个女子,奴婢听着这女子说话的声音十分耳熟,总觉得在哪听过。”她倒是没见着马车内的女子长的什么模样,单从声音上来说,的确是有些耳熟。

“你也如此觉得。”李初喜皱了皱眉。“那就是前几日安亲王迎娶进门的侧妃。”

“原来是侧妃,难道主子已经见过她了?”

李初喜点头应是。“安亲王好女色,府上的美人和姨娘无数,唯独侧妃只有这一个,女子是个绝世美人,也难怪会成为侧妃。”

听自家主子这么一说,看来只是听着声音觉着耳熟,但人却并不认得。

回到清国候后,李初喜便去练功,刚抬起的顺手又放了下来,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腹部,她之前的内功心法属阴不属阳,再练下去对自己并没有好处。

想到这,李初喜连忙出了门,朝瑾七道。“瑾七,你去准备一些东西一会去趟安亲王府。”

“主子去安亲王府作甚?”自家主子与安亲王府可是从未来往过,瑾七疑惑一问,李初喜倒是没多说,瑾七只好先去备上一些礼,随后便去了安亲王府。

安亲王妃和侧妃一回府上,侧妃便被安亲王身边的小厮传去了书房,倒显得她这个王妃如同侧妃一般。

说心里不作难也是作难,安亲王妃作气是一时半会,知晓熏儿当初也是逼不得已,谁让自家王爷本就是个好女色之辈。

娘亲让她早早的怀上王爷的子嗣,日后子凭母贵,也好牢牢的稳住这地位,免得日后身为王妃在王府中说话都没了分量。

“王妃,清国候府的四小姐上门来拜访。”

丫鬟进门禀报一声,听了这话安亲王妃面色一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清国候的四小姐不就是襄王妃。

听丫鬟这般来通报,不悦道。“那是襄王妃,她如今可不是什么四小姐。”

“王妃,是襄王妃自己这般说道的,奴婢…”

瞧着丫鬟辩解,安亲王妃不耐道。“你倒是还嘴,真是没半点眼力,还不赶紧的去将人请进府里来。”

说罢也赶着去了大厅那边,丫鬟点头应是连忙去请人进门。

“七弟妹怎么这会来了,我还以为跟你说道一声你并未放在心上呢!”听了熏儿那番话后,安亲王妃看着李初喜虽心里喜欢她,但也有一丝丝的发憷。

这传言也有不少,不知是何人传出来的闲话,说是这个清国候的四小姐,在还未出嫁前便用着手段让其庶出妹妹惨死在外,不仅如此,这陈姨娘也被用了手段死在了回侯府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