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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喜不再是从前的她,如今就算人不在京城也会想办法保全家人。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上次见到的蒙面人还没查出他的身份,仅是知晓此人是个中年男子。

等了好几日,也没再见到他出现。

潜入林中看了几次,那些将士们操练兵法极为熟练,虽没什么太大的收获,却也只能耐心等待。

“娘的,酒家,这酒是掺和了马尿不成,赶紧给老子换个好酒来。”

一个粗壮的大汉,骂骂咧咧的将酒坛子直接摔在了地上,碎片溅的四处都是,桌上放着一把长刀。

酒家不过是这宜州城内的普通百姓,常年在这宜州做了几十年的生意。

老头也与不少江湖人士相熟,一来二往的多了许多道上的朋友,这酒家的酒在宜州内算不上最好的,却也有它的味道所在。

爱喝的,还专门从宜州路过带走不少。

这会喝酒的不少,大汉骂骂咧咧的砸烂了酒坛,顿时惹来了不少人瞩目。

李初喜这几日住在酒家楼上,别的地方进进出出有些不便,好在与这老头早就熟道,如今就住在这楼上。

听着楼下传来的动静,忍不住往楼下看了一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便见到了熟面孔,她去林中几日,始终没找到这个人,今儿竟出现在自己面前。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老头神情淡然,半眯着眼看了过去,又垂头拨动着算盘,朝还杵着的小二道。“赶紧给客官上最好的酒。”

小二也是个练家子,平日里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一时之间也没发作。

对于这一种人,尽管别招惹就是。

随后听话的去另外打了酒送上桌,刚一送上去,大汉饮了一口气,顿时往小二脸上喷了出来。

“他娘的,拿的这玩意怎么喝,既然没好酒,还做什么酒家。”说完,手抄起大刀一挥,摆在面前完好的桌子瞬间成了两半。

小二见此,也来了怒意。“这位客官,您若觉着不好喝,大可以去别的地方饮酒,又何必在这区区小店内撒酒疯。”

“大爷我是花了银子来喝酒的,怎么,你一个小二还敢对本大爷指手画脚,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大手一抓拎着小二的衣领。

小二是个有身手的,顿时挣脱开来,却是因这一举动将人惹起了怒火,大汉一掌拍在了小二肩膀上。

只见小二面色铁青,这一掌拍的重。

随之,大刀便朝小二身上砍去,这要是砍下去,必定有性命之忧。

“这位大侠,凡事可不能得寸进尺。”坐在最角落的人,头戴纱帽,一身普通的装束,粗衣麻布,从背影看来,并不是什么厉害之人。

但,话一落,只听当啷一声,大汉手中的大刀被打落在地,而打落这大刀的东西,却仅仅是一支筷子。

筷子完好无损的深深的插进了地面直埋到了顶头,只露出了一小半截。

李初喜听着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但看过去时又看不到那人的正脸。

正思忖着,这人是谁实,大汉面目狰狞的朝那边看了过去,恶狠狠道。“臭小子,敢多管闲事,我今天废了你。”

说完,脚一动,在地上的大刀又回到了他手中,手中拿着大刀朝男子过了去。

酒家内不少功夫不错的人,只是看见有人出手后便安静了下来。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一回事,这看热闹就跟街头上的三姑六婆一般,都喜欢瞧上一瞧。

大汉手中握着大刀朝男子砍去,男子只是一个侧身便躲开了那致命的一招,只是眼前的桌子又被砍坏了一个。

而老头此时在柜台前,枯黄的手指快速的拨动着算盘珠子,连银钱都算好了。

“主子,你可觉着下面的那位男子好生熟悉?”瑾七都觉着熟悉了,那自然是熟人了。

李初喜没做声,她认识的人多,功夫好的也有不少,但招式和门派她一向没分清楚过。

江湖上的大大小小的门派数不胜数,若一一论起来,谁能有那等闲功夫。

大汉看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不到男子,不由得怒吼一声,招式越发狠戾。

只见男子头上戴着的纱帽被掌风吹起一脚,正在楼上看着的主仆二人讶然的睁大了双眼。

这不是南风语吗?

自从上次的事过后,南风语也帮过她,但很快就没了他的消息,从南风岭那边传过消息来,得知他安然,李初喜也算放下了心。

没想到今天会在宜州遇见他。

“原来是南少爷。”

南风语的兄长死后,他理应继承爵位,应当唤一声南王爷才是。

南风语的功夫又高了不少,进步也是极大。

这会人已经动了真格,没想再陪人玩下去,只是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楼上的位置,眼里并无波动,紧接着一招打在了大汉身上。

李初喜这会才反应过来,即可道。“手下留人!”

此人对她有用,可不能死了。出声一句话制止住,李初喜立刻下了楼来,道。“请少侠将此人交于我,我与他有些私人恩怨。”

大汉已经昏厥了过去,南风语点了点头,当下也没认出李初喜来。

毕竟是灵谷传下来的易容术,岂能被人轻易认出。

随后便道。“看少侠面善,今日少侠喝酒便不用给银子了。”说完,李初喜转身丢去了一锭银子给老头子,老头子熟练的接住,让小二去将店内收拾收拾一番。

而这个大汉,自然是交给了瑾七带走。

“南大哥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遇到。”李初喜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开口一说话,便让南风语惊讶了起来。

“你…你是襄王妃?”

南风语好笑的看着李初喜这一身装扮,倒是想起了正事。“你怎么会在这,眼下承安帝下了通缉令,整个淮国都在通缉你。”

如此一来,李初喜易容也不是怪事,但怎么会选择待在宜州呢,听闻清国候府与三皇子的死有所牵扯,如今一家子都打入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