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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这襄王妃已经够可怜的了,不过是离开王府,这又是贬为庶民又是杀无赦的,果真是皇家无情啊!”

此事已经昭告天下,宜州城内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

在宜州的,多半都是江湖人士,常有聚在一块的人。

旁边桌坐的几个男子,手里都拿着武器,一边喝酒一边说起了襄王妃一事。

“兄台说的对,自古皇家就无情,那里像我们江湖人还有点道义可言,是黑是白分分明明。”说了这话,男子又接着道。“说起来,这襄王妃,咱们可见过的,虽没看见过其真正的容貌,就上回淮国与青丘战事那次,散财的可不就是她。”

“的确是,而且,话说回来,那次要不是襄王妃散财,聚齐了我们众多江湖人士替那皇帝打天下,夺回了上城之后又驱除青丘兵马,恐怕这淮国早就被灭了。”

有些人口无遮拦,这话也是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

要是在别的地方,此话定不能大肆宣扬。

在宜州却是个特别的地方,男子的话一大声,正坐在楼下吃酒的人听了,纷纷道。“大兄弟,你这话可算说对了,皇宫里的人就是不知晓知恩图报,平定天下的功劳多半在清国候府和襄王妃。凭啥,如今说杀无赦就杀无赦?”

一个三大五粗的大汉,喝上了头,手里的大刀一放直接插进了地面,埋入了半截刀身。

“说的也是,咱们江湖人士虽不与朝廷中人打交道,凭心而论,清国候的确是个好官,当今皇帝几十年前登基,又忌惮一个宰相,若非清国候从旁协助,哪有今日。再说,要是襄王妃真被斩首,也得问问咱们这些人答应不答应!”

李初喜和瑾七坐在旁边,两人已经易容,自然是不会被旁人认出。

让人意外的是,李初喜没想到,经过上一次,自己本就号召江湖人士保家卫国。

却没想到,这些人反而记着她,得了人心。

瑾七在旁听了这些话,也忍不住动容,若不是知晓不可宣扬,正得给他们这些替自家主子说话的人大以赞同。

“主子恐怕不知晓,当初随着主子一同去上城的江湖人士,拿了不少银钱,更有不少人在这宜州城内安定了下来。”瑾七说着感叹了一声。“常言道,人的心者得天下…”

瑾七话还没说完,便没李初喜瞪了一眼,见自家主子如此,她也只好闭上了嘴。

连宜州的人都知晓了此事,李初喜被处斩一事自然也传到了青丘和南楼。

自从南楼上次出兵后,便有意与外接触,更是让人打听着李初喜这边的消息。

清国候之事,南陵也听说了,若是李初喜有何要帮衬的,她定是在所不辞。

可如今再听闻承安帝下了杀无赦的命令,分明就是想要李初喜死,这她可不答应,即可写下书信命人送去淮国。

青丘国这边,青木王成为一国之王,处理政事上也游刃有余。

玉华皇后从旁协助,夫妻二人恩爱有加。

贸然听了从淮国传来消息,这消息还是玉妃暗中让人送了过来,除此之外,书信上还提及了别的事。

“王,这该如何是好,父皇下了追缉令不说,还下令杀无赦,初喜有麻烦了。”

玉华看着青木渊,心急不在话下。

青木渊皱着眉。“此事我已经听说了,今日朝堂之上有大臣递的折子上说及了此事。”

承安帝将此事昭告天下,李初喜在上次两国战事中也算立功过,此等做法对一国之君并没好处。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这般做呢?

青木渊觉着此事有些蹊跷,转眼看玉华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宽慰道。“你且放心,襄王妃可不是简单女子,她若会轻易丧命,当初也就不在这世上。”

青丘国与淮国还未重修于好,眼下的两国来往还有些隔阂,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能出手。

但愿这次,清国候府能逃过一劫。

听青木渊一言,玉华也觉得在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自己再这么哀求下去也是不识趣。

清国候府一事,身在启州的夏家,夏家老夫人心情郁结,再得知自己疼爱的外孙女深陷杀头之罪,哪能不担忧。

但夏家在朝为官的不多,也仅有一子在启州为官,并未过于参与朝政之事。

听了风声,朝中没有人为李初喜之事多言,夏家也不好轻举妄动。

“帮主,属下去找了,并未找到襄王妃的踪迹。”

如沁听了这话,手里的账本一丢。“没找到就继续找,怎么这么没脑子,总之要赶在朝廷找到老四之前先找到她,另外记住,不可透露行踪。”

朝廷没找到人,说明老四还是安然无恙的。

要是没地方去,尽管来启州找她啊,也不知人是上哪去了。

没了清国候府,人又离开了王府,当初被禁足,看样子圣上就是知晓她会离开王府,才下令禁足。

平时看老四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就糊涂了。

李初喜也是后知后觉才知晓此事成了一个陷阱,而她又刚好站在陷阱里面,只能一个劲的往下跳。

眼下最为安全的地方就是宜州。

宜州卧虎藏龙不少,李初喜和瑾七也是小心行事,出乎意料的是,宜州内所贴的告示被人收拾的一干二净。

朝中的人过来搜查宜州,隔三差五就在晃悠,街道上行走的江湖人士也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无果之后,朝廷的人便离开了宜州,并未多做停留。

南离尘因此事到了这等地步,本不想去找君无奕,却还是亲自去了万剑楼。

他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君无奕掐着手指都能算得过来。

这会看着南离尘过来带着浓浓的杀意,君无奕心里一个噔,他这是有那里招惹了人,还带着杀气杀来万剑楼了。

“王爷,有话好好说,这里不方便动手。”

开玩笑,这是他的藏书阁,要是被毁了,谁赔?

南离尘倒是有心,随着去了另一边。“你将她藏匿在什么地方?”

“谁?我藏匿了谁?”被一番质问,君无奕也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