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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平日里并不为后宫的妃子求情,今日怎转性了。”承安帝不怒自威,一问这话,皇后垂下了脑袋。“臣妾平日里不为妃子们求情,是因她们总做了太多糊涂事,可这次,冰妃妹妹和三皇子,一个身为伺候皇上多年的嫔妃,一个是皇上的血脉,臣妾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陷害他们于不仁不义。”

承安帝听了这话,沉默不语。

好一会后,才命人摆架御书房,让人传召了清国候。

“娘娘,圣上可是会处置了清国候?”

皇后半眯着双眸,冷哼一声。“处置?此事若落实了,圣上又岂会轻易处置了清国候,朝中的大臣个个都靠拢了七王爷和清国候二人,权势大着!”

清国候才下朝,还未曾回到府中,便有人急忙追来,传圣上口谕让他再次进宫。

进宫后直径去了御书房,御书房内,承安帝面色发沉的坐着,桌案上摆着三皇子留下的血书。

清国候不明所以,道。“老臣见过圣上。”

“朕传你来,只想问问你,三皇子一事可与你有何干系?”

“可是出了何事?”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清国候即便与圣上情同手足,这个时候也看得出承安帝的不对劲。

何况三皇子惨死在牢中,身为圣上却自能秉公处理,这何曾不是一种悲哀。

“你先回答朕的话!”

清国候摇了摇头。“老臣只是那夜府中有许多黑衣人进入想要残害家人性命,后,御林军及时赶来带走了私闯家宅的黑衣人,此后之事,老臣一概不知。”

承安帝双目赤红,盯着在下的清国候,将桌上的血书丢了过去。“你若不知,三皇子的血书又为何独独指名道姓。”

清国候将血书捡起来一看,当下便跪了下去。“圣上,老臣对淮国对圣上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做出谋害皇室子嗣一事?”

这当真是三皇子的血书?上面不仅是说道他残害皇室子嗣,还私自招兵买马,岂不是天下的冤枉。

承安帝自是不信血书,但私自招兵买马一事,自是要查清楚。

“既然如此,朕便派人随你一同回府搜查,若没有证据,此事便与你无关,若证据确凿,按照淮国国法,诛灭九族。”

此言为真,清国候自当是知晓,自己被人陷害了,三皇子的死也是被人所利用。

无奈之下,清国候只得随着圣上的亲信一同回府。

当搜查到书房时,竟找到了一枚兵符。

清国候当下震惊。“这怎么可能?”究竟是何时被人放了兵符在书房,他竟不得而知。

“还请清国候随着老奴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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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瑾七人还没进来,声音便传了进来,李初喜方才听了大夫的话,心思还未缓过来,尤其是听着大夫说起,自己腹部受过伤,想要有子嗣也得修养个三年五载。

这如同给她当头来了一棒。

“何事这般惊慌?”李初喜面色不好的看着进门来的瑾七,瑾七气喘着道。“方才奴婢听着王爷身边的亲信回来请王爷立刻去皇宫面圣,细听之下得知,侯爷出大事了。”

说罢,将此事一一道来,听完瑾七说的话,李初喜猛的站起身朝外走去。

“主子你去哪,王爷交代,让主子等家中等消息便可,此事定会给侯爷一个清白。”

瑾七追上李初喜,将她拦了下来。

李初喜也是一时心急才想着去皇宫,这会回过神来,面色煞白,道。“即可去找灵玉过来,务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快去!”

父亲怎么会谋反,那兵符又是何时出现在了父亲的书房中,这摆明就是被人陷害。

即便他们自身知晓,可当今圣上,作为一国之君,本就是多疑。

再忠心的忠臣,也怕有一日被人陷害至此。

清国候谋害三皇子,又私自招兵买马,兵符为证证据确凿,当日便被打入了大牢严加看管。

就连傅氏得知此事后去大牢探监也被拒之门外。

这是清国候第二回被关入大牢,上回如同儿戏,这回却不一样了,是当真被关了起来。

傅氏着急之下来王府找李初喜商议。

“初喜,这该怎么办,好端端的,侯爷怎会担上了个这等罪名?”

“母亲别担忧,此事初喜和王爷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李初喜看着大步跨进来的南离尘时,急忙问道。“如何?”

南离尘摇了摇头。“父皇正在怒火上,我即便去了也是避而不见,此事已经交给了年大人去彻查。”

“这么说,难道也是将你也牵扯了进去?”

南离尘平日是最得皇上看重,此事关乎到清国候,又怎会不让他插手。

“的确如此,三皇兄留下了一份血书,血书上所指岳父大人,所以自然而然的牵扯了进来。”

知晓李初喜心急,南离尘接着道。“今日夜里,我再去大牢与岳父大人问问此事。”

李初喜点了点头。“父亲为官清廉,更是对圣上忠心耿耿,至于栽赃陷害一事,你可也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看南离尘摇头,李初喜也恍然了。

先前清国候府,李墨凡就立了军功,封为了大将军,正在的名副其实。

好事没过多久,就出了这事,可谓是树大招风。

当日傍晚,清国候府被封,府上老少一律打入了大牢内,李初喜身为王妃虽没有进入大牢。

可转眼就有来了一份诏书。

李初喜从王妃贬为妾室,禁足在王府内,没有圣命不可踏出王府半步。

三皇子的死,被人一利用绝非小事。

清国候府上下被牵连,这也是当初李初喜为何没想过直接取了三皇子性命的缘故。

“父皇,此事蹊跷颇多,还请父皇三思!”

承安帝不为所动,半响后,公公朝南离尘道。“王爷,您请回罢,今日圣上劳累了。”

他怎能离去,朝中大臣为此事争论不休,更是有人提出满门抄斩,若当真如此,淮国岂不是要失了清国候这等忠臣。

日后,淮国又何来忠臣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