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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魂术,你体内的母蛊可还受得住?”

姚筠听了这话,眼里闪着疑惑,下一刻陡然瞪大了双眼,眼内赤红,体内的母蛊四处乱窜。

五脏六腑本就受了伤,母蛊一步受控制,后果如何她是再清楚不过。

“你…”姚筠痛苦的在地上打滚,体内就像被母蛊吞噬一般,疼痛难忍。

李初喜半眯着双目,一步步走近了姚筠,手里的长剑指向了她。“你有资格拥有我生母的容貌?可何曾过问我生母。”

说罢,手里的长剑一动,姚筠那张脸便多了数道伤口。

“用摄魂术控制离尘,你可也曾问过我?”

话落,姚筠四肢经脉顿时被废,此时的她面容血肉模糊,四肢被废就连翻动都难,体内又被自己养的母蛊吞噬,生不如死。

姚筠没想到自己压根就不是李初喜的对手,忽然猛的明白了什么,那日,她分明见着人死了,分明是死了。

“你…青釉这个贱人,竟敢背叛我!”姚筠咬着银牙,恶狠狠的看着李初喜。“即便你杀了我也无济于事,我要让整个淮国给我陪葬,你可别忘了,南离尘体内还有我下的蛊,我一死,他也得死!”

“我好像也没和你说过,离尘体内的幼蛊被除了,若不然你岂会找不到他?”说罢,又是笑道。“幼蛊三年过后才会认主,若不然只会认母,连自己母蛊都无法辨认的幼蛊,用起来可并非那般好啊!”

“你说什么…南离尘体内的幼蛊已经除了?”

这时,姚筠才忽然想起李秋萱说的那句,南离尘亲自领兵,偷袭青丘国折损了好几万将士。

她当时没听进去,只知晓李初喜还活着。

李初喜也没心思再多话,手中的剑直入姚筠心口处,正在此时,一道力度打开了她手里的剑。

“剑下留人。”

话落,一道白色身影飞身而来,当下带走了地上残破的姚筠,不等李初喜看清来人是谁,只见人已经飞身离开。

“天山门多有得罪,外尘之事不再插手,万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今日记下姑娘的一个人情。”

随后一枚断玉朝李初喜飞了过来,身手一接,细看来,断玉上刻着天山门三字。

此人来的速度快,连她都没反应过来,看来功夫极高。

但愿这话是真,天山门挑起战火又收手,眼下还算来得及,若再敢出来兴风作浪,她必定要找到天山门不可!

“主子,姚筠被人救走了?”

李初喜收起断玉,点了点头。“罢了,即便被人救走,也只能苟延残喘。”四肢被废,体内的母蛊若是一死,更会导致她元气大伤。

“姚筠怎么会知晓主子的身份呢?”瑾七疑惑的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道。“莫非已经有人知晓咱们还没死?”

要是姚筠早就知晓她们的身份,那日在码头进京都之前定是动手了,又何必拖到今日。

“青丘国来了人。”

李初喜倒还未猜想到是谁这般神通广大得知她还活着的事。

但纸包不住火,总会被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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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主…”

若是李初喜见到天山门的门主,自当哑然一番。

此人不是别人,而是顾昊辰。

顾昊辰真正的名字,叫天辰,李初喜见到的便是他的本尊,只是身份捏造罢了。没想到,那日竟会遇到她。

“天山门几百年一下山的规矩,乃是两百年前被人所改。”

天辰点了姚筠的穴道,从她体内引出了母蛊,活母蛊一出来不过是挣扎一番便死在了他掌心中。“天下盛世才是众望所归,挑起战乱不是天山门该做的,你今日能留下一条命也算是幸事。”

姚筠听了这话,心里十分不甘。“门主,姚筠已有了红尘之情,还望门主成全。”

“即便我将你伤势医治好,你也无法如常人行走,四肢被废,你所为红尘之情可还有意义?”

天辰言尽于此,随后便将人带离了南楼国赶回天山。

姚筠体内的母蛊一死,远在淮国的宰相大人忽然发病,七孔流血,五脏六腑被吞噬粉碎。

太医院人个个束手无策,不过第二日便传出了死讯。

这一事在众人的意料之外,就连承安帝都讶然不已。

宰相本就是心头大患,冰妃和三皇子如同被人打了当头一棒,宰相一死,他们最大的依靠也就没了。

朝中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尤其是当初个个依附宰相的臣子。

“母妃,这该怎么办,舅舅死了。”

三皇子恐慌,此事不简单,立刻赶来与冰妃商议。

冰妃面如菜色。“你舅舅一死,这就成了咱们母子的难题,朝中大臣定也乱了心了,你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赶紧巩固住这些大臣的心思。”

有人着急有人高兴。

对付宰相不废心思,人便死了,清国候和承安帝也算松了一口气,每日朝堂之上,宰相为首谨言立储君一事已让承安帝耿耿于怀。

“你可查了此事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承安帝还不知是何人所谓,也让清国候去查了一番。

“回禀圣上,老臣已让人查过,也不知是何人所为,倒不失为是一件好事。”鬼医君无双已是说了此事,但,关于阴术蛊术之事,还是不要对外张扬为好,免得日后引起大乱。

“所言极是,离尘那边传来捷报青丘国粮草一事上有所局促,眼下正是开战的好时机,只是兵力不够,只等南楼那边传回消息才可。”

清国候微微颔首,细想一番,不觉道。“圣上,咱们与其找南楼借兵,倒不如找临近的吴国借兵。”

“吴国人不识得水性,青丘将主意打在南楼,咱们也去找南楼,南楼万一来个两面三针,以南楼众人普遍会水性而言,青丘破不了咱们北城,绕道以南而行过水关,也是个威胁。”

这话的确在理,可承安帝想到吴国君王虽是贤君,也是以百姓为重,想让吴国出兵,无疑是件难事。

君臣二人此时倒被借兵一事难住了,一面担忧南楼出尔反尔,毕竟从未来往过,也不知那边的人生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