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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喜三人朝暗器飞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屋顶上几个黑衣人正追着一个青衣女子飞身而过。

还以为是她们的行踪被发觉,也不过是个乌龙。

“主子,那个被追的女子像是受了伤。”瑾七看了一眼,那些人便消失不见了,却也瞧见了急忙逃走的女子有些力不从心。

“你跟出去看看,但不许随意插手他人恩怨之事。”

李初喜皱着眉头,她们一行过来可不是为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南楼国这光天化日之下也有人被追杀,总得看看。

瑾七一听这话,连忙应声出了去。

此时的青衣女子被追到了一家荒废的别院,紧随着而来的是五个杀气腾腾的黑衣人,手中持着长剑,见她一停顿下来便一涌而上。

南陵面色一冷,也顾不得受伤的胳膊,左手飞镖朝黑衣人飞去。

一向是右手用剑的人,如今右手压根拿不动剑,飞镖对这么人来说只是些小把戏。

看来二皇姐是一心想将自己置于死地。

大皇姐半年前过世,她本就怀疑其中有猫腻,查了半年好不容易查出了一点蛛丝马迹,二皇姐这就急着杀人灭口了。

大皇姐在世时,待她最好,如今…

不待南陵多想,黑衣人手中的长剑带着寒风直朝她面首而来。

就在南陵自己浑身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反应不及时,一道身影飞身而来,长剑出鞘,一道剑气打在了那黑衣人的后背。

黑衣人噗通一声倒了下去,长剑也随着当啷一声落地。

瑾七蒙着面,在这南楼国可不能随意露了身份,为了以防万一。

“什么人?”

黑衣人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当下更是急着要取南陵的性命。

瑾七怎会给他们机会,身形一闪,长剑快如虹,眨眼的功夫,那些人便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待南陵反应过来时,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人缓缓的倒了下去。

眉头一皱,警觉的看着来人,虽是救了她,可也是来历不明之人,救她是有何目的?

瑾七也不愚钝,瞧得出眼前的人对自己也有着警惕,却是看了一眼她的胳膊,忍不住提醒道。“你的伤若是再不医治恐怕胳膊就要废了。”

整条胳膊都已经垂下,肩膀处的伤口尽是黑色血,看来是被人下了毒。

“你是何人,何为要出手救我?”南陵面色开始发青,身子也摇摇欲坠。

先前没毒发,眼下毒发时才感觉到浑身极为痛苦。

刚说完这话,南陵双眼一番便倒了下去。瑾七不觉一愣,连忙伸手探了探南陵的脉象,毒发的极快,要是不立刻将毒逼出体外,定是没救了。

想了想,还是将人带回去给李初喜瞧瞧。

李初喜擅长用毒,内力深厚,这等毒对于她而言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瞧着瑾七将人带回来,李初喜也没觉着意外,似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主子,这女子中了毒,奴婢无能为力,只好将人带回来了。”

瑾七虽也练过内力,可她的内力那里比得上自家主子。

李初喜稍微打量了闭眼的女子,本是不愿多管闲事,待见着她头上那根发簪时,瞳孔微微一缩。

随即替女子把脉。

脉象极乱,毒发也快,这种毒乃叫天心散,毒发后人一睡,体内的血也会慢慢的成为毒血,至此之后便再也醒不过来。

天心散乃是南楼国才有的毒,也是极为稀少。

到如今能见到这毒已是让人觉着稀奇。

老婆子在谷内留过一些,她用来试过,为了以防万一,走南楼一趟自是要带上。

“瑾七,去将我带来的白瓷瓶拿来。”

天心散是南楼皇室才有的东西,可谓是一种秘药,本是给宫里女子老死后再服用的东西。

可若是用在活人身上,就不一样了。

从这女子身上的穿着来看,不过是个富贵之人,但,加上她头上的黄玉簪那就不一样了。

皇室之人。

瑾七应了一声,急忙去拿来了药瓶,拿出一颗喂给了南陵入嘴。

紧接着,这才开始替她处理伤口。

伤在肩膀处,伤口虽深,倒也没有伤及筋骨,修养一些日子便可复原。

南陵醒来时是夜深,李初喜正在打坐练功,听见床上的细微声响就知晓人已经醒了,却并未睁眼去瞧。

“这是哪?”

南陵虚弱的睁开双眸,半响后才瞧见屋内的人,当下警觉起来,防备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

“客栈之内,在下的婢女见姑娘受伤便将你带了回来。”

李初喜收起动作,起身倒了一杯还有余温的茶水递了过去。“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肩上的伤得修养时日半月。”

南陵皱着眉头,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

总觉着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她这张脸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南陵思虑一番,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敌是友也分辨不清。

半信半疑的接过茶杯,稍稍一个动作便牵引着身上的伤口,一股撕裂的疼痛感传来。

但身上的毒的确是解了,天心散是皇室的毒,用作下毒的手段是再正常不过,可惜,这毒,南楼国却找不到解药。

若不然,大皇姐定是还活着,她那时手中要是有解药。

本以为自己也要与大皇姐一样死在这毒上,却没想到会有人能解此毒。

“多谢阁下救命之恩,只是看阁下似并非南楼之人?”

南陵虽不似南楼国其他女子那般三大五粗,但身子骨也是极为健朗,双臂有力,也是常日练剑练武而成。

李初喜身形纤细修长,比起南陵来瘦小得许多。

这便是南楼女子与外界女子的差异,被人一眼瞧出也不足为奇。

“姑娘眼里极好,在下的确不是南楼人,听闻南楼光景极好,便到此游历。”李初喜说罢打了个哈欠,摆手道。“既然姑娘醒了,我便去歇着了。”

“你等等。”南陵知晓眼前的人并非一般人,连婢女的功夫都极高,若是没主子的命令,一个婢女岂会出手相救?“实不相瞒,我乃是京都人氏,来这陵城被贼人盯上,想要回去恐怕有些麻烦,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