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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三皇子这般说,可有何证据所在?”

清国候忽然开口,朝承安帝道。“上城被夺回一事,多亏了七王爷暗中出谋划策,若不然以犬子之力自是无法夺回,只能死守边关,此事上城的将士们可都能作证!”

李初喜让南离尘回来之前就已经稍了书信给自家爹,他落在姚筠手中出现在青丘国的兵营,无疑是成了别人握住的把柄。

而上城被夺回,谁能想到是一个死人,将功劳放在南离尘身上再好不过。

才能不受阻碍,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京城内。

上城被夺回是事实,其中始末也只有李初喜等人得知,清国候一番话说来,也是顺理成章。

“父皇!”

三皇子见承安帝动容,不等他再接着开口便听清国候道。“三皇子,七王爷如今回来是好事,怎么反而要以通敌叛国之罪抓人?”

“清国候说的是,三皇子不分青红皂白就让御林军上殿前来,已是对触怒天威,再者七王爷是功臣归来,以三皇子这般举动恐怕要遭人话诟。”

南离尘听着这些话,宽大的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心里一片暖意。

没想到丫头都已经替他安排好回京后的说辞。

虽说即便不这般安排他也能应对,可安排了过后的确是省心得多。

他这一回来,三皇兄更是看他如肉中刺一般,欲要除之而后快。

大殿内气氛诡异,退朝后,南离尘便与清国候一同去了御书房。

三皇子面色铁青的看向了宰相。“舅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南离尘又是何时回来的,本皇子可是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三皇子无须着急。”年大人浓眉一聚。“此事宰相大人也并不知情,若非今日瞧见七王爷,还真不知人已经回来了。”

姚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南离尘不是应该与她在一块?

“哼,着急?”三皇子满脸冷意,不屑道。“年大人若是有心替本皇子办事自是不用着急,若是别有用心,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这个年大人是经舅父一手提携,可在他看来压根就不像是自己人,反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正是因这点,三皇子瞧他格外的不顺眼。

年大人听了这话不为所动,只道一声告辞便急忙离了去。

宰相面色不好,此事也并未在他的预料之中。

南离尘一回来,也是惊了后宫之人,尤其是冰妃与皇后。

朝中的局势也看的通透,后宫极为皇子的母妃该消停的消停,面临这种乱子自然是少掺和为妙。

这南离尘一回来,妃子们可等着看好戏。

皇后一听南离尘回来,的确是吃惊不少,她还以为人是回不来了,这样一来,无奕也是日后登上皇位之人。

相比之下,眼下她反而不着急,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外乎多等几年。

有人应当是比她更着急才对。

皇后的反应要淡然的多,冰妃可就不是这般了,听了此话后立刻让人去知会三皇子过来商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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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回来的迟了。”

南离尘跪在地上,看着双鬓发白的承安帝,心里甚是愧疚。

“快起来罢!”承安帝将人扶了起来,道。“你能平安无事的回来已是幸事,好在有四丫头暗中帮衬才算稳定了局面,只是这青丘国退兵一事也成了难事。”

说罢,叹息一声。“这倒也罢,昨日收到消息,青丘国已经在说动几个小国联同发兵要对我淮国出手。”

此话不必多说也该知晓淮国面临如何的局面。

青丘国要是真说动的几个小国发兵攻打淮国,到时候也不用青丘的兵马就能拿下淮国。

北城再如何易守难攻也禁不住正面迎战。

“父皇别忧心,儿臣此次回来定不会让青丘国得逞。”不仅如此,他也不想再看见四丫头浑身是血的模样。

一想到那日的一幕,心便揪的发疼。

看着父子俩相聚,清国候也有些动容,很快便道。“圣上,青丘国派人去说动几个小国发兵一事,臣已经暗中派了人去打听。若是说动了,对我们淮国的确没好处,可若是在几个小国对我淮国发兵攻打之前对青丘国动手,无疑才是最好的计策。”

在兵力上的相差,淮国不足以敌对青丘。

这点,人人都知晓,清国候的意思是要另想法子,只有先破了青丘这一个难关,其他几个小国想要出兵也得掂量掂量。

御书房内悄无声息,大门紧闭,门外的公公把守着,这会谁都过不来。

就连以送莲子羹过来的冰妃都还未到门口便被拒了回来。

到第二日,南离尘便离开了京城,暗中召集了自己的兵马即刻赶去了边关。

三皇子早早的派人去盯着襄王府,派过去的人也有去无回,这回得知人不在府上后,怒不可揭。

“一群废物,本皇子平日里养着你们,如今却是发挥不了半点作用。”

跪在地上的人连忙道。“皇子息怒,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七王爷的下落,似是早就预料到皇子会派人过去,这才…”

“还不给我去!”

男子点了点头,正当要离去时,又被唤了回来。

“除了找南离尘外,也给我盯着清国候那个老东西,若有必要,给我除掉他!”

事情越发的有些麻烦了,回来了个南离尘,他这个太子还没立下,早知晓如何,他就不该听母妃的话,若不然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就是他了。

三皇子想趁着南离尘不在,京城内的兵马又都已经暗中被他掌控,想要夺位轻而易举。

现下后悔也来不及了。

天山门的人是去替青丘王办事,想统一天下并非易事。

不像几百年前,天下大乱才出现了天山门平定天下。

原本就是各国风平浪静,青丘攻打淮国引起风浪,而这风浪也仅仅是两国罢了。

只有停下一乱才可分久必合。

“将军,有人上门找您,说是故友。”

听了这话,张目挑眉细想了一会,手中墨笔一放这才问道。“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