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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战事并未停歇,只是将上城夺了回来,而别国兵将都已经回了去。

即便削减了青丘的兵力,可如今青丘的兵力对于淮国而言依旧是难以对付,毕竟都是一些猛将,在青丘王的野心下培养出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淮国的猛将不多,多年来朝中就已经结成了党羽,文臣比起武将更是多得多,在繁华盛世之下,承安帝自是与先帝一般并未动过发兵攻打其他国的念头,自然这兵力上也疏忽得多,对于武将文臣的权意也少了一分平衡。

如今淮国才刚刚夺回上城,朝中便高兴的过头自满。

“启禀圣上,如今青丘国收到我们的袭击,上城也被夺回,不如趁热打铁趁胜追击,这样也算给青丘一个措手不及,而来也让青丘瞧瞧我们淮国兵将并非吃素。”

听此一言,其他的大臣也纷纷附和说道此话。

清国候皱了皱眉,连忙道。“老臣以为,此事不妥,我国兵力本就弱于青丘,夺回上城本就是用了计谋,如今面对青丘比咱们淮国多几十万兵马,正面发兵别说占到便宜,可别因此再丢了上城。”

这话说的实在,可也因此话引起了不满。

“以清国候来看,我们淮国难道就要俯首青丘不成?他日还是青丘来我国进贡,如今发兵,也是我淮国隐忍多时,既是青丘不顾往日情面,如今也就没得说了。”

说话的是三皇子,近几日难得这般开口。

“三皇子说言极是。”宰相说完这话,朝承安帝共拱手道。“还请圣上给青丘国点颜色瞧瞧,免得以为我们淮国是个软柿子,想捏便捏。”

当年南离尘手下的将士都是精兵,可随着时日一长,那些精兵也被安排到了别的地方。

面对朝中大臣争论出兵一事,承安帝本有打算。

善用兵者对国兵力了如指掌,何况是身为一国之君。

眼下若是按照宰相所说,夺回上城再将青丘兵马赶出边关,此举并不是明智选择。

“圣上,眼下正是出兵的时候,老臣得知,此番在上城的兵力乃是青丘国所借的兵力,因染瘟疫而被弃之,如今别国君王对此事不满,若是我淮国出兵,定也有所支援。”年大人说罢,接着道。“三皇子文武双全,也颇为有谋略,不如让三皇子领兵前往上城支援,趁机打青丘国一个措手不及。”

如今京都留守的兵力不过两万,都是守皇宫的禁卫军。

三皇子手下有些将士,可比起几十万兵马也是以卵击石。

可年大人的意思再清楚不过,眼下是出兵的时机,若是顾虑没有适合的人领兵前去,倒不如派三皇子去。

如此荐举,承安帝轻挑眉头。

“眼下并非出兵时期,若是三皇子有心上战场,不如只身一人赶往上城,眼下京城内的兵力无法调动,年大人想让三皇子领兵前去上城,可有何用意?”清国候冷眉冷眼的看着年大人。

听了清国候这话,年大人面色一冷,朝承安帝拱手道。“清国候所言故而是未免有些过了,眼下是商议国家大事之时,我淮国被青丘国连夺两座城池,如今自是追回来的时。”

说着,看了清国候一眼,接着道。“若不趁着这个机会,青丘定是以为我淮国怕了青丘,如此一来,反而灭了自己的威风涨了他人志气。”

“年大人此话说的甚是,还请圣上下令让三皇子领兵去上城支援,打青丘国一个措手不及。”

宰相大人一开口,一干大臣也纷纷附和。

瞧着朝堂之中俯身大半的橙臣子们,承安帝面色尤为难看。

“父皇,儿臣并惧怕青丘,只是想到天下百姓活在惴惴不安之中,时日一场,整个淮国都人心惶惶。”说罢,顿了顿,垂头埋首。“儿臣愿为天下百姓而战,希望父皇能成全儿臣。”

好一个为天下百姓而战!

清国候暗自冷哼一声。“三皇子,你若真有心为天下百姓,倒不如让你皇子府开仓,上城那边虽夺回,粮草却是个大难事,若是解了此事,比起上战场杀敌,岂不是更好。”

清国候与三皇子一党一向不对付,如今三皇子更是想成为太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一番对持下来,惹的龙颜大怒。

“既然各位爱卿都拿不出个好法子来就给朕回去冥思苦想,务必要解了当务之急。”

因上城夺回,承安帝心里也算送了口气,自是也知晓这最大的功劳还是清国候一家。

李家女,担得起女中豪杰。

宰相大人和年大人都急着想推了老三成为太子,这也是承安帝心里格外忧心之事。

“圣上,此事的想法子拖着,若不然对边关那边是一个极大的变数。”

清国候在朝堂上也并非故意针对三皇子,而是上城那边情形如何,他十分清楚。

初喜用计夺回上城,可青丘国几十万兵马还在边关,想要驱除,还得从长再议。

想到这,清国候心里更是叹息连连,若是七王爷能带回他那些兵力,对付青丘也是容易得多。

南离尘手中有兵符,淮国真正的兵力实则是掌握在南离尘手中。

虽是调动了不少兵马都去边关,损失了不少兵将,可那支一直隶属于南离尘手下的兵马还未曾出现。

当年,边关小战不断,倒没人敢真正对淮国发兵。

唯独一次的动念也被南离尘扼杀在襁褓内,若非如此,早几年前淮国就面临了一场恶战。

天山门的举动也在预料之中,青丘国的确是听闻过,却不知南离尘手中的另一枚兵符。

虽施了摄魂术,可眼下却也是即将功亏一篑。

“你醒了。”

李初喜面色有些苍白,睡在床上的人猛然睁开双眸,眼里无尽的杀意,却在看到她时,顿时化为了温柔。

南离尘将人拥在怀里,沉闷的应了一声。

双臂不知不觉的用上了力,脑袋里那一幕又怎会忘记,自己的剑伤了心爱的人。

李初喜嘴角噙着笑意,虽觉着他力度大,却感觉到他是真的回来了。

“王爷,你再这么搂下去,主子可得喘不过气了。”

瑾七从门外进来,手中端着水盆,看着自家主子面色被勒得涨红,忍不住撇嘴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