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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

李秋萱带着丫鬟正在花园内赏花,瞥眼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忍不住起身走过去一瞧,见到这张熟悉的面孔后,不觉惊讶出声。

宁儿微微行礼,道。“萱妃娘娘,好些日子不见,近来可好?”

“你怎么会在这,这里可是青丘国的皇宫,你何时进来的,你又是怎么进来的,你不是襄王的侧妃吗?”

说完这话,李秋萱想了想,今日里也没有宴会更没有他国使者来访,这个宁儿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李秋萱连续问的几个问题,让宁儿愣了愣,面上扬着笑意,道。“宁儿只是来皇宫打扰一阵子,且,宁儿只是来皇宫做客,既是旧识,还请萱妃娘娘勿要介怀才好。”

听了这话,李秋萱冷笑一声。“介怀?虽不知你为何会在这,本宫倒是希望你能安安分分的给本宫待着,若是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耍花样可饶不了你。”

宁儿听了这话不禁苦笑一声,耍花样,她能耍什么花样,如今也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更何况她这辈子恐怕都逃不掉了。

可恨的是,她的娘亲竟是她的仇人,当年双亲因为一本秘籍而死她尚且年幼只是被人收养。

日子过的艰苦也就罢了,一心担忧着娘亲的病四处求医,更是做工赚钱养家,却没想到竟会是这般。

她如今这般活着又是为了什么,那个男人在她体内下了毒,即便她逃了也只会毒发身亡,蝼蚁尚且贪生这话虽是说的不错,可她作为一个人却并没有那般想活下去。

看宁儿面色有些不对,李秋萱倒是也没嘲讽她,道。“既然来了,就一同坐下罢说会话。”

李秋萱自从回了青丘国,许久没见到自己娘亲,陈家一倒娘亲没了依靠,她又在这青丘国,身为萱妃又能如何,只不过是改头换面罢了,连陈家的事也无能为力,更是对不住娘亲,但凡娘亲在侯府有个三场两短,她能如何?

宁儿也没拒绝,随着一同去了凉亭,昔日敌对的两人这会倒是没什么敌意了,宁儿可算是无欲无求,她即便逃脱了也不知哪里才是她的归宿。

“既然你来了青丘国,那襄王可也是来了?”李秋萱心里始终放不下南离尘,那是她第一眼就喜欢上的男子,少女初心萌动一眼就会记着一生。

再加上李初喜嫁给了南离尘,她心里更不是舒服更是不甘。

听了这话,宁儿摇了摇头。“那日王爷险些杀了我,我被所救离开了王府,今日也是随着主人交代才会来皇宫居住一些日子。”

“襄王要杀了你?”李秋萱讶然的看着她,分明记得这个宁儿甚是讨襄王喜欢又怎会对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动手,况且还是自己所喜爱的女子。“难道是为了李初喜?”想着不知不觉开口一问。

宁儿颔首应是。“王妃死后,王爷便以为此事定是我动的手脚,却不想此事与我并无干系。”

她也不知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并且那日她的确是给李初喜下了药,可李初喜安然无恙并无不妥。

可是第二日李初喜却不见了,找了许久都为找到人,直到她被救走后,才得知李初喜已死,连同她身边的丫鬟尸首被抬回了清国候府。

这才让她确信李初喜真的已经死了,也难怪王爷会动了那般大的怒意当真是想要杀了她。

且,也早早的知晓她并非是王爷当初认识的那个宁儿。

李秋萱一听宁儿说及李初喜死时,心存疑惑。“李初喜当真是死了?她功夫高强可不会那般轻易被人所害。”

当初不知晓,后也让珠儿去查了一番,李初喜拜师学艺功夫高强,反而让她极为棘手,是以,在回到青丘国之前派出了一些人去可也是没一个人活着回来。

“若说旁人自然不会,可下手的却是王妃的生母夏晴安,此人也并非是真的夏晴安而是天山门的人,功夫高强不说,医术极为了得,所用的毒也是天山门从未外传的毒药,这才使得王妃中计。”

她并不恨李初喜,王爷本就是钟情王妃,她只是被人利用罢了,从一开始王爷就察觉到她的身份,可一直留着她。

自从孩子没了后,她的心思也淡了,并不想继续在王府待下去,那日险些被王爷所杀本也是做好了准备,却不想还是活了下来。

“哈哈哈…”李秋萱忽然大笑出声,面容扭曲,心里高兴极了。“没想到,我真没想到,李初喜竟然会这般轻易就死了,多亏了夏晴安。”

突如其来的大喜事让李秋萱高兴不已,随即交代了珠儿去备酒菜,看着宁儿道。“今日本宫高兴,你初来咋到就陪本宫小酌几杯。”

宁儿不觉皱了皱眉,心里轻笑,看来这个萱妃娘娘当真是恨王妃恨的入骨了,若不然也不会听闻她死后这般高兴。

不过却是在心里奇怪,萱妃娘娘既已经是萱妃,为何还如此钟情王爷,王爷即便是不错可天下间的男子不错的大有人在,只不过比不上王爷的身份和才能罢了。

更何况,这青丘国的王还是一国之君,萱妃娘娘如此钟情别的男子就不怕青丘王得知一怒之下动了杀意?

她被王爷掐住脖颈时已经感觉到死字的接近,那一刻她心生恐惧就是担忧娘亲,可得知娘亲是杀父母的仇人后,反而后悔没死在王爷手里。

“多谢萱妃娘娘。”宁儿道谢一声,等珠儿带人端来了酒菜后,宁儿并没喝几杯倒是李秋萱喝得满脸潮红,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无非说的就是李初喜。

李秋萱喝的差不多后珠儿有眼色便将人扶回了宫殿,就怕自家娘娘醉酒后胡言乱语说了不该说的话。

宁儿叹息一声,明明是晴朗的天色在她眼里却是乌黑一片,她甚至看不清前方的道路究竟该怎么走,无牵无挂了然一身,这便是指得如今的她。

瞧着时候不早了,站起身回了宫殿去,偌大的宫殿反而让她生出一股子寂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