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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鬼医方才传来消息,初喜已经醒了,并无大碍。”

夏子鸢知晓君无奕这两日着急,随后又道。“初喜托公子帮忙查一下天山门的底细,这次动手的是天山门的人,在一年多前将她打下悬崖之人是同门。”

君无奕点了点头,半响后才扭头看了夏子鸢一眼。“她定是受伤不轻,你去药房拿上我收藏的那颗千年人参送过去。”

夏子鸢也只是点头应是,似是习惯了如此,初喜如今已经嫁人了,公子念着她是公子自个的事,她即便再喜欢公子,也不会像平常女子那般将怨念放无辜人身上。

何况,初喜和她是姐妹,她的性子也颇为了解。

虽这般作想,还是希望天山门一事能早早的解决才好,在万剑楼里的日子也十分惬意,她反而不想过那些打打杀杀的生活。

能这般待在公子身边已是足够。

夏子鸢送千年人参去李初喜住的地方,人已经去了无影阁,她去时到也是轻车路熟就进了去。

李初喜在运功疗伤,有君无双在她死不了,这次的失误即便懊恼不已,却是看到了夏晴安的本性。

她觉着奇怪的是青釉,不知为何青釉会救她和瑾七,若是没记错,从青釉在夏晴安身边来看,当初回府,也是随意找个理由将人安置在府内,当初她没查青釉的来历,就算查了估摸也只查到那些捏造的详细。

“初喜,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夏子鸢进来来,李初喜就收了功力朝门外看了去,她进屋一开口,李初喜便道。“体内的毒差不多清除了,就是这外伤虽没伤到要害,却也伤的深,得修养一阵子。”

她这些日子不能露面,在还没有查清除天山门那一帮子人时自然不能贸然对上。

“你就好好修养罢,天山门一事,公子会让人去查。”说着便将东西放在了桌上,忍不住有些担忧。“天山门的门徒究竟多少人又有多厉害我们暂且也不知晓,可前些日子查到一些眉目,这些人几乎都已经在淮国内,似乎是在替青丘国办事。”

青丘国野心勃勃,青丘王的目的并非只是一个淮国,世间大国小国不少,此人先选了淮国下手,是因淮国繁荣,又离的近。

“我并未真正的和天山门的人交过手,此次受伤也是被人下毒,防不胜防便如此。”说着,李初喜不觉挑了挑眉头。“表姐,可能托你一件事?”

夏子鸢点了点头。“你且说便是。”

“替我查一个人,那人是夏晴安身边的丫鬟,叫青釉。若不是她将我和瑾七救下,恐怕当真是要命赴黄泉了。”她是没想到,自己身上中的毒竟是让自己的经脉受损,连内力都没办法动用。

她越是想要用内力将体内的毒逼向集中地方越是让经脉受损。

“青釉…”夏子鸢点了点头,随即道。“若是我没记错,多年前江湖上曾发过追杀令,所追杀的人便是一位叫青釉的少女,莫非就是当年那个被追杀的人?”

江湖上发出追杀令,若非是做出了什么引人公愤之事定也不会如此。

“你且放心,此事我定会帮你查上一查,这些日子你就在这好好养伤。”说罢,夏子鸢站起身便要离去,末了又扭头看向了李初喜道。“此事牵扯过大,表妹且不可再一人有所举动,若是有事,尽管让人来万剑楼。”

见李初喜点头应下,夏子鸢这才放心的离了去。

“表小姐来了一会怎么也不多坐坐。”瑾七受伤不爱躺着,进屋便说着这话。

李初喜看了她一眼,道。“如今不是聊家常的时候。”

瑾七自然明白,只是觉着奇怪罢了,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走到李初喜跟前落座下来,身上的伤口刚好伤在胸口,好在都是习武之人,走动一二没什么大碍。“我听无双说起,这表小姐似是对君公子倾心,当初奴婢跟小姐离开启州后,表小姐就去找了君公子。”

李初喜从未过问夏子鸢为何会出现在万剑楼,为何会跟在君无奕身边,这些都是夏子鸢的私事,她知晓便好何必去问。

不过,她倒是也有些好奇,夏子鸢为何非得跟着君无奕呢?

“奴婢还是希望表小姐能和君公子修成正果…”瑾七嘀嘀咕咕的说着,李初喜轻笑一声。“除了希望别人,我倒是希望你和君无双能早些成亲。”

说及成亲一事,瑾七顿时面色通红道。“小姐,奴婢不是说过,奴婢要一辈子跟在小姐身边。”

“你想跟在我身边,我可也收不起了,堂堂江湖上的鬼医夫人,岂能在我身边伺候。”李初喜这话说的十分认真。“君无双品行不错,对你也极好,我将你交给他也放心。”

“小姐…”瑾七听自家小姐莫名的提起此事,不觉道。“小姐怎的说起这些了。”

“只是忽然想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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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接下来该怎么做,现在李初喜主仆已死,这侯府是不是该…”青釉垂眉低头的说着。

听了这话,姚筠看了青釉一眼,闷哼一声,颇为慵懒道。“我都不着急你急甚,上头还没传命令下来,说明这个清国候暂且无需除掉,更何况那人惜才,自然是留着有用,你们若是无事便去好好盯着三皇子和宰相。”

青釉点了点头。“属下遵命。”

“你等等,我听说这两日三皇子总往宰相府去,去找那个如燕小姐,你去通知赵林安一声,让他尽快讨得如燕小姐的欢心。”

交代过后,青釉直接去了状元府,前脚人刚走,后脚,陈姨娘就过了来。

如今侯府傅氏不在,姚筠打理侯府上下,陈姨娘再不甘心这不也是指望着姚筠。

“不是说了让你没事别出院子。”姚筠不除掉陈姨娘是因她的女儿还是萱妃,更何况也没必要除掉她。

陈姨娘听了这话,眼里闪着恼意,转而又讪笑着道。“每日都在院子也的确不好,听说这李初喜被人劫走了,是怎的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