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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三皇子来了。”

下人来禀报一声便退了下去,宰相看着门外进来的人怒气冲冲,笑道。“怎么了这是,今日一过来就发了如此大的怒火,可是朝着有人招惹了皇子?”

三皇子听了这话,看着自家亲舅舅,不觉握紧了拳头,时至今日他多少也察觉到了舅舅的心思,可现下却是骑虎难下,进退不得。

“舅父,我听说舅父已经在暗中招兵买马,如今我们手中的兵力应对日后继承皇位已经足够,此次舅父花了不少钱财招兵买马,又特意安排人将那些人带去训练,不知舅父是有何等打算。”

当初的陈家虽已经是全力支撑他,现在陈家一倒,的确是没什么可指望能出大力的臣子,太傅之位也让清国候挑了人选顶替。

尤其是这些日子,所属于他的那些心腹,不知不觉的被查办了。

下此手的人不是清国候反而是舅父,这更让他心里有所怀疑。

宰相听了这话,叹息道。“你终究还是年轻气盛,圣上本就有意偏袒于襄王,襄王在军营中的声望也极高,咱们手中的那些兵力就是养着罢了,真正等用的时候压根顶不上什么多大的作用,可如今又不能贸然将人都调走,为了以防万一也只能暗中招兵买马,也是为了你日后能顺通无阻的登上皇位。”

宰相说着,不觉挑了挑眉头,这个臭小子,竟然察觉到了异样,若是不听劝,即便是亲外甥也留不得。

三皇子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外甥想的没舅父想的周到,此事若是用得上外甥出力的地方,还请舅父大可开口。”

宰相勾了勾嘴角,满脸对着慈祥的笑意,拍了拍三皇子的肩膀道。“你身为皇子该做的是如何让圣上对你刮目相看,如今圣上看重襄王,你也必定要让圣上改变主意才行。”

一番话下来,三皇子心里的疑虑也打消了,随后便离开了宰相府。

待人一走,暗中的人现身站在书房内,宰相冷哼一声,却听那人道。“这小子说能力也的确不错,如今朝中的人都站在三皇子身边,即便是日后你能有所作为,这改朝换代之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容不容易只需等着便是,不知阁下今日来找我有何要事?”宰相说着便坐了下来,面不改色。

男子轻笑一声,看了宰相一眼,笑道。“宰相大人果真是稳如泰山又有谋略之人,不过凭大人的能耐此事若成恐怕还得等许久呢,到时候,这江山社稷的君王之位恐怕也坐不了几年,毕竟后生可畏。”

“你今日来只是为了告诉我日后如何,若是如此还请你早早的离去罢了,我可不想听这些莫无须有的话。”宰相说着大有要送客的意思,男子自然了解这点,又不是头一次打交道。

随后便道。“我家主子想助大人一臂之力,若是大人同意了,我们便商议商议这其中万无一失的计划。”

“哦?原来你上面还有个主子。”宰相自然是有些意外,当初请了这个人专门抹杀那些忤逆之人,还以为只是独行,只是两年前人便离了去至今几日才出现。

男子并不为此话作恼。

“宰相大人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咱们言归正传,如今清国侯中立,侯府千金大难不死回来又嫁给了襄王为王妃,日后可是让你无法前行的大阻碍。”

男子的话说中了宰相的心思,宰相自然也想尽早除掉清国候,奈何这侯府偏偏连只苍蝇都放不进去。

比起前几年,如今的侯府戒备森严,更何况也出现了不少高手,更有来路不明的人。

他暗中派出了不少杀人,都是一去不复返,就连清国候平时回去或是外出也丝毫找不到破绽。

除了李初喜自己的人,暗中还另有其人在保护着清国候,至于是谁,一直都没查清楚。

“这么说来,你有法子替我解决这个问题?”宰相虽知晓此人功夫高强,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手也不是普通人。

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宰相,伸手示意一番。“只要宰相大人出得起价格,我必定替你除掉清国候,只是我家人另外与宰相大人合作就是另一回事了。”

说罢,顿了顿,又接着道。“如今宰相大人手中的兵马也不少,三皇子虽有所察觉,可日后物极必反迟早也要出卖宰相,这点,我想宰相大人可也要想清楚。”

一听对方有意要先除掉三皇子,心里一拧,沉着脸道。“三皇子一事用不着你们插手,他日如此我自有主张。”

现下可不是除掉是三皇子的时候,更何况还是他的外甥,只要不妨碍他,留着一条命也未尝不可。

“大人别着急,此事等大人想好了再作打算,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将清国候除去,只有这样才能让襄王南离尘失去一臂,他能力如何,大人也是有所知,这才是真正的隐患。”

宰相有如何不知,对付南离尘比对付清国候还要麻烦。

书房内低声话语不过一会便没了动静,男子在书房内来去自如,宰相有些恼怒,却也没有发作的打算。

随后交代人取了银票送去城南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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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看起来这般不好?”瑾七一早进屋,见着自家小姐面色苍白极为虚弱。

在她印象中,小姐甚少会如此。

随即着急的将水盆放下连忙去探了探李初喜的额头,不但没发热,反而是冰凉冰凉的。

李初喜皱着眉头拿下了瑾七的手,虚弱道。“我没事,你不必担心,只不过一些小毒罢了,等我研制出解药自然就没事了,眼下还要不了命。”

正是因此毒无色无味,即便人吃下后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所以才让她无从下手,只好让毒在自己体内逗留着。

“小姐你是中毒了?”瑾七瞪大了双眸,自家小姐何时中得毒,难道是昨日夜里有人潜了进来?可昨日夜里她也并未听见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