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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喜的一句人琴合一没能让玉华听明白,反而问道。“不知皇嫂的人琴合一指的是?”

头一回听见这句话,玉华公主没能听明白也是实属常理,李初喜却也无法陈述这人琴合一是何等模样。

想了想,便朝正在抚琴的宁儿扬了扬下巴,道。“玉华公主觉着,这琴声可好听?”

玉华点了点头。“侧妃的琴艺极好,这琴声自然也是悦耳动听。”

“那除了好听之外,你可听出了有何意境?”在李初喜看来,玉华公主每次抚琴都能让人跟着那琴声走。

抚琴的主人若是悲伤,那琴声便也带上了悲鸣,若是心思好极为高兴,反之,琴声又让人跟着愉悦。

而宁儿的琴声却是听不见这些,除了好听的琴声外什么也没有。

所谓的意境,便是人带着琴声,而不是为了抚琴而抚琴,只是为了想抚琴而抚琴。

玉华公主别的可谓愚钝,可李初喜的这话却也让她恍然大悟了过来,作为一个极为喜欢抚琴的人,当下就明白了。

“原来皇嫂的意思是如此,这般说,我岂不是早就做到了人琴合一的意境?”玉华有些匪夷所思的问着李初喜,李初喜点了点头。“若不然,青木王又岂会被你的琴声吸引住每日都踩着点去听你抚琴呢!”

青木渊并非一个庸人,相反,这个人还甚是又头脑谋略,可谓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可造之材。

比起青丘王而言,青木渊倒更适合做一国之君。

午膳家宴过后,李初喜与南离尘还有宁儿便一同回了王府去,回去时,南离尘与李初喜宁儿二人一同坐的马车。

宁儿离哥哥离哥哥的叫着让人心都酥了,李初喜和瑾七更是听着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从出皇宫上马车一直到王府的半个多时辰里,李初喜恨不得见耳朵堵上。

“离哥哥,今日冰妃娘娘认了宁儿作为义女,念及宁儿没有娘家人,三日回门也无去处。”

宁儿不说,李初喜和南离尘也不知晓,听了这话,两人心思各异。

“此事是好事,可宁儿难道忘了,侯爷便是宁儿的义父,那如今的侯府夫人便是宁儿的义母,又怎会没去处呢?”

南离尘说完这话,宁儿神情一愣,她早就将此事丢到了九霄云外,当初成为侯府的义女本就是明面上的事儿。

又因她与王爷行房之事,如今嫁给了王爷,侯爷必定早就没将她当成了义女。

南离尘的一番话,让宁儿梗了梗,却找不到话儿来说道。

李初喜见了,连忙拉着宁儿道,扭头怪哉的瞧着南离尘道。“冰妃娘娘能认了宁儿做义女本就好事,想来,冰妃得也只有三皇兄一个儿子膝下无女,又与宁儿投缘才认下。”

宁儿见李初喜替她说话,心下的滋味复杂不已,点头应是。“姐姐说的极是。”

南离尘看李初喜这般替宁儿说话,倒是了然了过来,既然如此,他便顺着四丫头。“也好,多个义母也多个人疼,我虽也疼宁儿,却并非时时刻刻都在府中,若是闲着无事也可进宫与冰妃说说话也好。”

李初喜见南离尘明白她的意思,随即道。“那是自然。”

等到了王府后,李初喜倒是率先进了门,末了又朝南离尘道。“昨日都没陪妹妹,这会便多陪陪妹妹罢,妹妹有身子在身,王爷在身边待着也高兴。”

说完这话李初喜便回了院子去。

宁儿当真是有些看不明白李初喜,瞧她从头到尾都是为自己着想,心下既疑惑又有些迟疑了。

李初喜带着瑾七回了院子,赶紧将头上王妃出行才用的头冠拿了下来,瞧着虽不大却是用纯金打造,顶在脑袋上大半日,脖子酸痛不已。

瑾七见自家小姐如此,忍不住嗤笑一声。“小姐这般着急回来原来是将头冠拿掉,拿日后每每去皇宫的日子可多着,岂不是每日都会着急着回来呢!”

听了这话,李初喜撇了撇嘴无奈道。“坐王妃有什么好,你也见着了皇宫内的那些妃子们,头上的头冠越是瞧着好看大气的东西越是顶着难受,等日后年纪长了兴许这脖颈受累大半辈子还得吃不少苦头呢!”

说着,李初喜顿时眼前一亮,连忙将暗中待着的灵玉叫了出来,道。“你去命人打造这王妃头冠一模一样的镀金头冠,记着要空心的。”

灵玉忍住笑意点了点头,随而想起了正事,便道。“谷主,属下查到青丘国那边如今已经正在暗中备粮草,淮国内,也有青丘国的人暗中从这边运用粮草去青丘国,走的还是山路。”

“这么说来,青丘王是有些迫不及待了。”想了想,半响后,李初喜才道。“继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该出面的不是我们。”

灵玉颔首应是立刻退了下去。

新婚第二日的夜里,南离尘留在了宁儿的院子,李初喜嘴上说着让人过去,换过来她今日夜里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许久也没睡意,一闭上眼便想着南离尘与宁儿正在翻雨覆云的场面。

瑾七听着自家小姐的动静,忍不住道。“小姐既然让王爷过去,定也是相信王爷呢!”

虽是这般说,可王府中也没小妾,就只有昨日嫁进来的王妃和侧妃。

李初喜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掀开帷帐便下了床,将衣裳往身上一套大步朝外走去,瑾七见此连忙爬了起来,道。“小姐要去哪?等等奴婢。”

不等瑾七跟上来,李初喜直接点了瑾七的穴道将她扶下睡着,瑾七睁着一双大眼,眨巴着。

“我只是出去走走,你就别出来了,好生睡着,两人动静未免会引起府内的侍卫注意。”

说完这话人就出了去,瑾七被点了两处穴道,只好无奈的等着自家小姐回来,三更半夜的,小姐究竟是去哪呢?

莫非是有何重要的事儿?瑾七撇了撇嘴,小姐心里着急的恐怕是王爷和宁儿同处一室的事儿罢!如瑾七所料,李初喜正是担忧着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