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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初喜撇了撇嘴。“我去的时候走岔了路,也忘了问小翠该怎么走了。”

李大娘听了这话也没继续说她,李初喜也吃的准李大娘的性子,那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时虽骂她,可有着好吃的也会给她留一份。

这个贤王府内的下人恐怕除了一些普普通通的丫鬟与这李大娘外,别的定也是有不少来历。

张婶子虽明面上并未有何,可她前几日有意无意的探了张婶子的脉,此人是个练家子,不过也不足畏惧。

另外几个人也是如此,尤其是这贤王府的管家,平日里来无影无踪。

在贤王府待的日子久了,多多少少也摸准了这些人,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再去一探究竟,可一想到容易打草惊蛇只好作罢。

等她快要入睡时,见着睡在另一张床的人起身,李初喜调匀了呼吸,床上的倒是起身将同床的人直接一个刀手劈在了脖颈上。

听着这动静,李初喜突然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待人走过来时,毫无意外,将李初喜与同床的小翠都打晕了过去。

待人出了屋子后,李初喜动了动有些发痛的脖子,若她是一般人自然是晕了过去,随即立刻传上衣裳出了门。

打晕她们的是大丫鬟妙林,妙林长的也甚是标致,她倒是知晓这个妙林的来历不小,并非是一般的练家子而是陈家的人。

恐怕这府里的人早就脱胎换骨几乎都是陈家的人了,就连管家也是如此。

贤王府的书房内,几个人聚齐到了一块,管家见人都到齐了,才开口道。“今日夜里的事儿千万不能大意。”

“请管家放心,府里的人都被打晕了过去,一觉睡到天亮。”妙林说着看了管家一眼,道。“我们何时出发?”

“现在就去,务必要将东西交到来接手的人手里,送出城后交给他们即可。”

说完这些话,几个人立刻去了别院进入通道。

李初喜在暗中将这些听了之后,并未跟上去,而是直接离开了贤王府。

根据地下的所在位置,通往的是城北的城门,他们要走的自然是城北外的方向。陈家做事一向谨慎,可话说回来,南贤齐难道不知晓此事?

而且,属于皇家的隐士想必也只听主人的话了,南贤齐在京城被人断了命根子,恐怕此事与陈家也是没完,隐士们自然不会留在荆州。

出了城后,李初喜便叫出了灵谷的人立即去派人过来。

在贤王府的人送出兵器之前,待在城北外等候的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李初喜从暗中偷袭。

“谷主。”

李初喜点了点头。“将这些尸体都弄走,等会贤王府的人一来,切记只虚将东西带走便可。”

灵谷并非没有男子,这会叫来的人其中一个便是灵谷长老的儿子,在功夫上的造诣也不小,名叫灵复。

灵复颔首应是,灵玉则让人将尸首立刻带走,不觉想到,谷主的功夫如今到了纯火如青的地步了,杀人不见血。

等半个时辰后,贤王府的人过了来,赶着三个马车过了来。

见此人来了,灵谷的人身穿夜行衣暗中看的并不清楚,灵复为首在站一旁,冷声道。“东西都在这了?”

管家点了点头。“这个月的东西都在这了。”

听了这话,灵复便拿出了一叠银票叫给了管家,这打造兵器可是要花不少银子,一拿便是十万两银票。

“大人交代,你们好好办事,千万不能出任何岔子。”

“属下等人明白。”管家将银票收起来后,灵复等人便上马车赶着马车离开了荆州。

而李初喜事情办妥,立刻回了贤王府,她回来后熟悉,才听到妙林回了来。

第二日一早,李初喜还没醒,一向早起的小翠哎哟哎哟的叫唤着,惊动了屋内的人。

李初喜睡意惺惺有些不满道。“小翠你干嘛呢,天还未亮就吵吵。”

小翠有些委屈道。“小春,我脖子好疼,起不了身了。”听着这话,李初喜一扭头,昨日被妙林动手打的,本是能用药,却还是忍住了,结果一扭头,酸痛不已的感觉弥漫开来。

李初喜哎呀一声,道。“我脖子也好疼,咱们是不是落枕了,都怪你夜里动来动去的,睡相糟糕。”

“你才动来动去的呢,哪一次不是我醒来就睡边上去了,还有一回我险些都掉在了床底下。”

两人吵吵着坐了起来,与妙林同床是妙心也吃痛的坐了起来。“天没亮你们就吵,害的我脖子也疼。”

而妙林此时已经醒了,迷迷糊糊道。“估摸是夜里落枕了,这枕头也睡的不安稳,明日让人换枕头罢。”

结果一早起来,府内的丫鬟婆子们个个歪着脑袋,就连李大娘也是如此,不得已个个都去了药房拿药擦拭。

可脖颈上的淤青,问起大夫来,也只是说起落枕落的厉害。

旁人好骗,可李初喜不好骗,而李大娘又不是头一回落枕,正当要说呢,小翠倒是满脸惊恐道。

“难道是鬼压床?”

听了这话,小翠被妙心一拧胳膊,疼的她哇哇直叫。“什么鬼压床,这不过是落枕罢了,你怎说的神神忽忽的。”

小翠双眼含泪道。“你见过有人落枕还将脖颈给弄的淤青吗,更何况也不是咱们一两个落枕,可是整个府上下几乎都落枕了。”

说着,不觉看了看四周,小翠想起了曾经住在贤王府的那些姨娘们,无缘无故的疯癫着,最后香消玉损。

忍不住双手一合,歪着脑袋念道。“小翠平日伺候你们也是尽心尽力,你们可千万别来找小翠。”

李初喜见此,笑道。“你在念叨什么呢?”说着又疑惑道。“咱们住的屋子好像就只有妙林没落枕呢!”

小翠一愣,猛的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咱们住的舍间就妙林没落枕,李大娘她们屋子张婶子也没落枕。”

听了这话,妙心便道。“李大娘平日里为人善良,这张大婶也对人好,妙林也待人和善,难道咱们就不和善?”